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子特警队同样担负着反劫机、反恐怖、反暴乱、外事表演等特殊任务。她们训练场上摸爬滚打、苦练硬功,执勤处突第一线上冲锋在前、奋不顾身,迎外表演中英姿飒爽、 尽显风流,国外执教桃李芬芳、誉满海外,国际赛场身手不凡、连连夺冠……
“这姑娘的头比酒瓶还硬!”
深夜,“嘟——”一阵急促的哨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女子特警队员。不到3分钟时间,她们便全副武装集合待命。按照上级命令,她们去缉捕一名重案犯罪嫌疑人。一个小时过去了,犯罪嫌疑人才鬼鬼祟祟返回二楼住处。突然“嘭”的一声,后窗被从五楼而降的两名队员踹开。罪犯迅速拔出手枪夺门而逃。等候在门外的副指导员曾勤迎上猛地一个横踢,接着一个勾拳,犯罪嫌疑人被打了个趔趄。犯罪嫌疑人正欲举枪,曾勤就地一个鱼跃出枪,“啪”一声,子弹正中顽凶的右手腕。顽凶左手接枪的瞬间,又一颗子弹穿过他的左手腕。犯罪嫌疑人还没缓过神来,被扑上来的另两名女队员踹翻在地。这是去年“抓逃”斗争中的一个片断。
那年盛夏,正在执勤的特警队员兰飞燕突然听到一位女人的失声尖叫:“来人哪,有人……”兰飞燕循声拔腿就往地下通道奔去。只见一名男青年从背后勒着姑娘的脖子,并用毛巾堵姑娘的嘴。另一名男青年正欲侮辱姑娘。小兰大喝一声:“住手!”两个流氓听到喝声,先是一愣,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女兵,顿时嚣张起来了:“今天咱哥俩艳福不浅哪,来了个女兵。”其中的那个小胡子眯着眼就去抓小兰。小兰顺势攥住对方手腕,一个漂亮的过背摔,小胡子“哎哟”一声,被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时没能缓过气来。另一个小个子恼羞成怒,顺手操起地上的一个啤酒瓶,向小兰头部砸去。小兰没有躲闪。只听“喀嚓”一声,瓶子碎片四溅,而小兰却安然无恙。小个子惊慌了,一时竟不知所措,嘴里大叫:“这姑娘的头比酒瓶还硬。”两个流氓撒腿便跑。小兰眼疾手快,一个扫堂腿扫倒一个,接着一个跃起侧踹踹倒另一个,旋即又是几轮重拳。两个流氓乖乖跟着小兰进了公安局。
“太荣幸了,我成了世界上第一位能请到中国女特警的人!”
1999年9月8日,武警部队“第二届十大忠诚卫士颁奖大会”在特警校园隆重举行。“下面是女特警的表演。”中央电视台节目主持人孙晓梅话音刚落,几名身着红色披风的女子特警队员像燕子一样从场外10多米高的塔架上斜飘过来。女特警们脚刚落地,几名身强力壮的男兵抡起厚实的木板雨点般地向她们背部、腰部、腹部、腿部猛烈打击。女兵稳如泰山,若无其事。接着一名女队员头顶、两膝分别摆上4块赤红的砖块。随着她“呀”的一声大喊,身旁3位男兵的铁锤同时砸下,渣屑四溅。台下掌声一阵高过一阵。中央领导高度评价了女特警们的精湛技艺。
1995年10月,第64届国际刑警年会在北京召开。来自164个国家的内务部长、警察总监、宪兵司令和国际刑警组织的高级官员应邀观看了中国女特警训练表演。女特警们一对一、一对二、一对三的对抗格斗,博得了这些警察“头儿”们阵阵掌声和啧啧称赞。
1997年8月16日,队员雷敏、周萍、曾勤应邀,再一次走出国门,远赴非洲岛国毛里求斯执教。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毛里求斯警方先后两次邀请中国女子特警队员到毛里求斯执教。
“太好了,太好了!我太荣幸了!我成了世界上第一位能请到中国女特警的人!”毛里求斯警察总监达·亚尔握着女队员的手,激动地说。“在北京你们的表演太让人佩服了,太让人震惊了。你们大长了警察的威风。”
毕业典礼仪式上,200多名毛里求斯学员高唱为中国女教官谱写的歌曲。毛里求斯总理授予中国女子特警队员最高荣誉勋章。
1995年5月,“第二届国际警察体育五项比赛”在北京举行。来自世界五大洲25个国家的男女警察选手汇聚在这里。由特警部队女队员赵铁群、赵青、刘芳丽、王涛组成的中国女子特警队与各国警坛女将展开了激烈的较量。
越野跑中,赵青一只脚不慎扎进了一枚大头针。她为了不影响战友们的成绩,自己拔出针头,忍痛参赛,并第3个冲过终点。
最后,赵轶群以5481分的成绩荣获个人冠军。赵青以4分之差屈居亚军。她俩和战友们一起以16347.5分的总成绩再次勇夺团体冠军。继1993年第一届“世警赛”后,我国女子特警队又一次囊括个人前三名,让3面五星红旗同时升起在国际赛场上。
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出席了颁奖仪式,并亲自为中国女特警颁发了冠军杯。
“走在大街上,瞧见最黑的姑娘,那准是女特警。”
在女子特警队,每个队员除了体能等基础训练外,还要进行射击、搏击、攀登、反劫机、营救人质、野外生存、武装泅渡等课目的训练。她们的训练是严酷的,每次训练都是向生命极限的挑战。
“前方50米处,低姿匍匐前进。”教练一声令下,数十名女队员迅速爬行在满是泥泞的沼泽地上。一轮下来,眼前的队员已是一尊尊泥塑……
抗打训练,是队员的必修课。宽敞明亮的搏击馆,一队头戴拳击头盔的女队员双手后背,两脚叉开,另一队男队员开始在她们头部、腹部、膝部拳打脚踢。教练口令一声比一声紧,拳脚如雨点般打在女队员身上。晚上休息,有的女队员身上肿胀得连衣服都脱不下来了。
“前扑,流水作业。”教官的口令刚落,队员迅速跃起腾空前冲,然后扑落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前倒、侧倒……”水泥地上血渍、汗渍斑斑。
野外训练要泅过一条很宽的臭水沟,可黑黑的污水确让爱美的姑娘们有些为难。“特警中只有军人没有女人。”在教官的大吼声中,姑娘们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跳了下去,在又冷又臭的水沟里坚持训练了几个小时。中午,姑娘们腰酸肚痛地在床铺上直打滚。她们都哭了。哭泣是女兵们最好的自我调节,也是相互安慰、相互鼓励的最好传递。哭完了,大家一肚子的委屈和烦躁也得以释放。抹掉泪痕,她们把又脏又湿的作训服拧一拧、甩一甩,抖擞精神地开始训练。
在40℃左右的高温下站军姿,女兵的衣服被汗水浸透刚抹的“防晒霜”也被冲得一干二净。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教练员下令停止时,好多女兵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可训练哨声一响,她们又站起来继续训练。用她们的话说,我们已经习惯这样了。长此以往,她们昔日皮肤白嫩、身体柔弱的样子不见了,健壮的身体、黑黑的皮肤足以与男队员一比高低。附近的群众诙谐地说:“走在大街上,瞧见最黑的姑娘,那准是女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