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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妈妈
妈妈,我也想对您说些啥,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妈妈,我也想对您笑,可脸上的肌肉却很僵硬。
妈妈,花甲之年的妈妈,您的黑发泛起了霜花;您的脸颊印满了皱纹;您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华。还有您的腿,典型的职业病---关节炎的折磨,已经让它变了形。岁月无情,您真的老了,当年的风采,已经无影无踪了。 您开始在呼我对您的感情,您曾对我说过:“只要把你对你奶奶的爱分给我三分之一,我就够了。”可妈妈,我是努力这样做了,可您看来还不满意,三分之一的确太少了,您应该得到的是全部的爱,可我为什么会这么吝啬? “五一”长假,我回到了您的身边,却只做了片刻的停留,心就迫不及待的飞到奶奶的那里。您说过,您的家就是我来往的客栈,奶奶的炕头才是我真正的暖窝。妈,原谅我,我知道您心里很酸、很痛,可我没办法,我没有分身之术呀! 去年国庆长假,奶奶的身体状况不是太好,可只要我在她身边,她会精神很多,假期转眼就到了,天却阴沉了起来,您也知道那几十是里山路,还有那条陡波,一碰上雨天,车辆难行,我当时很着急,可我奶奶却高兴的说:“老天,快点下吧,这样,我的孩子们就可以多住些日子了。”那次,我哭了,我答应了奶奶,以后只要放假就赶回来陪她。我知道奶奶绝对是当了真的,她会站在门口等我的。奶奶老了,能陪她的日子会越来越少。。。。。。。 从小我们姐妹就不会和您亲昵、撒娇,有了悄悄话,也不曾和您交流,妹妹的心事,说给我,我的心事说给奶奶。我一回去,走到那里,妹妹就跟到那里。这次也不列外,她跟我一起回到了农村,爸爸去了外地,弟弟回母校聚会,我知道您很孤单,我知道呀!所以我提前一天赶回来,可您还是受了伤。。。。。。。。。。。 您对妹妹说:“邻居柄哥昨天来过,他说前几天看到你和你的奶娘手拉手的在街上走过,我心里好难过呀,你姐姐只顾疼奶奶,你只顾疼你奶娘,剩下我没人疼,没人爱。”您的语气是那样的酸楚,我的心隐隐的疼了。我有了拥抱你的冲动,可还是没有做出来,我从来没有拥抱过你,从来没有,我很不习惯这个。 妹妹的奶娘视妹妹为己出,这个和妹妹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女人,不仅让妹妹吃了三年的奶水,而且,几十年如一日, 始终用关爱的目光注视着她,温暖着她的心,您没有做到的,她都替您做了。她曾经想归还你当年付给她代养孩子的报酬,来换取和妹妹的自由来往,您的心软了,你让她们自由来往,可如今,您是那样的妒嫉她。 我总是对您说:“妈,别急,慢慢来,一切会好起来的,给我们时间”,可您等不及了,您说:“我已经等到了六十岁,我还要等多久呀!”我惊愕、我痛苦、我挣扎、我无言以对啊。您和我们之间那座情感的山,我们为什么就翻不过去呢?为什么总是让您等呢?? 母亲节愈来愈近,网络上“母亲”与“妈妈”这两个词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多了,几乎每天我都会在网上看到关于妈妈、母亲的新文字,那些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儿女对于母亲的理解让我感觉到坐卧不安。写下这些文字,我终于能对您释怀了,感到很轻松。 妈妈,请相信,女儿自有女儿的报答,我们一定会让您有个幸福的晚年。 祝您节日快乐!!
您的女儿 2004年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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