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2005/4/24 22:13:00 作者：燕怛
原作者:
燕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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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英雄(长篇小说连载)(七) 少年英雄(长篇小说连载)(七) 从学校回小棚，必须绕过红旗村里的游泳池，穿过足球场，再穿过一大片桦树林，才能到达小棚。其中梁华家就住在游泳池与足球场之间，史贝蒂为图近路，就得穿过梁华的家。梁华家住在红旗村东北面，是一幢两层楼的独门独院式的别墅，前院里栽有茂密的树林，形成大片荫凉将楼房掩映在绿色之中，房前还有果实正青的葡萄，爬满藤架，葡萄架下是停车场；后院栽培着各种草本花卉，摆满盆景假山，树梢上还挂着鸟笼子，看得出主人是清闲之人，既有雅兴逸志，又有一定的权势。梁华家前面是游泳池，后面是足球场，院外两边都是院墙，若不走梁华家得绕十分钟的路程。过去史贝蒂上学放学都由梁华家穿过，熟门熟路，梁华父母也蛮随和，任由他随时随地穿过。 史贝蒂推开院门，院内无人，他仰头看看成熟还早的一串串葡萄，跳起来摘了粒，丢在嘴里一吸，酸得直咧牙，赶快吐了出来，喊了声“梁华，”无人答应，径直推开楼门，顿感一阵透彻的凉意，好不惬意！抬眼望去，四下门窗紧闭，窗帘全放下来了，原来大厅里开着空调器。他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易拉罐饮料，刚想离开，忽听有人喘气呻吟声，觉得奇怪，顺着声音，找到一扇关着的门，轻轻一推，哇！好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画！ 这是梁华的卧室，陈设高档华丽，巨大的席梦丝床上，两个天体肉虫纠缠在一起，史贝蒂憋不住想笑。这是梁华和他的女朋友钱梦娜在做爱，从他们的动作、亲热的程看，他们决不是第一次做爱，两人颠凰倒凤，你贪我爱，你上我下，不停地调换姿式，变换花样，钱梦娜的叫床声一声比一声大，既融化了肉体，又熔化了灵魂，也许是太投入，太专注，有说不出的快乐，始终没有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个不花钱的观众。史贝蒂本打算一声不吭，边喝饮料边看下去，但觉得偷看人家性生活不妥，尽管他还没有体验过性生活的乐趣。他估计他们还要搏斗一阵，摇摇头，退出大厅，出门为他们带上了大门。 穿过庭院，沿着足球场走过两排房子，就是程玉珲家。 程玉珲家与梁华家有天壤的区别。程玉珲家住在东风纺织厂职工宿舍群最东边的一栋，是最为普通的七层楼，住在二楼西单元的两间房，共有六口人，两个姐姐和奶奶挤一间房，程玉珲只有每天爬暗楼的份了，家里拥挤不堪，闷热无比。史贝蒂敲门时，躺在地上吹电扇的姐姐连忙回避，关上房门。程玉珲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光着脊背趴在桌子上写东西，背上全是汗水。 史贝蒂不敢在这间像蒸笼似的房间多呆，问他大热天的写什么。程玉珲说是起草《入组志愿书》，写好以后去打印。史贝蒂不忍心看他赤膊上阵，嘱咐他写东西可以到小棚里去写，那里凉爽些，环境也稍好一些，又有电扇。程玉珲答应了，他跟程奶奶打了个招呼，离开了程家，打算穿过树林回家。 类似程玉珲家这种住房困难户很普通，绝大多数的东风纺织厂职工住的都是这种“鸽子房，”史贝蒂心潮难平，思绪万千，小组内除田阳、梁华、叶翔等少数几个人住房宽敞些外，几乎全部住的是“鸽子笼，”一方面是东风纺织厂经济效益不隹，维持基本的生产都困难，哪里有钱为工人盖房子，只能解决厂级领导的住房问题。另一方面，贫困交加的工人买不起如春笋般冒出来的商品房，红旗村的居住条件是出了名的困难。看到跟随自己多年的弟兄们像蜗牛般挤在闷热的硬壳里，他感到肩上担子很沉，责任很重。弟兄们出生入死，流血拚命，绝不单是为赢得虚名，必须尽快改善弟兄们的生活，尽快从贫困中挣脱出来，使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想到此，史贝蒂的心情蓦地变得沉重起来，行走如风的步子也慢了下来。 突然有人挡在面前，横蛮地喊道：“站住，你不许过来！” 史贝蒂一塄，红旗村里居然有人敢拦我的路？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吃了豹子胆？抬头打量那人：光着上身，满胸黑毛，手持一把尖刀，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挡在路中央。史贝蒂从来没见过这号人物，肯定不是红旗村的人，更与“雷锋小组”扯不上关系，便不予理睬，探身看那大汉后面，一个少女被绑在一棵树上，衣服几乎全被撕光，一个大汉一边捏弄她的乳房，一边用烟头烫那少女的肚脐，烧得一阵阵肉臭，发出狞笑声。另两个家伙在系裤子，看样子是刚施完暴，有个跛脚的家伙竟拿一根三节棍直挺挺地插入少女的阴道。少女浑身是伤，鲜血淋漓，嘴里塞满布，喊叫不出声来，疼得身体都变了形。 史贝蒂见状大怒：“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胡作非为！赶快放人！” 那跛子转过身，一付丑陋不堪的模样，令人恶心，露出突出的两颗大门牙反问道：“你是谁？最好滚开！少管闲事！” “这是老子的地盘！”史贝蒂怒不可遏，大步迎着大汉走去。 持刀大汉想挡住，被史贝蒂不经意一拉，再一推，便摔倒在地，四脚朝天了。跛子吃了一惊，狞笑道：“这么说你是史贝蒂的有了！我们恭候多时了！不用你问，我是伍施汉，西大街二拐子，今天前来讨个公道！你想死呀！” 史贝蒂顿时明白了这是丁春派来寻衅闹事的流氓，不禁怒睁圆目，喷射出愤怒的烈焰，决心拚死救出那个惨遭蹂躏摧残的无辜的女孩：“你要动手，只管来挑我好了，欺负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女孩，你算哪路英雄好汉！” “你那大的口气！”伍施汉不屑地一声冷笑：“你伍二爷不杀无名之辈！去把你们的拐子史贝蒂叫来，老子今天看看他到底长了几颗脑袋！” “很让你失望，鄙人就是史贝蒂，只有一颗脑袋！”史贝蒂厉声道：“给我放人！” 一听来人正是史贝蒂，伍施汉双腿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史贝蒂武功高强，骁勇凶悍是他早就听说了的，心里先存了三分畏惧，再看史贝蒂背后并无随从，又是赤手空拳，才稍稍心定一些，仗着人多势众，装腔作势地尖叫道：“你就是史贝蒂？好，今天我们认识了。别过来，否则我一棍子捅进她的肚子里！你要她，拿吕岚来换！” 说着他猛然从少女阴户里抽出三节棍，棍头还滴着殷红的鲜血，少女身子一搐，昏了过去。 史贝蒂这才看清少女正是同学方芳，顿时火冒万仗，心生杀意，攥紧了拳头。 伍施汉色厉内茬地嚎叫道：“史贝蒂，纵然你有通天的本领，你也是孤身一人，单枪匹马，老子不信十个人斗不过你一个！兄弟们，就你一个，干掉他！” 史贝蒂恨他们手段残忍，行为卑劣，把满腔的仇恨和烈火化作倍增的力量，以一当十，出手就是蓝家拳中的致命绝招：闪电般的一掌劈在刚才用烟头烫方芳的家伙太阳穴上，那家伙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直挺挺倒下了。接着史贝蒂身子腾空，躲过同时落下的五把大刀，出左脚反挑，右脚在空中追逐，飞人一般连环猛击，击中那持刀的前额，疼得那家伙丢刀抱头，就地滚了几滚不动了。史贝蒂在落地一刹间，回首一拳，将另一个提刀的家伙胸肘骨打碎，那人吐血倒下。 仅只一个回合，史贝蒂速战速决，风驰电挚一般，眨眼功夫连击三人。伍施汉害怕了，史贝蒂果然是名不虚传，下手狠辣威力无比，如其死在他的拳头下，不如赶快逃生，再找机会转土重来！于是他一声哨啸，扶起地上受伤的同伴，群雄一轰而散，逃得比兔子还快，眨眼间，六、七名大汉不见了。 “草包！”史贝蒂也不追赶，用力扯断方芳身上的绳子，取出她口里的布，把衣服裹在她身上，掐按她的人中，方芳才渐渐苏醒过来，一见到史贝蒂“哇”地一声哭出了声。芳是一个性格内向、文文静静的女孩子，今天下午，出来找谢瑛，路过这片林子，被伍施汉一伙劫住。这帮禽兽不如的家伙贪恋方芳的美色，扒光了她的衣服，轮奸后绑在大树上百般折磨，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伤势不轻，绳子一解开就昏倒在他怀里。 他发现方芳下身流血不止，连忙运气点住她的几个穴位，但鲜血仍在渗透，得赶快止血急救，不然方芳流血过多，会有生命危险，他背起方芳刚想往医院跑，猛然感到背后一阵疾风，急回首，一块砖头朝方芳头部飞来，他眼疾身快，转身护住方芳，砖头硬硬地砸在他的胸口上，不禁双手一软，背上的方芳跃跌落在地。 紧接着，砖头、石块象雨点般飞来，史贝蒂只能用手臂遮拦，一个家伙张牙舞爪地提着明晃晃的大刀，从树后气势汹汹地扑来。史贝蒂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手指一弹，小石头疾速飞出，只听“铛”的一声，大刀落地，那家伙转身就逃。史贝蒂恨这家伙偷袭，那容他逃走，右脚挑起那把刀，左脚在空中飞起一踢，大刀犹如加足马力的利箭直射出去，正中那家伙的后背，那家伙扑地倒下了。其余的人见状，面如土色，再也不敢逞强了，逃得干干净净。 史贝蒂扶住一棵树，勉强地站住，头上冷汗直冒，眼前金星璀璨。他连喘几口气，忍住疼，蹒跚地扶起了方芳，方芳渐渐醒过来了，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直推他的手：“别……别管我了……” 他艰难地说：“你放心吧！我肯定来会放过那几个畜牲的！” 方芳泪流满面，悲恸欲裂，泣不成声地说：“我，我……你让我死了吧……我不想活了……我我……” “方芳，”史贝蒂安慰道：“先别想那么多，活着，一定要活着，活着报仇！” 他扶着方芳往小棚走去，方芳挣扎着想停下来，：“史贝蒂，你别，别救我了……你若能为我报仇，我给你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别动，”史贝蒂加快步伐，说：“仇一定要报！你一定莫绝望！那个叫伍施汉的跛子，我要叫你亲手宰了他！” 方芳涕泣着狠狠一捏拳头：“我……我一定要亲手杀……那些豺狼！” 史贝蒂艰难地扶着她走出树林，进了小棚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把等在小棚里的两个漂亮的姑娘谢瑛、叶翎吓得一跳 ，慌忙过来扶住他们。 谢瑛一眼看到披头散发，浑身是伤，裸体穿着一件男装的方芳，大惊失色，惊呼道：“史贝蒂！你好大的胆！你敢欺负方芳！” “别叫！我胸口好闷！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史贝蒂脸色铁青，恶狠狠地说。“叶翎，快把急救箱拿来，我给她马上止血！” “谢瑛，”方芳眼皮动了动，无力地说：“你错怪他了……要不是他，我现在已死……”头一搭，又昏了过去。 “大哥哥！她昏了！”叶翎惊恐地叫道，赶忙去拿急救箱。谢瑛满目歉意地看了史贝蒂一眼，忧心忡忡地说：“快送医院吧！瞧，衣服都染红了……” “这种外科术我会。到医院去，方芳被害就传开了，你不想方芳活下去了？”史贝蒂将方芳抱到竹床上拖出那台电扇打开，对着她的头部轻吹，用酒精洗手消互毒，吩咐道：“谢瑛、翎儿，快把她身上那件脏衣服剥掉，我要给她消毒，动作轻些，别撕着伤口 了。” 谢瑛、叶翎轻轻地揭开粘在方芳身上的衣服，只见方芳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一只乳头被咬破，血还在渗流，胸脯上，肚子上有十几处烧烫、牙咬痕印，衣服在阴部被血粘住了，谢瑛几乎是撕开的，鲜血糊满了大腿的两侧，惨不忍睹，叶翎不由得失声哭了。 “是谁把方芳折磨成这个样子！”谢瑛美丽的眼睛噙着泪花，忿忿地说。 史贝蒂先给她所有的伤口清洗消毒，涂上止血粉，包扎起来。然后掰开她的大腿，用酒精洗去血污，再用剃须刀刮去她的全部耻毛，检查伤势，发现她会阴撕裂，露出腥红的肉，流血不止。说：“阴道严重破损，大量渗血，再不止血就危险了。” “这群禽兽！跟方芳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残忍！”谢瑛继续说道。 “安静，”史贝蒂洗清阴部血块，用一根导管插入，抽出精液，又往子宫里注射了杀精药水，加重力度重新点了她下体穴位，接上输尿管，将外阴缝合，涂上消痰止血药膏，用纱布包好，才疲惫地坐下。谢瑛心疼地将电扇对着他吹，替他拭去额头的汗水。史贝蒂摇摇头说：“别对我吹，她更需要，绝对不能出汗，否则她伤口就会化脓感染，我就前功尽弃了，我给她点了穴，她最少会睡二十四小时。” 叶翎赶忙建议道：“大哥哥，把她搬到我家去，我家有空调，不会出汗的！” “好注意！等会叫你哥喊几个人抬过去。谢瑛，你快去弄条床单给她盖上，”史贝蒂喊叹道：“咱们经费太拮据，连基本的设施都没有，我这个当大哥的真是愧对兄弟们啊！” “你别自责了，大家知道你尽了责！”谢瑛柔声安慰道。 史贝蒂扶着棚栏站起来，说：“叶翎，你家里有电话，去通知田阳、梁华，再由他们通知弟兄们，马上召开一个紧急碰头会。谢瑛，麻烦你照顾方芳。” 谢瑛旋风般进小木屋拿出一床床单，盖在方芳身上。叶翎却站在那里不动，眨眨眼说：“大哥哥，要是电话打不通，他们都不在，我该怎么办？” 史贝蒂不假思索地说：“你先打电话给梁华，他在家！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去通知！”史贝蒂突然想起梁华正在云雨娱欢，瞥了眼只有十五岁的叶翎，还有半截话咽了下去。叶翎有一双会说话有大眼睛，明澈透底，注视着史贝蒂，没有一点儿的害怕羞怯，两条淡淡的弯眉，挺直的鼻梁，鲜红的小唇抿成个“一”字，一排整齐的刘海盖住了前额，乌黑的长发梳成一个稚子髻形，穿着一身合适的学生服，望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史贝蒂只是做了个快的手势。叶翎赶紧跑出小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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