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2005/4/13 2:32:20 作者：燕怛
原作者:
燕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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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少年英雄(长篇小说连载)(一) [原创]少年英雄(长篇小说连载)(一) 长篇小说<少年英雄> (连载） 第 一 章 江城武汉六月的正午，骄阳似火，酷暑难熬，奇热无比。 三楚重镇武汉自古就有“火炉”之称，正是六月出梅时节，大地己被火辣辣的太阳烤溶，长江水似乎接近沸点，连空气都让人感到要燃烧了，树上的蝉儿连叫的气力也没有了，树梢儿纹丝不动，一点风也没有，街上找不到一个行人，就是奔驰的汽车也显得有气无力。唯有江城英雄的一千万儿女，仍旧耕织劳作，披署戴炎，依然如故，恶劣的天气在他们面前胆怯了，热在他们看来，是一种风情、一种陶冶、一种享受、一种快乐。 武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扼南控北，卡东截西，自古就有“占夏口得天下”之说。这里地灵人杰，惟楚有才，集天地之灵秀，聚日月之精华，江河呼啸，龟蛇并峙，壮丽巍峨，莽莽苍苍。境内湖泊星罗棋布，碧波晶莹，水天一色，云蒸霞蔚，风光独秀，景色宜人。这里自古商业就发达，商贾云集，九省通衢，如今楼厦林立，荧虹映天，繁华似锦，早就是中国中部最大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 江汉之滨的汉阳镇，为武汉三镇中最为古老、最具特色的城市。境内风光旖旎秀美，鸟语花香，令人留连忘返；龟峰雄伟，烟云苍茫，梅岭翠染，古树参天；琴壹知音，高山流水，归元古刹，香烟袅袅；鹦鹉鱼歌，金沙落雁，官湖月夜，芳草萋萋；禹祠松柏，雄关铁门，晴眺夕阳，古风絮馨，婆娑芬芳，美不胜收。这里是工业发达、烟囱如林、商潮澎湃、人口稠密的现代化特大中心城市里的一块难得的世外桃园般的旅游宝地。 龟山东头，言传大禹治水，建楼镇压**，拯救于民，于是便有了晴川阁。站在古楼眺望，禹矶俯瞰，怪石嶙峋，急泻涡漩，汹涌拍岸，浊浪击碑，好一幅气势磅礴的图画！将笼罩在酷暑中的长江、汉水平添了几分生气，令人爽意惬身，心情抒畅。真是“隔岸眺仙踪，问楼头黄鹤，天际白云，可被大江留住？绕栏寻胜迹、看树外烟波，洲边芳草，都凭在阁收来！ 禹矶石上，玛瑙般的岩，翡翠般的浪，绒绒茵茵的草，软绵绵的沙；珍珠般的溅花，曲迥涟滟的涡流，和煦清爽的江风，是一块纳凉的好处去。 一群少年驱走游人，成了禹功矶的主人，嬉闹于此：或并排展开双肩，从高高的功矶上飞向蓝天，像凌空的雏燕，动作优美，令人赏心悦目，落入浩瀚的大江中；或抢浪冲波，逆水劈浪，溅起白色的水浪花，发出开怀的大笑；或像精灵一样，潜在水下，如鱼穿梭在怪石暗礁之中，敏捷神速，灵活异常；或时上时下，时潜时泳，捉到一尾鱼儿抛向江心。看得出这群快乐的少年是泡在长江水里、喝长江水长大的！ 这是一个名叫“雷锋小组”的少年组织——一个近乎缜密严格组织的团体，是介于现代政党和黑社会帮会之间的自发组织。今天是组织魁首率领成员们午休，游泳消夏。“雷锋小组”全名是“武汉市长江中学高三年级学习雷锋课外活动小组”，其“合法性”仅为长江中学所承认，在汉阳区晴川派出所登记，正式成员全部为长汉中学高中毕业班学生。这个组织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没有覆行过名称中的“课外活动”诺言，他们是以江湖义气为纽带，用相互之间的友情和忠诚来维系成员之间的关系的，实行严格的等级制度，这具备了黑社会团伙的雏形，但又区别于一般地痞流氓团伙，他们不以扰民侵民为目的，不屑干任何违法犯罪勾当，又具有现代化政党的色彩。另外这个组织具有足以支持其发展的良好社会群众基础，组织经费虽然不是很多，却也能勉强支撑。“雷锋小组”朝气蓬勃，吐故纳新，覆盖面极广，具有极强的生命力和繁殖力，龟山北麓、汉江以南广大地区的青少年无不踊跃参加，其外围组织已经是正式成员的百倍以上了，成为整个汉阳地区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 “雷锋小组”的缔造人是一个名叫史贝蒂的少年。他父母早亡，无依无靠，邻居孤老奶奶养收了他，祖孙俩相依为命，过着惨淡凄苦的生活。奶奶以有限的退休金含辛茹苦地抚养他渐渐长大。在现代弱肉强食的社会里，孤儿史贝蒂无数次被人欺负蹂躏，在他幼小的心灵里铭刻了强烈的怨恨伤痕，社会财富的分配严重不公，社会豢养的大大小小寄生虫们连他这个孤儿都不放过，也要刮层皮，刻簿的歧斥、愤懑的耻辱，使他更加坚定了为生存而报复社会，争做社会主人信念。当他能够自卫社会时就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保护弱者，向强者挑战，并以坚韧不拨、顽强不息的斗志，傲立于社会。他首先是从启蒙老师——一位著名的武术家那里学到了铮铮硬功和昂首做人的骨气，学会了自卫防身的本领，有了立足江湖、傲视群雄的本钱，领会了作为强者的真谛，具备了应付复杂社会的基本素质，铸造成了倔犟的性格和坚无不摧的意志。在汲取完善自身人格的同时，超越年龄地成熟，拚命学习各类知识文化，懂得生活的科学。为了能在社会上站稳脚跟，成为最有发言权的人，他搏击、抗争、挣扎、反抗，头破血流，伤痕累累，屡战屡败。失败逼着他改变孤军奋战、匹马单枪闯天下的方式，联络了一帮一起长大的伙伴，创建了一个小团体，开始只是应付高年龄同学的欺负和社会上小流氓的侵扰，特别是恩师的惨死，更坚定了他报复仇恨社会的决心，立下了闯天下做主人的誓言，开创一个伟大的工程，干一番轰天动地的事业来！他率先成立了一个以课外活动为晃子的“雷锋小组”，结拜了几个弟兄，经过几年的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名声渐渐传扬出去，“雷锋小组”在汉阳区成了炙手可热的组织了，如日中天，青少年纷纷以他为榜样，以他为偶像，崇拜得不得了。史贝蒂以“雷锋小组”为核心，大力发展外围组织，仅“雷锋小组”所在地的武汉市东风纺织厂宿舍区“红旗村”里，就出现了大大小小数十个不同名称、不同形式的团体，全部隶属“雷锋小组”，加上浸透进工厂、居委会、机关、学校等带有“地下”色彩的成员就更加不计其数了。 “雷锋小组”的正式成员并不多，仅九个人，是从一开始就参加了的，经过无数次“血战”考验的“元老”们，全部都是史贝蒂的同班同学，个个都名声显赫，如雷贯耳，八面威风，黑白两道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都有无私奉献 ，忠义坦荡的精神，谦逊的品德和视死如归的勇气，胆大妄为,敢想敢干，心狠手辣，聪明过人。他们的名头都很响，人品也不是太坏，最热衷于的是打抱不平。也经常做些助人为乐的、拾金不昧、扶老携幼的好事。平时他们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举止言谈无不遵纪守法，他们当中不泛学习成绩优秀、品学兼优者，尤甚以文科见长，往往都是外围的小兄弟打着他们的旗号冲冲杀杀，因而他们的名声比他们本人还要出名，加上外围组织成员们成份复杂，良莠不齐，好事坏事都报他们的名号，使他们陷入空负恶名，屈背骂名的尴尬境地。公安局派出所循名而来又屡屡委屈和冤枉了他们。 “雷锋小组“组长史贝蒂以宽人厚德、仁爱大度的气量，体贴入微的兄弟手足情，卓越超群的指挥才能，运筹帷幄的策划谋略，刚毅果敢的决策能力，高人一筹的精湛武功，奋不顾身、身先士卒地冲锋陷阵的牺牲精神，博学多才的知识面令弟兄们俯首称臣，甘愿听从调谴，其领袖地位为历史形成、无人撼得动，其威望和号召力是任何人无法比拟的，可以说，没有史贝蒂的出色组织能力，孜孜不倦地努力，他们永远只是一群碌碌无为的平凡少年。 史贝蒂为“雷锋小组”制订了一系列的清规戒律，当然也包括那些外围组织的成员们，既不许粘染“白货”（毒品），也不许对老百姓坑、蒙、拐、骗，严禁收刮“保护费”之类的财路，一切活动均在公开、合法中进行，谁也不许越雷池半步，保持着“雷锋小组”不侵害地方的好名声。那么支撑这个好几干人的庞大组织的经费又从何处而来呢？这一直是困扰“雷锋小组”首脑们的问题，从成立的那一天就没有停止过：除了少得可怜的上交会费外，只能不定期地组织弟兄们做搬运、打小工，其资金来源一不可靠、二不充分、三不及时，且杯水之薪，弟兄们又太辛苦，“雷锋小组”也不忍过重剥削，只好由成员们捐助，成了主要资金来源。老二田阳为执政党武汉市东风纺织厂党委书记兼厂长田财富的独生子，可以经常找老爷子的左右手批点紧俏棉花、坯布，转手倒卖出去就是大把大把的钞票！老三梁华是东风纺织厂党委副书记梁长春的公子，此人娇生惯养，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是唯一的富家弟子，其母利用职权开了一家中型纺织厂，效益不错，生活殷实小康，捐点钱一点问题也没有，他捐的钱也确实最多。老五钟莹是地道的工人子弟，自身又没有什么本领，却是最早跟随史贝蒂闯天下的患难与共的弟兄，跟着史贝蒂练就了一身好武功，他肌肉发达，浑身是劲，常常以自已的苕力气去换几个血汗钱来交公，史贝蒂最心疼的、也最不放心就是他。老六鲁益海外关糸复杂，美国的姑妈家有亿惯，膝下却无子嗣，点名要唯一的侄儿鲁益去继承财产，鲁益实在舍不得这帮铁哥们儿，迟迟不肯答应，常写信、打电话向姑妈要钱，姑妈也挺慷慨，一次就是十万美元，捐献给组织也能对付好一阵子。老七韩伟、老八周祥在汉阳港埠码头和晴川汉江码头混饭吃，当上了码头的“老大”，手下有几十号人，进货出货的老板们怕惹麻烦，宁愿先找他，花点钱委托他们了事，他二人也格外讲信誉，尽力尽心去办，从不坑害人家，尽量站在货主的立场上据理力争，货物快装快卸，避免了层层盘剥，手续顺简，装卸文明，很受客户的欢迎，经他俩的货物极少有破损的，更不可能野蛮装卸，因而生意一直较好。老九叶翔是从不敛财的人，他跟史贝蒂一块长大，聪明机智，能写一手好文章，是“雷锋小组”里有名的秀才，深受史贝蒂的喜爱和信任，小组里只要涉及文书的事统统交给他。“雷锋小组”唯一懂点经营门道的是老四程玉珲，发誓要走实业创局面的道路，他为小组办了一本装饰装璜、建筑土基的营业执照，又不辞辛劳，四处揽活，虽说还没有弄到政府有关部门的许可证、等级证，也无设备、技术人员，史贝蒂最满意的是毕竟开了个头。 除了这九个人外，外围组织还有一大批能人巧匠，藏龙卧虎，遇有大事，史贝蒂也请他们来商议，请他们参与小组大计。 长江水面上，一艘摩托快艇乘风破浪急驶而来，少年叫道：“大哥，他们来了！” 被称为“大哥”的正是史贝蒂，从水里露出湿漉漉的脑袋来，一抹脸上的水，睁开眼睛，俨如战场指挥员一般，手一挥，命令道：“弟兄们，拦住它！” 霎时间，这群杂乱无章、嬉水戏闹的少年们变得秩序井然，步调一致，整齐地排成一道弧形，逆流而上将快艇团团围住。摩托快艇立刻发出“立即避开”的信号，警告这群少年，并不减速。 少年们没有丝毫退怯的意思，奋力向前游去，大有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 快艇上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高大健壮，女的娇小秀隽，都是短裤背心，或许是运动的缘故他们的皮肤晒得黝黑，史贝蒂扭头问身边一人较瘦弱的少年：“许飞，是他们吗？” “是哪个男的！”许飞咬牙切齿，挥拳嚷道：“大哥给我做主哇！” 史贝蒂头一点，下令道：“弟兄们上！”返身游回岸来。 十几个少年闻声而动，游向快艇。就在快艇猛冲过来的那一刹间，队伍分成了两半，使快艇快速向他们身后的矶石冲去，迫使快艇急转弯，差点翻艇，艇头站的女孩“啊”地一声，立足不稳，一头栽进水里立即被众少年围住，快艇上的男人顾不得救那姑娘，转了几圈，向下游驶去。 那姑娘也只有十七八岁，水性极隹，身子滑溜溜，像条小泥鳅，很不容易抓到，十几个人七手八脚，合力围拢，好不容易才算抓住那女孩的脚，两个少年像拎小鸡似将她丢上岸，少女虽然样子狼狈，鞋子也全弄丢了，却一口江水也没有喝，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从容地梳湿头发。 “大哥，那家伙逃了。这小妞怎么办？”老二梁华最先上岸，上前请示史贝蒂。 史贝蒂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说：“玉珲，交你处理了。” 程玉珲瞥了眼那少女，肩膀一耸，一付无动于衷、不感兴趣的样儿。少女一点也不害怕，整理完头发，故意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扣在这儿？你们不怕犯法吗？我要去告你们！” 程玉珲边穿衣服，边冷笑道：“法？什么法？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 还其人之身罢了！” 少女一双还算幼稚的大眼睛这才闪过一丝惊恐，连忙说：“大哥呀！我并没有招惹你们呀！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捉住我有什么用？” 梁华穿好衣服，走上前，摸了把少女黑里透红的脸庞嬉皮笑脸地说：“别害怕，咱哥几个吃不了你的，看你还有几分俊俏，我们先亲热亲热，请吕所长戴顶绿帽子再说！” 少女愤怒地举手挥掌，手在半空中被梁华抓住。梁华继续逗撩道：“别动，小妹妹，乖乖地听话，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你！” 少女还想挣扎，梁华稍一用力，将她的双手扭扳到背后，迫使她的脸面对着自己，张口就要亲。少女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啖，梁华顿时大怒，骂道：“臭*子养的，老子剥了你的衣裳，看你还野！”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撕开少女的红背心，露出粉红色的绣花乳罩，少女挣脱不开，高声喊道：“流氓！你们不敢碰我哥哥，欺负我一个女孩子，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 在一旁看热闹的老二田阳再也按奈不住了，上前恶狠狠地吼道：“那小子若不是逃得快，老子非戳他几个窟窿不可！你发什么牢骚！喊什么喊！”说着伸手一扯，撕开了她的背心，操起一把雪亮的三角尖刀对准少女白莹莹的胸口，少女吓得“妈呀！”一声蹲了下去，双手捂在胸前哭了起来。程玉珲见状拦住说：“二哥三哥，摆弄一个女孩子易于反掌，有小弟代劳，你们先歇着吧！” 少女见有人阻拦，将背心护在胸前站起来说：“杀吧杀吧！有种你就多戳几刀！” 程玉珲微微一笑，示意梁华松手，问：“你刚才说那小子是你什么哥哥，我来问你，快艇上的那家伙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叫吕岚，快艇上是我哥哥吕明，水上公安局汉阳港埠派出所所长！”少女双手交*护在胸前，显得有些羞涩，说话底气也不是那么足了：“你们的人是警察抓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程玉珲乐了，瞟了许飞一眼说：“小姐一定是弄错了，或者我们搞误会了，我们并没有人关在派出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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