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醒来,我的他已经和前两天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又悄然离去。为了不吵醒我,他每天清晨洗濑时聂手聂脚、关门时小心翼翼。一想到他蹋着微露的晨曦拖着疲劳的身躯匆匆赶赴到工作的岗位,我的心不由得好痛。
昨晚近两点他才回家,疲惫不堪的面容上很容易就看出他已经劳累到了极限,这使得往日回家后幽默而俏皮的笑容,转换成眼前面带倦容疲惫而无奈的苦笑,伴他回家的还有,浑身被汗水浸得已经惨不忍闻的酸味。
脱鞋子的同时他掏出手机一边定早起的闹钟,一边对不知所措的我说:“为了保障检察团的工作,以后每天六点半开早饭,明早四点我就得起床。”没有了擦洗的时间和精力只有和衣倒在床上,伴着我“吃饭没有”的询问声鼾然入睡。躺在他的身边,久久凝视着他那张疲惫的脸,心绪犹如秋季飘落的夜雨,搅得我难以入眠。
听说这次北京来的这支庞大的工程验收组,要在此停留一个多星期,那么他和他的同事还有一半的时间要这样夜以继日的忙碌。
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而这非常时期,军人也必须是铁打的,而且还得是身兼数职的多面手。身为军人,任务就是无声的命令,他们必须义不容辞的冲锋到生命最后一息,而别无选择。作为妻子,我所能做的只有对他身体状况深深的担忧和无可奈何的心疼,默默的为他们健康状况而祈祷。愿他们能用这疲惫的身心换得此次任务的圆满完成。
曾经多少个夜晚,家成了他深夜回归时小栖的旅馆,每次回家顾不上回赠整日都在为他牵肠挂肚的我一个轻吻,一句问候,带回的只有满脑子明天的工作安排和新建营区院内特有的黄泥,清晨留下的也只有走廊里成双结对的泥脚印和室内成块的泥吧,与昨日清晨刚换上却已被汗水浸透发酸的脏衣服,带走的是我从清晨到深夜翘首遥望着他的牵挂、无奈与心疼。
今天午后,好容易盼到他又回家一次,原指望能在一起吃顿午饭,他却拿起手机电板,看着饭桌上摆好的饭菜,疲惫地望了一眼终于因等到他回来一起吃饭而满心喜悦的我,匆忙中丢下一句声音特宏亮的“我来不及,你自己吃吧”的话,不由得使我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望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心中陡增了无限的感慨:不愧是军人,虽然身体劳累已至极限,但说话依旧干净利落,不带一个废字儿!
极限
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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