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2005/4/24 22:03:54 作者：燕怛
原作者:
燕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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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英雄(长篇小说连载)(五) 少年英雄(长篇小说连载)(五) 第三节 会议直到下午四点钟才散，史贝蒂打算回去洗个凉水澡，叶翔提醒张老师有请，他才记起邹铁红的通知，出门往红旗村西北面的长江中学跑去。 柏油马路被暴虐的阳光晒了整整一天，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大地犹如一个蒸笼，热得人只有大口大口地喘气。人们都是躲在空调房里不敢轻易出门。史贝蒂汗流满面，衣服湿透，显得有些疲倦，心里只是抱怨，这个时候竟往学校跑，真是活受罪！他衣着朴素，既不象梁华满身名牌，刻意追求时尚，也不似钟莹 、韩伟邋遢，十分普通清洁的“T恤”衫，配着一条肥大的深蓝色府绸裤子，一双老式的塑料凉鞋，完全是一个平凡、正规的中学生模样，一点不象翻江倒海、叱咤风云的少年英雄。他英武秀美的脸庞平时像个姑娘似的，肤色也偏白，为避免落入“白面书生”、“奶油小生”之类的奚落，他故意畜长了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耳聋，一双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露出桀骜不驯，藐视一切的光芒，闪烁着智慧、刚毅和坚强的眼神，有一种压倒一切、振魂撼魄的威力，呈现出他与年龄不相衬的成熟。 张文琪老师独自一人等在办公室里，老师们早已下班回家，若大的一间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所有的电扇都在转动，只是因为约了史贝蒂，她才耐心地等着，找了本杂志胡乱翻着。 张文琪是史贝蒂的班主任兼语文教师。史贝蒂的一篇作文获得省里的中学生作文比赛一等奖，张文琪是辅导教师，通知史贝蒂去领奖，名正言顺，既不怕别人说闲话，又可以把离校四个月的史贝蒂请回来，见见面。虽说史贝蒂在学校里什么都不是，却实实在在的是学生领袖，绝大多数的同学信服他、崇拜他、爱戴他、拥护他，其程度超过了家长和老师，达到追星迷颠的地步，连高年级早已毕业的同学都甘愿围着他的指挥棒转，他是学校、派出所不可低估的人物，举足轻重，倍受关注。他爱动脑筋，学习成绩一直优秀，尤其是文科成绩出类拨翠，鹤立鸡群。在低年级时，就表现出先天的悟性和天才般独立思考能力，；思路敏捷，见解往往独具匠心，出人意料又高人一筹，令授课的老师爱不得、恨不得。他似有高人指点一般，又持别刻苦用功，高中读完，自修的大学专科课程也学完了，令张文琪老师最为疼心的是他坚决放弃了考大学的机会，宁愿浪迹江湖，迈上社会，醉心于社会活动组织。他学识渊博，琴棋书画，诗赋文章无所不通，最擅长的是中国古典文学。但他虚怀若谷，大智若愚，从来不卖弄文章，也不讥笑别人，始终抱着虚心学习，孜孜不倦的态度，备受教师们的好评，即使有人公开反对攻击妒忌他，只要不是恶意的，他一般都宽以待人，以德报怨，从而博得较好名声。他的文章常见报端，小有名气，全市的中学生作文比赛只要他参加就是一等奖，曾引起武汉大学、华中理工大学中文系的注意，要破格免试录取他，为他婉言谢绝，以他目前的学识和知识面，他真的可以傲视任何一所大学学府。校长吴花、班主任张文琪苦口婆心地劝他进入高等学府深造，接受高等教育，充实自己，遗憾的是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社会这所大学，割舍不掉他那帮患难兄弟。除了语文、历史、地理成绩好外，体育也是最棒的，现代竞技五项他全是第一，代表学校参加区、市的中学生运动会，捧回了几项第一，省市体工大队、体育学院看中免试要招他入学。其实他最值得骄傲的是超群的武功，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遇到一个真正的对手！他颇具正义感，爱打抱不平，最看不惯欺弱凌小之辈，扶弱铲强的本性使他屡屡出手，因而深受校内外同学的爱戴，持别是那些毫无自卫能力的女同学的爱慕，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三五成群的女孩子像崇拜歌星那样围着他，中午来送口信的邹铁红就是其中之一者。史贝蒂作风果敢、有魄力、有号召力、有卓越的组织能力和指挥才能，又善于计谋策略，运筹帷幄，是一个难得的全面型人才，“雷锋小组”这一再普通不过的课外学习活动小组，竟被他缔造成红旗村最受青少年欢迎、最为崇拜的组织。他广结纳友，狗朋狐党持多，社会上不时传来史贝蒂犯案被抓的消息，一调查全是打着他的旗号干的鸡鸣狗盗的勾当，他为此背了不少黑锅。其实他遵纪守法，从不去触犯什么校规校纪，校方也无可奈何。张文琪观察了他几年深信此人将来必有远大的前程，若从政可以做到大官；从商将是亿万富翁；从军能当将军，十分喜爱他。从一开始接手这个班就格外关注这个学生了。 张文琪只比他大几岁，从师范学校毕业分配到长江中学，一直带史贝蒂这个班，几年来她一直勤于耕织，诲人不倦，不敢有丝毫的放松，长江中学本不是重点中学，班上能有半以上的同学参加高考，据说成绩还不错，有十几个同学可能考上大学，张老师已经超额完成教学任务。她感到了宽慰，体现了她的价值，她的能力。她长得极为漂亮，是史贝蒂见过的女性中最为美丽的：鹅蛋形的脸嫩得风都可以吹弹即破，小巧挺直的瑶鼻，玲珑性憾的小嘴，丰润腥红的薄唇挂着春天般的微笑，微露出扁贝般的玉齿，弯弯的秀眉下，长长的睫毛护着一双秋水动人般的大眼，黑白分明，水汪汪地攫人魂魄，白晰的肌肤，晶莹如玉，苗条修长的身躯，丰满成熟的胸部高耸向上，婷婷玉立，风姿绰约，丰腴动人。史贝蒂内心极喜欢这个女教师，感到奇怪，怎么会与这个漂亮的女教师有一种心灵的沟通呢？从高一见到她第一面起，就有一种似曾相识感，一种冥冥之中的天然亲近和谐感，她的一个笑靥、一种眼神、一个动作，他都能准确理解其情其意，而他的心理活动也往往被漂亮年青的女教师一猜就中。其实她也有类似史贝蒂的感觉，心底深处总有一股不可抗拒的潮动在诱惑，把这秀美的少年的喜怒哀乐与的情感世界紧紧相连，上课的第一眼总是先扫视那位置，看他在不在，若在的话，她的课一定讲得充满自信，棒极了，她不知这种心理算什么，反正鬼差神使地把注意力倾泄到这个少年身上，与她一同分来的同学们纷纷恋爱结婚，唯独她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见丝毫动静 ，平时从不谈婚嫁之事，紧紧关闭心灵大门，弄得几名年青的男教师摸不清美人的心事，她一直把史贝蒂当成亲兄弟看待，令她伤心的是，当她炽热的眸光与他深沉的眼睛对视时，他竟回避，害得她只能数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点他站起来回答问题——她的心已被这个才气纵横的少年占满了，已容不下别人了，只要能让他们面对，哪怕看到的是一张愤怒的脸，她也感到陶醉！ 史贝蒂开始觉得张老师对自己太苛刻，后来发现那是一种奇怪的爱、一种师生之爱、一种姐弟之爱、一种他无法承受得起的爱……他曾试探询问过死党程玉珲、钟莹、田阳等人，问他们在张老师面前有无此感应，他们似乎麻木不仁毫无知觉，只晓得张文琪是一个美人，美得令人生畏，令人肃然起敬，美得他们不敢闹课堂，不忍心让那灿烂的笑容从那美丽的脸上消失，以护花使自居，仅此而已。史贝蒂不信鬼神，又不得不承认某种超自然力量的存在，至少，他相信存在着某种心灵的感应，心与心是相通的。他尽量控制住内心的欲望 ，不敢多看她一眼，平时尽可能回避她，装出一付漠不关心的样子，脑海里却怎么也抹不去她的音容笑貌，以致于对任何一个面目姣好的女孩子的殷情不屑一顾。 在张老师面前，史贝蒂从来都是文质彬彬的，不说粗话，不随便乱动，循规蹈矩，不敢和半点不敬。这时史贝蒂敲门，喊声“报告！”张文琪一听就乐了，真是信守诺言的好孩子！她立刻迎上前，热情地搬椅子、撬汽水瓶、挪电扇，心疼地替他拭汗，嘴里唠叨不停：“快吹风，喝口汽水，瞧瞧，晒得脸通红通红……” 史贝蒂有些不安，连声“谢谢”后不习惯地抑揄道：“您太客气了……” “不客气怎么办？请到你多不容易呀！你可是贵客嘛！”张文琪粉脸潮红，喜孜孜地说：“你已经离开学校了，我们不再是师生了，我也管不着你了。你能来，说明你心里还没忘这段师生情，我当然得客气哪！你说是吧！” 史贝蒂心里想：这热的天，急匆匆通知我来，究竞为什么？即使是领那个作文奖，您代领了不就行了吗？随便什么时候给我都可以呀，又何必非要我跑一趟呢？嘴里却说：“哪里呀，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您是我的师长，我永远都尊敬您。” 张文琪大眼一闪，轻轻一笑：“史贝蒂，你又讲假话了，你心里一定在怪我，这么热的天叫我来干什么？我说的对吧？” 史贝蒂脸一红，也笑了：“对！我的心事从来就瞒不过您，不过您也知道，喊我来并没有多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是吧？我也如此！” 一席话说得张文琪羞臊难当，脸红得像朵盛开的玫瑰花儿，羞怯地低下头，一阵心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发现史贝蒂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正盯着自已，脸儿红得更厉害了，莞儿一笑：“你看什么？” “您真美！”史贝蒂看出她今天刻意梳洗打扮，弄得光彩照人，在她面前最好别讲假话，发自肺腑地赞叹道。 “谢谢，你终于注意到了，我真高兴！”张文琪幸福地笑了。她薄如蝉翼的白绸短衬衫把丰满、苗条、骨肉均称的身段映托得浮凸毕现，曲线优美，一头披在脑后的秀发散落在园滑的肩头上，两条裸露在外的胳膊细腻光洁，宛如两段玉藕，跷起的腿被电扇一吹，白裙子翻上到腿根，露出丰润的大腿来，也许是洗得太勤，肌肤有些娇红，乳黄色的亵裤历历在目，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芬芳，令人陶醉。 史贝蒂觉得有些目眩，神魂巅倒，魂不守舍了。这个美丽的女人的吸引力和诱惑力是不可抗拒的，几乎令他把守不住，这娇柔的身躯、俏丽的脸庞、媚人的眸光、黄莺般的嗔笑，闪着高贵圣洁的光环，温柔娴静的无穷回味，眩目动人的耀眼美丽，飘逸洒脱的馨香清纯，无不使他身心的坎堤遭受到强大的洪峰冲击，如饥似渴的欲望汇成涛涛的江河，汹涌澎湃，一泻千里，赞美词脱口而出：“真的，你是唯一让我动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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