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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阿炳
在预约的时间里,我已不能返回。太远了,那是想象无法证明的距离。你致瞎的掌故,我一无所知。阿炳,我想听见你的声音,并不奢求你的降临,象二胡一样对你的怀念,使我沉寂,仿佛隐藏的魅力经受着你的孤独和世人的怜悯。 我渴望坐在你的树下,在你优美的二胡里,给我的怀抱以孩子,给我的二泉以映月。而你的手却始终不能溶入春天的好时光,象风溶入紫蓝的林子,直到天空的杯子倾斜,月亮里飘出酒的香泽,直到我说出你的名字——阿炳。我才知道你无边的神力与江南的水乡一样飘逸缠绵。
日子过得经常的生经常的死。现在的人很少记得饥谨和灾荒,手在风中浮动,水一样清凉,风一样柔软。孤独是你,是失去双目的候鸟,雨声淅淅沥沥,树叶缓缓转动。阿炳 ,你身上有太多的别人,你自然不明白,二胡的曲调从远处传来,轻轻地敲着深夜,我微闭的眼睛,会坐在一根f发光的针尖上默默抽烟 。 荡过天桥,杂生野草的小路,带我到了你的眼前。阿炳,我来看你来了。这场晚雨下得很大,你把二胡的弦绷起来,你不用睁开眼睛,攥一把树的根和我远方的心。阿炳,二泉不远啊!你就坐在二泉的旁边,在风中还把你的二胡拉。 潮湿的感觉,来自最深的黑暗。最深的泥土,也离不开你的二胡啊!我看见天上的月光,在大师出没的地方。阿炳,请用你的竹仗带路,请用你的二胡,让我把今晚的月亮轻轻地扶摸一遍。让我把今晚的月亮轻轻地扶摸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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