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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连长要求心理训练中士兵持靶标让战友射击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不详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1-9-12 0:38:17

刘珪带领特战小组秘密渗透

刘珪和战士们一块搬圆木训练

刘珪为战士示范擒敌技术

  刘珪,湖南安化人,1980年12月出生,2000年从湖南大学入伍。个人13次参加总部组织的重大演训和出国交流,3次荣立三等功,1次荣立二等功。现任广州军区某大队作战二营一连连长。

  2009年10月,土耳其阿那托利亚高原。

  在烈日下,刘珪和战友们即将开始最后挑战——负重25公斤的7.2公里武装越野。此前,连续6天6夜的高强度实战演练,将经受了疲困、饥饿、寒冷和伤痛的他们推向崩溃的边缘。

  队列前,身材高大的某国体能教官塔克说:“在这种条件下,以前、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有人在我之前到达终点,你们中国军人也不行。”

  沉默。谁都知道,塔克教官说的是事实,几天演练下来,只有负责保障任务的塔克教官精力充沛,身上仅有一个轻便小包。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勇敢战斗……”刘珪在心中再次呐喊队训,拔开双腿就向前冲。此时,他觉得腿已不属于他,身体也不属于他,他机械般地拼命冲刺。最后,他比规定时间提前3分钟,比塔克教官提前30秒冲过终点。

  集训结束时,土耳其特种学校校长奥特沙亲自将一枚勇士荣誉勋章挂到了刘珪胸前。

  “他特别不服输,关键时刻豁得出去。”刘珪的领导评价他“霸得了蛮”。“霸蛮”是湖南方言,意即十分执著,认死理,越是难事越要迎难而上。

  然而,作为一名连长,仅有“霸蛮”是不够的。“因为打仗是一门精深的专业。”

  这个说法挺新鲜,且听刘珪如何解释:

  人家的“卫生专家”对队员的牙齿形状都了如指掌。打仗要有专家

  专家,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是“对某一门学问有专门研究的人;擅长某项技术的人”。2008年,在与外军的一次交流演练中,让我见识到了兵专家的力量。

  “罗尔斯塔,行动专家”、“索酷林德,武器专家”、“基多,狙击专家”……初次见面,双方作战队员自我介绍。

  人人都是专家?我的第一感觉是不可能。然而,一场演练下来,专家们的战斗表现让我眼前一亮:1分钟不到,“武器专家”就将任务所需武器清单提交,并对我军的各型枪械以及单兵火箭、35毫米榴炮、反器材装备的性能如数家珍,他拿起我手中的突击步枪30秒钟内准确命中5个目标;“卫生专家”对队员的身体隐疾甚至牙齿形状都了如指掌,并先后运用了50多种战伤救护方法……

  演练中,由12名作战队员组成的专家小组,先后完成了远程渗透、敌后破袭、定点清除、火力引导等多项作战任务,作战能力十分强悍。

  此次交流,震撼之余更让我看到了差距和不足。当我任连长时的第一个重大决策,就是决定在连队推出“专家计划”。

  “外军是职业化军队,一个岗位一呆几十年,而我们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5年之内多数战士要退役,‘专家计划’恐怕会水土不服。”了解我的想法后,一些好心的战友劝我。

  大家的担心我并非不明白,但我越思考越感到,军人岗位专业性越来越强,分工越来越细,只有专业化的军人才能胜任未来复杂的信息化战争。最后,“专家计划”还是在我的强势推进下实施了。

  我根据每名官兵的接受能力、技术水平、性格特征和身体心理素质,为大家量身订做了“专家训练套餐”,要求每名官兵除完成必训的作战课目外,人人都对某项课目专攻精练。据此,按初级、中级、高级三个级别,制订严格的晋级标准,战士一年可申请一次考核,考试合格后连队颁发相应专业、相应等级的专家证书,并纳入评比先进、立功受奖、士官选改,与每名官兵的成长进步、个人利益挂钩。

  “专家计划”的推行,让全连官兵的训练热情高涨。两年来,连队有5名官兵通过相应专业的高级认证考核,80%的官兵获得了专家证书。

  去年10月,我带领全连官兵参加“突击——2010”中泰反恐联训任务。这是我军同类部队首次成建制与外军开展联合训练,参训泰军官兵均参加过实战,40%以上的有毙敌经历。然而,在14天的激烈对抗中,全连官兵“眼前无敌人,心中有对手”,把专家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行动专家”计划周密,“爆破专家”精准施爆,“狙击专家”弹无虚发……在最后的综合演练中,比对手提前30秒救出人质,受到总部首长和泰国陆军参谋长的高度肯定。

  光练破门而入就踹坏60多扇门。打仗要有专业素养

  为安排这堂教育课,我终于逮到了一个好机会。时间,2009年10月底我上任的第二周。地点,大队战术训练场。课目,连战术综合演练。

  “所有人员将作战靴鞋带系好藏于靴舌内。”演练展开前我反复要求。但在集合时,我发现战士田玺仍没按要求做。

  不注意细节,这是我刚上任时发现的一些官兵的通病。携带战备装具时总有人丢三落四,觉得少几样小物件无关紧要;战斗射击中战术动作总有人偷工减料,觉得能在规定时间内准确击中目标就行。几个细节,在平时暴露的是业余与专业的区别,而在战时就是生与死的区别。我决定把课堂放在此次训练中。

  演练展开后,我选择和田玺分在一组训练。攻击发起前,我们在一处楼道拐角处隐蔽。当攻击命令发起时,小田立即向目标发起冲击,此时我故意用脚踩住田玺外露的鞋带,让他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最终行动暴露,任务失败。

  “看!这就是不注重细节的后果,如果这是实战他可能就此丧命,平时再多的苦练也是白费。”那天,大家对这堂教育课印象深刻。

  细节事关成败,实践中我不断强化官兵的细节意识,提高大家的专业素养。2010年1月,战备拉练结束时,连队被大队评为优胜连。全连官兵为此欢呼雀跃,我在讲评时却对成绩只字没提,只是举起两个塑料干粮包装盒:“这是我连在拉练过程中随手丢弃的,作战中这就意味着部队的行军痕迹已被暴露。”在我的强烈请求下,大队取消了我们优胜连的荣誉。

  细节凸显专业素养。2010年8月,我带领全连组织“反恐作战室内突入课目”训练。观摩的军区首长发现,我连制订行动方案的任务区划中,就连踹门这一个细节都有详细计划,谁负责踹门、踹哪个部位、如何进入等都交待得清清楚楚。首长连连点头,称赞专业化、精细化程度值得机关参谋学习借鉴。

  专业化、精细化就体现在细节上。就说踹门这个简单动作,我们在模拟训练大楼内就反复推演,先后踹坏了60多扇门,对“踹门前用手试松紧”、“根据门的长宽确定受力点”等要领,组织过2000多次的研练。

  “幸亏你们不是对手。”打仗要有专业精神

  人们虽然从事的工作不同,规范和要求也不尽相同,但专业精神始终不可或缺。专业精神亦是衡量优秀军人的核心指标,什么时候都得像演员入戏那样,将每一次训练当实战。

  去年10月,广西桂林某训练场,上百名中泰作战精英云集。然而,在一个名为街区搜索的作战课目中,双方的作战小组仅有3成能顺利通过。

  然而,训练任务的高失败率却赢得了双方领导的充分肯定。泰军领导评价这个课目设置很专业,而多次参加过实战的泰军老兵则说,幸亏你们不是对手。

  参加过我组训的战友都知道,没有人能在我的训练课上轻松取胜,因为我绝不会把对手想得很傻、很简单,在设置训练条件时也尽量挖空心思、想方设法,即便明知这对手是虚拟的,因为我尊重任何对手。

  连队组织通信训练,我不但现场打开音响,还通过往系统频道中注入噪音的方式,模拟复杂电磁环境,结果训练成绩常常半数不及格;组织侦察训练,一个简单的电话亭能反反复复10多次“绊”住战士们的脚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敌情让战士们战战兢兢。

  让我特别高兴的是,训练越逼真,官兵们练得越起劲,表现得也越专业。每次训练大家都会开动脑筋,应对的招式也越来越多,打仗的脑子越练越活,反过来也逼着我不断学习进步。

  1人持靶,1人射击,“这不是疯了吗!”打仗要有更专业的心理训练

  几年前,当我首次提出在心理训练中增加信任射击课目时,引起的震动堪称一次小型地震。

  这个课目要求1人持靶,1人在一定距离上进行射击。这比以往的信任背摔、高台攀援等心理训练课目更贴近实战。

  “这不是疯了吗?和平时期至于这么拼命吗?”当时,反对的人认为该课目太危险,稍有差池就有性命之忧。

  “一名军人如果把打仗当专业,就应该敢于承担近似实战训练的风险,并且靠科学和智慧化解风险。”面对争议,我坚持这么认为。最后,在团领导的支持下,我和几名志同道合的战友开始了这个“生死游戏”。训练中我持靶,请战友当射手。

  经过多次实验表明,只要充分信任队友,又具备过硬的基本技能,这些课目危而不险。凡能经过这个课目训练的官兵,心理素质都提高了一大截。如今,这个课目已成为大队的普训课目。

  不久前,我带领连队参加对抗性军事联训任务。为了圆满完成任务,组训者有意带领大家到现场推演,我客气地回绝了。

  在我看来,事先进行推演,等同于在考试前告诉考生答案,与作弊没两样。10多天的训练,虽然没有组织惯常的预演,但全连官兵处理战场情况十分机灵、果断,受到各级领导的好评。训练结束后,我们的对手拍着我的肩膀说:“你的兵不按常理出牌,仗打得跟真的一样。”

  这个的评价我很受用:“这样的兵,才能在未来战场上打胜仗。”

  还有两件事,刘珪没说,是连里的官兵告诉我们的。

  去年6月21日,连队组织新战士进行伞降训练。刘珪第一个离机,战友们一个个尾随而下。突然,一阵强气流袭来,新战士陈波连人带伞被直接卷进了刘珪的伞中,相互交叉缠绕。800多米的空中,只见两人急剧下坠。

  事出突然,陈波在空中已不知所措。刘珪大喊一声:“不要动!我来!”随后,他拔出伞刀割向自己的伞绳,一口气将7根伞绳割断。然而,两具主伞仍未摆脱缠绕,解脱失败。刘珪毫不犹豫抓住飞伞把柄,把自己的伞飞走。小陈的主伞终于得以正常展开,而刘珪则加速坠落。为避免再次发生缠绕,他目送小陈飞出安全距离后才拉开备份伞,此时离地已不足300米,刘珪已没有足够时间安全降落。

  悲剧似乎无法避免。然而,刘珪正好在一处水草地上着陆。战士们大喊“连长”,从四面八方向他奔去,紧紧抱住他哭成一团。良久,刘珪轻轻推开大家说:“哭什么,没出息。”

  去年3月,连队担负大队“炸药包传递”课目试训任务。这个课目要求6人循环传递一个已经点燃的炸药包,而且必须在爆炸前1秒内抛入深坑。谁都知道,这个课目中最危险的是最后一传。因此,训练中刘珪总是把最后一传留给自己,还不时安慰大家:“别怕,最后一传有连长在。”

  “连长说过,在战场上他愿为我们挡子弹,其实我们也一样愿为他挡子弹。”陈波说。

  把打仗当专业,把爱兵当己任。这就是连长刘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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