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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萋萋鹦鹉洲
作者:遥远的岸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3/5/19 9:57:54

   在武昌火车站出口,一眼就看见了等候着我们的阿毛。走到阿毛的车子前面,他小子不无得意的让我看他的车牌号,哇,竟然是我们部队的番号!足见部队生涯对我们每个人有多重的分量。

 

   正好是下班的交通高峰时间,阿毛决定走汉阳绕道去汉口。一路上,我们便闲聊起武汉的变化,在我印象中武汉变化很慢,大学毕业30年,这次算是我第四次回武汉。前三次,除去母校和同学、战友的感情,客观讲对于城市总体的感觉是比较失望的。阿毛说这几年情况有所不同,到处在开始规划建设,我倒是相信这座城市会日新月异,不会枉费那么多得天独厚的条件。

 

   阿毛是我的学弟,浙江绍兴人,所以我就给他起名绍兴阿毛。他则一直称呼我高老头,那时我还不到30岁,哈哈。在部队岁月我最苦闷烦恼的后几年,我们正好在一条艇上一个部门,后来我转业,他考上研究生回到母校,再后来他就留在武汉,在这里安家落户。这些年我们一直保持正常联系,我们之间是不需要任何客套拘束的。

 

   有个奇怪的现象,我始终弄不清楚为什么,我一到武汉就会转向,总是需要刻意提醒自己东西南北的方位。我们下榻的酒店是请同学阿林安排的,就在我们母校旁边,仅仅一墙之隔。无论我大学还是在部队,父母从来没有看望过我,想不到30多年后,我会陪父母到这里来。

 

   晚上,同学给我们接风,阿林是我们同学中年龄比较小的一位,所以被我们集体称为阿弟,老谢跟我是江苏同乡,老吴是部队生,比我们都年长,却偏偏生了一张娃娃脸,倒显得他最年轻,哈哈。阿邱去上海出差了,夫人代表参加。老同学见面话题广泛,父母陪我们坐了一会,旅途劳顿就提前回房间休息了。我们便更加无拘无束的畅聊,提到今年是我们毕业三十周年,我提议去大连、旅顺聚会,那边的同学还在服役的比较多,几位留校的不便开这个口,于是我自告奋勇说去促成。

 

    24日清晨,我被一阵清晰的起床号叫醒,不一会就听到楼下传来学员出操的声音,整齐的口号听着是那样亲切,久违了的感觉。我急忙拿起手机去窗口拍照。脑子里在想,当年我们不也是这样吗?有些恍惚。

 

    早饭后,阿弟来开车陪我和父母去学校转转。兜了一圈,在我们以前的宿舍位置停下,原来的平房已经早就不见踪影,路两边那些高大的法国梧桐,依然根深叶茂。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原先我们营房的正门是朝北的,这会不会也是我在武汉转向的原因之一?

 

   阿弟上午还要讲课,阿毛来陪我们去逛武汉。

 

 

   老爸来过武汉多次,母亲是第一次来。对于我们扬州人来说,因为李白的那首诗,自然对黄鹤楼情有独钟。记得当年我们毕业前夕,黄鹤楼开始复建奠基。前一次回武汉我专程登上黄鹤楼感受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其实我也特别喜欢崔浩的“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以前在武汉根本不知道这种意境,人到中年多了一些感悟和体会。老爸确实厉害,转眼间就登上了楼顶,我在后面紧紧尾随。

 

   武昌起义纪念馆,比我印象中变化比较大,现在是敞开式的了。阿毛建议我们再去东湖转一圈,我倒是无所谓,以前到东湖,游泳、看屈原塑像,总觉得可看的东西不多。阿毛说开车绕一下不耽误午饭时间。东湖湖面确实开阔,水质看着也很好,隐约想起,我们曾经在东湖边植过树的,萋萋芳草间也有我增添过的一丝绿意啊,不过不知道是在哪个方位,应该那些树木已经成材。

 

 

    从武汉返程的火车票,是我离家出发前在网上预订的,正好睡一觉,天亮可以到家。这比我们当年是方便多了,那时候只能坐长江里的“东方红号”客轮,折腾三四天才能抵达。

 

   老谢执意要再安排晚餐,阿邱出差回来了,阿毛也参加,还增加了一位我的老乡。于是得喝酒,我这些年几乎戒酒了,这时却不能不喝,其实心情放松、高兴的时候,喝点酒确实不错。一向不赞成我喝酒的老妈也不反对。我几乎忘记了时间,真希望不要去赶火车。阿弟和老吴开车送我们去汉口火车站。我好像没有丝毫醉意,期待着不久我们能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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