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闲来无事,随手翻出《孔雀东南飞》。至“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不禁潸然。念及与妻十年相伴,互敬互爱,两家长辈体谅宽容,更有新的道德和制度保障,与兰芝、仲卿之别,何止天壤!遂感慨挥笔。当晚稿成,邀妻灯下共读,相视莞尔,其意自知!
少年不明诗,未解其中味。①
背诵逾千言,窃嫌文字费。②
长大出校门,早晚谋生计。
首句尚依稀,余者皆荒废。③
难得半日闲,心静如止水。④
再读东南飞,猛悟情之贵。
自与君绸缪,感君贤且惠。⑤
恩爱计十年,十年能有几?⑥
幸续前世缘,共守今生誓。
相约到白头,祈愿得同死!
平凡求率真,淡泊见深义。
执手步红尘,但惜一知己!
注:
①中学语文课有《孔雀东南飞》,当时可谓少年懵懂,既不懂得诗的文法,更不理解诗的深刻内涵。
②《孔雀东南飞》全诗总计1785字,因不很理解,加之要求背诵,愈烦其长。窃,私下。
③工作后多年没有再看诗词,即便当初背过,后来也只记得“孔雀东南飞”“举手长劳劳”“徘徊庭树下”等句,其余都很模糊了。“首句尚依稀”系泛指。
④难得有点儿空闲时间,可以摒弃俗务杂念专心读诗。
⑤绸缪,指结婚。《诗·唐风·绸缪》:“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⑥1995年秋与妻初识,按整数计,至今已十年。后句谓人生短暂,能有几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