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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2007征文】一段路程
作者:小小草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8-1-14 12:05:51

【走过2007征文】一段路程

  男人每天都要接送女孩去学校。

  每天早晨,男人都会先起来,匆匆忙忙地去院里的车库取出摩托车,骑上一段长坡到他家楼底下,等着女孩洗漱好了下楼来。

  女孩总是慢吞吞地,磨蹭上一阵子才下楼来。男人会在楼下等上好一阵子。天很冷,他重重地哈上一口气,就有袅袅的白气飘散到旁边挂着霜的树叶下,凝成一团。

  等听到女孩跌跌撞撞下楼来的脚步声,他就会迅速跨上车,发动引擎。在男人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耐烦。

  女孩走路莽莽撞撞像只小鹿,每天听着她“咣咣咣咣”地下楼来,男人总是忍不住担心她会在哪里绊倒。

  女孩上了车。

  车子一路顺畅地滑下坡,跟着就有很冷很冷的风一股一股从前方吹过来,女孩缩缩脖子,躲在男人身后。

  她的脚吊着,手缩在袖子里,微微躬着腰,姿势显得很怪异。

  直到车出了院子,跑在冷冷清清的清晨的马路上,她才把脚放在摩托车的踏拐上。

  在转弯或是碰到红灯的时候,男人会伸出腿来稳住车子。那时候,女孩放在踏拐上的脚总会不经意踢到男人,男人的裤子上面会出现一片显眼的灰尘。

  男人的车速很慢。

  女孩俯在男人的后面,眯着眼睛,因为每当她睁开眼睛时,却总是发现车子只向前走了一点路程。她索性就一直眯着眼睛,等车停下后才睁开。

  有时,女孩躲在男人宽厚的脊背后面,也会直直地凝望着男人被风吹得飞扬起来的头发。女孩无法想象男人脸上的表情:坚毅、镇静、还是倔强?她只知道天很冷很冷,而男人,总是为她挡住迎面而来的寒风。因为男人,她才可以安全温暖地走完这一段路程……

  车停了,到学校了。

  细密的阳光环绕在男人和女孩的周围,映衬出他们温暖、柔和、模糊的轮廓……

  “爸爸!再见!”女孩雀跃的身影在男人的注视中飞进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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