松间明月的禅
松间明月的禅

师：咦！尔从何处来？
我俯首道：飞雪万籁寂，落尘一声啼。
师：哦！却不是从来处来。尘落何处？
我仰视道：一江飞雪洁无尘。
师：怎么个居处？
我站起身：月霞碧波独钓翁。
师：嘻嘻！还是个俗胚。
我昂然道：萧瑟不堪对秋苦，临风亦敢欺玉树。
师：莫恼，来时路作了归途罢了，再看是个什么去处。
我淡然一笑：晨风吹动谁家旗鼓！邀月同宿青山深处。
师：且去看！
  
空寥幽静，可养神明，弃去渣滓。青流卧石，白云飞泉。席芳草，临溪水，松荫遮云，清泉满听。徘徊行吟，或诗或文，俯读仰思。眠云梦月，恣意游走，天上人间，极苦极乐，幻而现身。始则诸魔杂沓，继之诸梦皆息，灵台清明，欣然自得。

师：一江飞雪何在？
我：皆作一江春水。
师：机锋甚是锐利。
我：愿闻。
师：利在何处？
我：敢请一试！
师：一江弱水何止三千。
我：只取一瓢独饮。
师：如此，且再去混混。
我会心一笑：君自轻风我自云，乘月飞云我又来。
师：且慢！愁似山，恨如海。望得一拘同情之泪乎？
我沉吟：青青子襟，悠悠我心。……谁个同我之情。
师：贪、嗔、痴终未能免。那些词儿须少填。
我：可……
师：送你一偈云：呵、呵、呵，哈、哈、哈。一拳打碎你的他。
我拍手道：听我解来：谁是你、我、他？打碎你我他，再作一个他，大家笑哈哈。
师：孺子可教也，去！改日再来。
我拂衣歌道：我呀，寻得见便是来，觅不着就作去，关你个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