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玫瑰寂寞的开--闲话几个最爱的女性(二)
之二扬眉女子黄碧云
黄碧云说:无所谓生离死别,如果伤心与流泪,也许只因为寂寞。如遭棒击,从此爱上这个在现实中孤独盛放的女子。
某个周日的黄昏,打开电视,就看到了那个被法国文化浸润通透的女子,还有她热爱着的西班牙。
披着及肩的黑发,沉静地坐在西班牙一个小城的广场台阶上,应是午后罢,她的肩上抖落着淡淡的阳光。用西班牙文念一首西班牙诗歌,又用温婉的广东话念她的文字《红舞鞋》。声音很清亮,很平和,却又有种女子特有的柔媚。而她的面容平凡得一如街上所有已届中年的女子,但是,只要一举手,一投足以及唇齿微动间,你便能看到她的美丽。
她是个与三毛有些许相似的女子。只是多了明郎与沉静。 却又同是能够为了所爱没有后路地沉醉。她为了心中热爱至极的舞蹈--弗郎明哥舞,竟正经跑去西班牙学舞两年有余。白天向传统的老师认真勤奋地学舞,晚上看各处民间舞蹈,参加所有弗朗明哥的聚会。在街头,在广场中,在每一个有音乐有朋友能够起舞的地方,爽朗大笑,狂放起舞,用肢体去表达所有暗藏在内心的激情。看着穿着练舞裙的她沉默地望向窗外,有细密的汗珠淌在健康结实的肌肤上,而午后阳光淡淡地笼罩着她孤单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一个女子的执着所蕴含的美丽。
然而当我凝视着她的眼神时,眼底深处,仿佛还是看到了孤寂。想起她在小说里,反复地写着:何以为世不容……
她的特立独行,酿就了她的悲凉;而她的悲凉,是藏在心里的。
她喜爱美丽而强壮的女子,在现实的挣扎中却又永远充满着温柔而又强烈的疼痛。一如那个流落在巴黎的女子。因为生命里总是充满了小小的欢喜与沉重的苦痛。而生命又总是以巨大的痛苦换取微不足道的喜悦,于是这些喜悦显得弥足珍贵。
她的文字,浅细地,不着痕迹地,平实温和地与我面对,然而,在微笑与沉默背后,总是有淡淡的泪痕散开,风干。
这不是一个纤细柔婉的女子,在欧洲不断的流浪与所思所想,令她不断地学习与这个世界面对面地谈话,于是知道,所有的过程都是一种经历,所有的经历都是一种积累,红尘十丈,颠簸流离,生命总是一种漂泊无依的存在。渐渐轻叹:如今始知,生命所得……
忽然想起黄碧云的穿着。永远沉郁的黑色与热烈的红色。当伞状的玫瑰深红长裙在旋转中散开,有着触目惊心的艳丽。犹如她的舞蹈,狂放热烈,又仿如她的文字,朴素简单里透出尖锐的疼痛与如水的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