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我朋友的故事。写出来算是对我们过去的纪念或者具有其他的意义,不过都不重要了。因为已经成为过去式的了。雁过留影,用点记忆让我们去记住曾经有过的或者拥有的一切吧。
和我朋友的认识是在2000年那个快要温暖了的季节一个夕阳暖照的下午,时间是4点左右,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马上就要上火车去部队开始军旅生涯了,也因为那是我们的初次相认识见面和唯一的一次。好象我们说过的话一共加起来不到20句。倒是他旁边的新战友和老乡们说了不少,让他记住我的地址电话,写信什么的。现在看来,如果不是他战友们的簇拥,我们也是不会有什么开始和过程的。
我们的第二次通话是12月23号,我们分别后的第9天,不应该说是与他那刚刚退伍的哥哥的通话,次日才是他和我的。不顺利的一切因为一个电话感觉心情瞬间愉悦了起来。
马上就过年了,我除了通过他哥哥知道他在什么部队以外,其他的什么资料都不知道,天知道是怎么回事什么心理原因促使我去那么做,我用IC卡打了整整三天的电话,查的114。然后以每次近乎俩个小时的电话记录连接到他的部队,等电话接通的时间已是除夕的近夜时间,一句“新年快乐”不知道让我们拥有了多少欣慰和掀起了多少风浪情波。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就顺理成章看上去很是应该那么一回事了,每隔几天的一个电话,每次短短的数句语言成了我们生活中重复上演的戏码。一如部队的生活,枯燥乏味切透着情感和真情在里面。
或许就是那样的奇妙或者说是俩个人在互相思念对方的时候的确完全可以做到心有灵犀一通,在我想他或者他想我的时刻,我们的电话往会不期而遇,来个惊喜亦或突然。
时间过的很快,我的联系方式因为我的生活和工作也改变的很快,最长的一次俩个月没有联系到,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者军人的毅力他通过这样的方式展现在我的面前,或者是感情的守侯和等待让他肯定我不会离开他。实际上我心理没这么想过要离开他或者真正的遗弃什么。
我们相识的第二个节日就是情人节,我从不在这天和任何异性有过密亲近的表示,因为我还没有这样的欲望或者说没有准备这样的意识和进行这样的状态。以免麻烦。接他电话的时间是上午12点,他战友代替打的,实际上我的电话号码在他的班里已经是公开状态的了。只要他允许,他的战友都可以代替他打给我,所以几个月以后基本上他的全连的战友都知道武汉有那么一个姓于的女孩是谁的朋友。而他连队的通讯员只要一听见我的声音就知道我是谁,我却总是听不出对方是谁,那种不知道是谁和你通话的感觉真让你哭笑不得而又有丝须的甜蜜。
说定晚上8点整我们给对方打电话,几乎是不差一秒,准8点的时间内我们俩个人的电话同时响起。也就是说我们同一个时间里面拿起了电话筒打给对方。这种心意间的沟通成了我们最经常的事情。
然后我的生日,我长到17岁的时候好象是第一次接收别人给我的生日礼物,也是唯一的一个异性。里面是他的军衔和军装以及几张有关部队生活的片子,在看的感觉中似乎就是在看着他,那种朦胧的感觉伴随着你可真是件奇妙的事情。尽管我们无法见到对方。
没有什么热烈的语言以及所谓的豪情壮志等什么空头话,最平淡实在最亲密的一句话就是我想你了。这已经可以包含一切说明一切了,就这么简单简单的如同我是他的妻子在等候他的回家一样。
电话线成了我们之间沟通的一切方式,我不喜欢写信,因为字迹很糟糕,他也一样,所以我们的通话时间基本上的一星期2到3次。而且都是在晚上,方便省钱。想来是晚上通话的次数过多,以至于他的战友经常问他你的女朋友是不是鬼啊经常半夜三更打电话过来,感觉可真逗。我最难忘的一次是半夜的12点,外面下着大雨,正在床上睡觉的我突然想起他就睡不着了,硬是用电话把他从床上拉起来侃了一个多小时,也是唯一的一次超出一个小时。
我从来不怎么和他的战友说话,不怎么说,不太清楚是因为什么原因,只和他以前的班长谈过几次他的个人状况,侧面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而我在武汉这个地方也不怎么认识异性朋友,说来荒唐,许是对爱情的忠贞,又许是对异性的冷淡和排斥,在我们认识的俩年时间里我几乎没和异性朋友拉过手或者谈话过。很少,除了我的同事和那天的生日外出游玩以外。
然后我们就开始讨论了他退伍的问题,他好象对这个问题很困饶,极力要征求我的意见,我就说了一句话,你自己怎么选择。他说想留。我说好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应该知道我是都会支持你的,都等俩年了还等不了三年吗。这样就定下了他下半生的命运。有可能是这样的。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着,第二个情人节,他的礼物是间玻璃小屋,精珑剔透,附带风铃。不太清楚是什么原因,在他外出演习的时候托他的战友邮寄给我的路途中不仅延误了准确时间还破碎了,我用了三天的时间把它粘贴复原,就好象在精心的筹建我们的家一样,那种真实的充实的感觉。
时间过的真的很快,转眼就的圣诞节了,除了他的存在给我了丝阳光以外,我基本上没再感觉到什么可以值得欣慰以及温暖的了,整个圣诞节和大年是一个人在一种萧凉和孤独无助的状态中走过来的。他在这个时候请了探亲假回家路过我这里要见我,我却无法看见他,想想感觉真残忍。残酷。我不喜欢自己不好的状态被他看见或者说是完全的的可以看见他以后将自己彻底的放松一下。我紧张疲惫习惯了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放松怎么休息,忘记依靠了。
后来的时间在风波过去以后我只给他去了一封信说明我的状态不好以及无法和他见面等。其他的什么都没说。他只有语言。实际上我觉得一种精神安慰或者精神支柱和依靠他已经做不到了。感觉就瞬间的有了些落寞和孤寂。
他一直不知道我的家庭状况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我有这个压力是多久的事情,我从来没将我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告诉过他,不想让他担心或者分神。所以一个人独自承担的太多的时候可能就真的累了,现在看来是促使我离开他真正的原因也是唯一的理由可以解释的了。
非典的来临一开始我们的爱情就遭遇了同样的非典状态,他跟我要答案,我没有回答选择了沉默。因为任何一种理由都是理由,任何一种借口实际上都是无法成立的。所以我没有答案。,只能沉默。
有朋友问过我爱他吗。我的回答肯定的没有丝毫的犹豫。爱过就是现在也是一样的。因为平淡,因为真实,因为共同拥有过共同经历过!因为我们是一对平凡的人的平凡的爱情故事的俩个主人公。因为他是一个军人。我无怨无悔。因为我将我全部的感情完全的交给了一个人整三年的时间没有第二个再三年了!因为爱你所以离开好象是这样的。
没有伤感,没有遗憾没有抱怨。唯有感谢我们曾经共同有过的赐予的一切。
哥哥曾经告诉过我,他是你的雪,最终的只是感觉而已。可能没有说错,雪终究是会融化的。
后来的今天,我常常想起那个夕阳暖照的下午,那个面带羞涩微笑的新兵,那从我手中抛向他中的录音机,那种抛绣球的感觉,那份缘,残缺而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