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走后门
离毕业考试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可汪瞳的两门专业课的成绩离及格还有很大的差距,看来光靠正课时间的训练是很难在考试中取得毕业所需的60分了。
负责专业教研室训练机房的李斌是名北京籍战士,平时喜欢抽个烟,喝个酒,据了解他和汪瞳是最要好的“朋友”。这天,我专门把他请到了我的办公室。
“听说你和汪瞳是好朋友?”我问。
“是的!”他回答得很干脆,还有点得意。
“既然你们是好朋友,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知道他目前的训练成绩不好,这样下去很可能毕不了业,我想你们不是酒肉朋友吧!”我先将了他一军。
“汪瞳正在努力地改变自己,近来进步比较大,可在训练上,由于他前一个时期抓的不紧,落后了许多,如不加班训练,他肯定及格不了。”
“队长,你的意思是让我业余时间开机房,叫他加班。”
“这后门可以走走吗?”
“没问题,只是我们主任那里。。。。。。”
“这一点你放心,我去疏通,保你不担责任。”
。。。。。。
从此,每晚7:30---9:00专业训练机房的灯光始终亮着。
(五)打保票
“汪瞳!”我没好气地冲着刚刚从教学楼出来的汪瞳就是一嗓子。
他听到吼声,先是一愣,目光沿着吼声的方向看到了30米开外的正怒视着他的我,立马意识到我怒吼的原因,于是,迅速地穿上了搭在肩上的制服,系好钮扣站到了集合的队伍里去了。军容不整是他养成的恶习,为此,不知受过多少批评。
“他可向我告你的状了,说你整天盯着他,老跟他过不去。”教导员见此情形,冲我诡秘地笑了笑。
“这我能想象得到,”我一直盯着队列中的汪瞳,此时才回过头也冲着教导员神秘地说:“我已经唱上‘白脸’了,你的‘红脸’也的跟上啊。”
“那还用说吗,谁叫咱俩是最佳搭档呢。”我俩面面相觑地笑了。
教导员比我小两岁,政治学院毕业后一直从事政治教育工作,具有较丰富的思想教育工作经验,我们两个搭班子是系领导经过再三考虑的结果,在开展管理教育工作中,我们各负其责,配合的也非常默契,合作的很愉快,队里的各项工作呈现了积极向上的趋势。
对于这些十七、八岁,二十还没出头的小伙子,光靠慈母般的思想教育是不够的,还需要有严父般的管理。对汪瞳我们是软硬兼施,双管齐下,按照工作分工,我唱白脸,在学员面前脸拉的长长的,见那不顺眼就吼,见谁违反纪律、违反规定就训,专干“得罪人”的事,好处有教导员在后面擦屁股收拾残局,我也省去了许多顾虑。
汪瞳近一个月来进步还是很大的,有一件事让我很感动,而且从此改变了对他本质的看法,认定他是个可塑之才。那是上级机关来我系进行爱国卫生检查的当天,窗明几净的洗手间内被课间休息的学员踩了许多脚印,地面显得有些赃,此时检查组到的话,肯定会扣分的。只见汪瞳主动地拿着脸盆,笤帚和拖把,挽着裤腿,来不及换下的那双三接头的皮鞋,也被侵在了冲洗地面的水中。一个连自己衣服都懒的洗的人,能有这样的举动,怎不让我感动哪?
“怕是做给我们看的吧?”知道我的想法以后,教导员不无担心地对我说。
“即便是做给我们看的,也足以说明他想转变,起码想用实际行动让我们转变对他的看法,有这样的思想也足以让我们放心了。”我对我的判断坚信不疑。
教导员听了我这番话频频点头,并说:“根据他近期的表现,我感到毕业之前没必要叫他爸爸来接他了。”
“是呀,尽管在他身上还有不少的毛病,但我们的话他还是能听进去的,我看你的主意不错,我们可以把这个想法给系领导汇报汇报了,如果领导实在不放心,我可以给他们打保票。”看到汪瞳的进步我还是有点得意。
“我也在保票上签字。” 不知教导员是被我的胆量感动了,还是被汪瞳的进步感动了。
“你不怕丢了乌纱帽啊?”
“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蹦。”
说完,我们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