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日,中国渔政船在巡逻钓鱼岛海域时遭遇日本海上保安厅巡视船
中日围绕钓鱼岛激烈过招,但仔细看,都是双方对钓鱼岛主权的再宣示。双方显然谁都不会从自己的立场上后退,但如果任何一方往前迈一步,都会招致对方的报复性反制,从而使双方面对面怒斥对方的两张脸越贴越近。双方看上去快要相互“推搡”了。
中日双方的精英集团都清楚,中日间的钓鱼岛争端现阶段不可能解决,对钓鱼岛的现状做重大改变也不现实,它将作为中日间的领土争端长期存在下去。但现在双方都做出不惜代价要压倒对方的姿态,它有可能是中日之间共演的一台“戏”,有可能成为“假戏真做”,也有可能是中日各种矛盾拿来做摊牌的“总擂台”。
钓鱼岛的事情究竟怎么发展,中日都做不了对方的主,甚至做不了自己的主,中日如何行动既由各自的国家利益决定,也受公众情绪影响,还被对方的行为牵制。似乎没有力量可以帮助这个越来越热的大系统做冷却。
日本曾长时间认为,它是民主国家,它的议员、地方官和媒体有对华激烈言行,中方应予理解,不做回应。甚至日本政府在国内舆论的压力下“被迫”搞些动作,中方也应谅解。而中国是“非民主国家”,政府可以也应当控制民众对日本的态度。
然而那些日本人想错了。从上世纪90年代初钓鱼岛的问题闹起来,中国政府的态度就很坚决。在靖国神社等其他问题上,中国政府从未让步。近年来互联网在中国激发了前所未有的民主热情,中国在领土问题上的民意得以充分彰显,它带来的强制性不比任何社会里的低。
日本还有一些人认为,中国政府不敢释放民间反日情绪,担心最终会控制不住它,反伤自己。此外中国万事求稳,害怕影响经济发展,所以有可能忍气吞声,最终在与日本的钓鱼岛之争中退却。
但现实不断证明那些日本人的失算。钓鱼岛争端以及南海诸岛争端,已在中国舆论中呈完全开放状,中国公众事实上已在参与国家对这些争端做决策,他们的意见不可能被政府置之不理。
任何国家的公众舆论都容易掺入情绪化因素,中国公众现在的确在周边摩擦上憋了一些气,主张强硬对付日本,以及菲律宾、越南。他们经常抱怨外交部门和军队“太软”,这些抱怨不可能对官方对外政策毫无影响。
日本必须清楚中国对钓鱼岛态度的真实组成,从而对中国人的决心深信不疑。中日彼此都不应误判,都不要以为自己的一个行为会是钓鱼岛这篇大文章的句号。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它会不停写下去,双方大概都得清楚想从钓鱼岛要什么,证明什么。
对于一个恣意妄为的日本,中国首先要求它在钓鱼岛的冷静。如果日本不肯,中国会把筹码一个接一个摆上去,与日本一起面对局势最终失去控制的风险。日本可能说它不怕,我们的回答是中国更不怕。(作者是环球时报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