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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散记
 （一） 近两年，我市的旅游热点是湘西的凤凰。特别是欣去后回来和我津津乐道，什么水乡风情、南方长城、天下第一棋盘、奇梁洞等等，说得我恨不能马上前往一睹为快。乘着假期，带上景和昊，邀上同事一行十几人，兴致勃勃地踏上南去的列车，一路祈盼着、想象着，兴奋不已。 经吉首转乘大巴连夜赶到慕名已久的凤凰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钟了，车在凤凰桥南头停下了，桥下是沱江河，借着琼儿联系住宿的空闲，我信步上桥，倚着桥栏眺望凤凰古城，远处隐约可见风雨桥的轮廓，江中还似有木桥连接着江的两岸，沿着木桥停靠着许多的木船，临江的掉脚楼模糊，偶有几个悬挂着的灯笼还亮着，沱江河水面不宽，水草凌乱，杂物狼藉，这些污染一下子消灭了我来时的热情，心底涌起丝丝失意。也许是太晚的缘故吧，除了这桥上来往的旅客和拉生意的小商带来的片刻喧闹，整个凤凰都在沉睡。使你一点也感觉不到这是一个有着36.5万人口的热闹的旅游城镇。 来晚了，沿江的住房已经客满，我们就在桥头下的一民居里住下，都是两人间，有电视、淋浴、电风扇，40元一天，若是想用空调，每人另外交付20元。主人的准女婿免费为我们提供导游服务，由于他们家在凤凰的关系，各种票价还可优惠。安顿洗漱完毕，已是凌晨2点，赶忙闭眼打盹。稍息，就被一阵清脆的鸟鸣唤醒，此时5点钟。晨光由屋檐的缝隙从窗口泻来，才发现我们的窗紧邻着另一人家的凉台，邻人起火炊烟的声音清晰的仿佛就在眼前，女主人也晾晒好了刚洗出的衣服。由于昨夜睡得太晚，同事们还没有一点动静，约好今天8点半集合。还有几个小时，我却没有了睡意，独自出门。 刚刚下过一阵雨，空气湿润润的，出家门，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只能两人勉强并排而行，青石板路，两边都是一个紧贴一个的宅院，这里大多都是居民自己买的地然后仿照旧时的院落风格修建的私房，家家户户都以开客栈为生，沿江的地皮无疑获利更大，游客喜欢临江的房间，推窗而望，沱江河、掉脚楼、独木桥、北门跳岩尽收眼底，清晨和傍晚坐在凉台上或者倚扶着窗台观赏，悠闲而自在。当然，住宿费也更高一些。我们的住宅刚好被前面的一家挡住，没有临河的窗口和凉台，只能从一些小角落，透过屋檐的间隙，窥探江河的某一角。这是遗憾。  顺着木栏维护的石阶而下，就是沱江河了。能看见的沱江不是很长，凤凰桥和虹桥（风雨桥）挡住了河的两头的视线，而这两桥之间也已经是凤凰风景的精致所在了。和昨晚的宁静、朦胧相比，清晨的沱江河喧闹而清晰，她依着城墙缓缓流淌，河道很浅，河水清澈（除了凤凰桥头水面有一些污染），水草在柔波里招摇，鱼儿在清流里游曳。沿沱江边而建的吊脚楼群在东门虹桥和北门跳岩附近，吊脚楼的一部分探出岸边，悬于水上，几根柱子斜插在房子和江岸之间。一路可见一些妇女在岸边割除了水草的清澈水域洗衣服，她们有的蹲在岸边，有的干脆双腿浸泡在水里，把衣服浸湿后平晾在石阶上，然后用棒槌使劲地敲打，边敲打还边把衣服翻折，使之受力均匀。这样洗衣我儿时也干过，那是到农村玩时模仿嬉闹而做。  北门跳岩是竖立在清澈的沱江上的一块块方形的石墩，并列着两块，一高一低，整齐的排列到对岸，间距刚好成年人的一步远，往来行人一脚一个地踏着这些石墩过江。离它的不远处，还有一条不知名的小木桥，普普通通的，就是那么几根圆木头捆绑在一起，懒散地搭在桥墩之间，桥体的木头表面已经脱落了，不直也不平坦，我试着站上去，由于被雨水淋湿过，比较滑，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晃晃悠悠地前行。最担心的是对面有人过来，相错时需得两人背对背逐一挪动脚步才能完成。正好一个青年女子过来，由于一直看见脚下走路，当在独木桥上相遇我时，担心的进退两难。我要她把背在背后的包改为手提，然后背靠着背，我两手反握着她的两个胳膊，口里指挥着移步，使她平安的和我交叉而过。  北岸除了洗衣女，还多了一些晨练的中老年人，他们三五一伙、六七一堆，选择一块沿江空地，然后随着音乐手舞足蹈。也有一个人或者夫妻两人散散步、摆摆手或是做一些简单动作的。这里的人起床很早，习惯于来河边洗衣，你会发现，洗衣的也都是中年以上的妇女，很少有青年女子和男人的。有节奏的锤衣声划破清晨的宁静传的很远，和着啾啾的鸟鸣、时儿几声犬吠，组成凤凰独有的晨曲，硬是把你从遥远的梦乡里拉回来。于是，小镇苏醒了，逐渐沸腾起来。游客们出来了，小商出来了，写生的学生也出来了，此时的主要招商是租借苗服照相和拉客沱江泛舟，而来过的朋友和旅游指南都明确的叮嘱不要乘坐私人游船。怕不安全。 返回时，是再也不走那独木桥了，一方面是胆颤，另一方面是还有北门跳岩可选。实际上，就是走北门跳岩也是不轻松的，总是害怕一脚踩虚，一步一石的机械地运动，也是不敢分心的哦。其实，尽管小木桥和北门跳岩给游客过江带来提心吊胆，却也增添了刺激，更是观光沱江风景的最佳点。站在江心，两岸风景一览无遗，对面的风雨桥--虹桥全收眼底。不少人在这里小心的摆好姿势，小心的站稳脚步，然后举起相机留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