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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作]又见海棠花盛开

作者：鱼乐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4/3/31 21:13:34

[旧作]又见海棠花盛开


　　清明过后，泉边湖畔，齐岸的垂柳早已是碧玉妆成。秾丽的桃李、娇艳的牡丹，也都纷纷催蕾吐蕊，将城市打扮得如锦簇花团一般。倘佯在明媚的春光里，浸沐在红情绿意中，心境总如沉醉般的喜悦。

　　此时，也正当海棠的花季。海棠未放时，花苞鲜红点点；初绽时，花色淡红一片；盛开时，好似彤云密集；将谢时，又如隔宿粉妆。可惜的是，海棠花期很短，一两周便芳菲尽落，本不高大的树身，此后也就不甚起眼了。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从小到大，我几乎就没注意过它。

　　真正体味到海棠之美，还是七年前的那个春天。

　　那是条并不宽阔的街道，两旁栽种的几乎全是海棠。靠近路口，有一幢临街的楼房，她的家就住在那里。

　　也是在这样的季节，我们几乎天天相约。我早到了，就在树旁等她；她早出来，就在树旁等我。盛开的海棠缀满枝头，伴着我，伴着她，伴着我俩。

　　牵起她的手，宛若触着待放的红蕾；凝望她的脸，笑靥恰似一朵恬静的海棠。

　　夜深了，花儿仍未睡去，人儿依旧难分。晚风轻拂，飞红如雨，花瓣掠过我肩头，嵌落在她的发间。脉脉无语，久久相视，竟不知依偎着的她是海棠，还是海棠化作了怀中的她。

　　……

　　花开花落，时光匆匆，转眼间，儿子都上幼儿园中班了。早先漠视无睹的海棠，在这七年里，已转而为我所独衷。无论在公园、庭院还是街巷，也无论是否在花开的季节，只要见到海棠，我都会多看上几眼。特别是逢至春天，跨进家门时，都少不了向她通报花事：

　　“海棠发芽了……”“海棠出骨朵了……”“海棠花开了……”

　　她总是静静地听我说，尔后轻轻一笑。

　　当年海棠树下傍花而立的少女，已随流光一去不复了，但那浅笑的神情却一直没有改变。岁月可以磨蚀容颜，却磨蚀不了爱情滋养的心灵。

　　七年，烂漫的女孩成为了妻子，成为了母亲；再有七年，皱纹将爬上她的眼角。可无论再过几个七年，她，永远是我心中盛开的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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