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小说2005/12/16 18:48:19 作者:连翘 搜索这个作者的所有文章 投 连翘 一票 原作者: 连翘 文章来源:httP://www.f81.net 阅读: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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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和 蝶 儿



我 和 蝶 儿

连翘

近山连远山,远山连云,云连月,月照群山,群山间有一条溪流从东向西流去。溪堤上有两个小孩手拉手肩并肩坐在一起,一时喁喁私语,一时望望蓝盈盈的月,一时又会默默地倾听山风温柔的触摸声……

这就是故乡在我的记忆中留下的一幅烙印,象幻灯图片一样,常在皎洁的月夜,无根无系地悬挂在影影绰绰的天幕之中,城市的所有喧嚣之声这时会沉寂下来,聆听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愁思浅唱低吟,如一只孤单的蝴蝶不肯停憩地翩飞。

在我童年的好长一段时间里,蝶儿和我都喜欢在月夜里并肩坐在家门前的溪堤上。没有拘泥,没有羞涩,没有放肆,没有杂念。因为那时我们都还小,小得不懂情是什么。我拉着蝶儿的手,蝶儿靠在我的肩上仅是一种习惯,两颗幼小的心一尘不染。

大人们常拿我和蝶儿开玩笑,我俩只是愣里愣气地笑笑,那时我们还不懂得大人为何要取笑我俩。直到高中时,我才明白这些。

蝶儿比我小一岁,我们是邻居。听大人说,在我三岁那年,村里来了一位流传算命很灵的先生,母亲用十个鸡蛋从算命先生那里换得了我的命相。命相里说我五行木不足,木不足则火不旺,定会影响将来的前程。父母听后就非常着急,再三向算命先生寻求补救命相的方法。

结果蝶儿成了我“媳妇”,因为她的命相里五行木盛,又有帮夫之相。父母就为我和蝶儿订了娃娃亲。那时在我们乡下,订娃娃亲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情,有的仅是一种形式,孩子长大后,并不一定强求遵循,这点与很多地方的习俗有些不同,所以就谈不上包办婚姻之说。倒是两家成了亲戚,相互多了一份照应。

蝶儿和我同时上的学,分在一个班。上学放学她总是跟在我的后面喊,林哥,林哥,等我一下嘛。我就会回过头来,等着她走近拉着她的小手,大不了一会儿,我又会把她抛在身后不停地喊,再等她走近……几里的山路在几个来回中就走完了。

那时,我还不懂得“媳妇”一词的真正意义。有一次,班里有个男同学趁我不在教室里欺负蝶儿。当我看到蝶儿时,她的眼里噙满了泪花,长长的睫毛眨下,就象山边的月牙隐去,群山暗淡了,滑落两颗流星。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底有一股男子汉的本能要去保护蝶儿。

为了这,我和那个男同学打了一架。我的脸有些轻微的擦伤,那个同学被我打得鼻青眼肿够惨的。老师赶来问明原因后,只批评了我几声,那个同学可就比我倒楣多了。大家一见到他就学着老师的腔调:怎么能够欺负女同学呢?我倒是为蝶儿打架一事被同学们推为孩子王。我想这还有另一个原因,我的成绩在班上一直非常优秀,所有的带课老师都很喜欢我。从那次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蝶儿了。放学回家的路上,蝶儿不断用小手摸着我擦伤的脸,问我痛不痛,弄得我心里怪舒服的。

蝶儿在她家里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许多的家务活就自然落在了她单薄的肩上;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有些事情我也总想表现一番。有时我陪着蝶儿一起打猪草、捡蘑菇、摘毛栗子……;有时她陪着我一起上山砍柴、挖树根……。在乡村的田田畈畈、山山岭岭,我和蝶儿总是相约在一起,就象月夜一起坐在溪堤上,很少一人落单出去做事的。

我和蝶儿最喜欢的事情是夏季一起去山径边摘一种蔷薇果,果熟时红紫发亮,煞是鲜嫩可口。蝶儿总会摘下一大串让我尝第一口,定然是清甜清甜的。当我俩吃得腻了,我就会用果汁把蝶儿的脸涂得花花的,就象农村小孩过家家时新娘的脸一样,再让她把山溪当镜子照照,我就站在一旁笑她大花脸,蝶儿就会笑得比我更厉害,边笑边用溪水把脸洗得白白净净。那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因为蝶儿那时的笑声最响、最甜。

晚上,蝶儿有时也会和我姐姐一起睡在我家的小阁楼上,我就睡小阁楼下面的床铺。只要蝶儿睡在我家里,我俩就会把小阁楼上最边的那块木板抽掉。睡前,我和蝶儿就会在抽掉木板的窗孔间说说话,做做怪相。要是碰到月光之夜月光从瓦缝间泻下来,姐姐就会笑着说,你们两个又在演童话故事呀!好晚了,快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学。我和蝶儿才会乖乖地睡觉。

有一天晚上,蝶儿不小心把她的木发夹从窗孔掉了下来,摔碎成好几瓣,她就大哭起来。为了安慰她,我答应给她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发夹送给她,蝶儿才悻悻的睡了。后来我用卖柴的钱为她买了一只发夹,她非常满足地高兴了几天。记得这是我送给蝶儿的第一份礼物。

小学四年级时,蝶儿就到了“抽条”的时候,大姑娘的意识开始初露端倪。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蝶儿纯清漂亮。几件简单的棉布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打扮得大大方方,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与众不同的气质。我和蝶儿还是常常在有月光的夜晚并肩坐在溪堤上,我想那时的我是没有初恋的意识的,但我能感到蝶儿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弄得我心头跳闪闪的。

小学毕业后,我就去了几十里外的初中读书,蝶儿就缀学了。那时在我们乡下一个女孩子能读到小学毕业已算不错了。况且蝶儿两个弟弟相继进了学堂,家里担子重了许多,她就呆在家里帮父母料理家务。

我每次走后,家中就留下蝶儿一个人。每隔两周,我才回家一次,拿米带菜到学校。蝶儿会走上十几里的山路等我,我和蝶儿就会拉着手在山路上边走边说。她会问我在学校惯不惯,辛苦不辛苦,有没有同学欺负我之类的话。在她面前,我还是有些男子汉的本能意识,牙齿掉了也往肚里咽,我只是把一些高兴的事情讲给蝶儿听,她听得很认真。她也会把家里的一些琐碎事儿告诉我,一人闲的时候常看鸟儿打架,看我读书的学校那边的山脉……这时我会看着蝶儿的脸,只见她的小留海扑闪扑闪的飘动,红润透明的脸蛋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有细细的绒毛。她也会笑看着我,我们总是很高兴。

初中三年,我们就是在这种有规律中度过。

蝶儿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常常喜欢用一种淡淡的黛绿丝绒橡胶皮筋簇拥着一头秀发,整个人就象书中所说的飘逸典雅。蝶儿给我的感觉总是凉爽爽清润润的,就象一朵夏日雨后的青荷。有大人说我好福气,蝶儿听到后,就会低着头,两腮有些淡淡的红。我就想到一句诗:犹抱琵琶半掩面。闪闪烁烁的。

蝶儿那时学会了刺绣,手很灵巧。大人们都是这么夸她,我也这么认为,我非常喜欢她送给我的刺绣手帕。

在我动身外出求学的前夜。月亮蓝汪汪的,我和蝶儿又肩并肩坐在溪堤上,坐了好久我们都没有说话,蝶儿后来把那方刺绣手帕递给我,记得当时她低着头。我在月光下展开那手帕静静地看,上面是两朵连在一起的莲花,就象我和蝶儿靠在一起的样子。我对蝶儿说,绣得和真的一样,我非常喜欢。蝶儿听到后眼中有泪反射出莹莹的月光掉落在地上,轻轻喊了我一声“林哥”!有一种浓浓的甜甜的湿湿润润的东西充斥我的心境。

高中的课程一下就紧张起来,学校离家一百多里远,除了寒暑大假外,中途我就没有机会回家了。起先我只是偶尔给蝶儿写上一封信,若有若无的思念着蝶儿,这种思念慢慢唤醒我许多的觉悟。就象一朵荷花慢慢地开放,敞露出蛋黄的花蕊和翡翠的莲角,最后将内在外在的意蕴毫无保留地袒露出来,撩拨着我怜美的情思,把我的心浸染得绿波涟涟。我才突然明白那刺绣手帕绣的是“并蒂莲”,我双手捧着蝶儿送给我的刺绣手帕,一股幸福的热流从胸腔层层漫溢而出,有如雨点般打在“并蒂莲”的花瓣上,微风乍起,花瓣轻盈盈地翻转起一个角度,整个“并蒂莲”就生动地在我的心湖飘荡着。我一下洞悉了过往的许许多多,原来蝶儿一直“藏冰心于玉壶。”

我写给蝶儿的信一下勤了起来,几乎每星期都有一封。那时我的话特别多,一些生活的小事也会津津乐道一大段,提起笔来无需斟酌,信写得或长或短,写完信后心里就很舒畅。写信成了我高中生活的一部分,这并没有影响我的学习成绩,倒是我的写作水平提高很快,为我大学时期喜欢业余创作打下了一个坚实的文字基础。蝶儿偶尔也会给我回上一封简短的信,说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我操心,提醒我一人在外要注意身体。字迹还是我儿时熟悉的,字写得很认真。她有时会随信寄来一些意外的东西,比如绒线手套、勾花围巾、刺绣鞋垫之类的,让我乐上好长一段时间,学习更加刻苦。

鞋垫上的图案都是家乡熟悉的花草、树木、群山、鸟儿等。有一双鞋垫上绣着两个小孩并肩坐在小溪边,远处有山,天上有月。能让我感到夜晚的星空下,那溪水的涓涓声随风飘来,仿佛在低诉乡村的秘密。那些鞋垫,我一双没舍得穿,至今珍藏着。那些图案太美、太真,一看就想起家乡的一草一木,想起蝶儿在溪水中乖顺的笑脸,还有许多……

寒暑大假成了我们最盼望的日子,我好想见到蝶儿,蝶儿更想见到我。可是,自从我对情的醒悟后,我和蝶儿呆在一起时,再也没有以前无拘无束地手拉手了。我们会保持一定的距离,一前一后地走着。我的那份洒脱和自信在蝶儿冰清纯朴的美丽面前,有些瑟缩,有些自卑,说起话来脸上辣辣的烫,过去平静的心充盈着慌乱。蝶儿的话比起以前也少了许多,动不动就低下头,有时又会看着远处的山出神。但这无法掩盖她脱俗的美,美得如雨后池塘上空那片碧云,又如青青的荷叶托出的含苞待放的荷花。我老是想着只有那绿色的水、蓝色的天、清新的空气、明媚的阳光、盈盈的月色才配在她的身旁款飞爱抚。蝶儿在我的心中倏忽间拉近,又倏忽间遥不可及,如一个朦胧的影子,让我无由埋怨自己的不争气。

我知道自己深深爱着她,爱得不敢奢想,爱得容不下半点的杂念。

大一开学前。家里就从乡下搬到了三公里外的乡镇,我和蝶儿见面的时间突然少了。那是我最空落的一个假期,高考带来的喜悦也无法冲淡那份常常袭来的寂寞。

班车起动时。蝶儿站在送行的人中,双手拉着发辫,双唇泯着发丝,双颊因羞涩焕发起红晕,双眼带着晨露的闪光。整个送行的人群慢慢在乡村冉冉升起的雾霭中模糊。当家乡的群山、险峻的俏壁、丛丛的草木、潺潺的涧水从车窗外交替流过,我看不见自己流泪,透过爬满脸颊的泪水,我清晰地看见我和蝶儿手拉手的一幕幕。脑际一下穿越时间和空间,莫名冒出一首古诗:枯滕古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诗中那份思归和告别的伤感与一缕出门远行的豪迈交织着。

我在热泪中结束了愣里愣气的少年,第一次感到离开家乡有一种心碎的难受。

大学的学习生活氛围宽松了许多,很多同学根据自己的特长爱好加入了不同的社团,我没作太多考虑就参加了学校的文学社。后来,在辅导老师的不断帮助下,我以自己的亲身农村经历、我和蝶儿的真挚情感为写作素材创作的《乡情》系列文章,先后见诸报刊杂志。这样就有些女同学或明或暗向我表示好感和羡慕之情,我都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们。在我的心空中,那群山上空的月清清朗朗,“并蒂莲”在心田蔓延得根繁茎展、叶翠花娇,根本容不下一棵杂草的滋长。这样就引来同学们许多的猜测和诽议,我仅一笑付之。

每当我的文章发表后,我就第一个寄给蝶儿,让她和我一起分享成功带来的喜悦,更想让蝶儿明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和她带给我不断的创作原动力。在信中,我偶尔也劝她闲时看书学习。

蝶儿的信还是那么短,每次看到蝶儿的信,发现信纸上有了隐隐的痕迹,一定是蝶儿写信时流过泪。

大三那年,我们班有一个见习课题——农村疾病调查。我们一组四男三女七人安排在我和蝶儿所在的乡镇。在我半个月的见习期间,蝶儿去过一次我们同学住的地方。

记得那天是周末。同学们都呆在一间娱乐室内,蝶儿来时,我们大伙正在天南地北地侃。一看到蝶儿,大伙的眼神告诉我,他们都不大相信我们乡下有如此脱俗的女孩子。当我把蝶儿介绍给大家时,男同学异口同声地说:你小子原来早有媳妇了。弄得蝶儿满脸通红。

那天中午我就成了东道主宴请同学们,这也许是我犯的最大错误。席间,同学们一个个好象跟我和蝶儿过不去一样,出一些头痛的节目。每次轮到蝶儿时就卡住了,我虽力争解围,蝶儿还是非常尴尬。

在送蝶儿回家的路上,我鼓起勇气对蝶儿说:等我毕业后,就回来娶你。蝶儿点着头,眼泪滴落在乡村的路上溅起灰尘,我心中有些酸酸的难受。

返校一个月后,蝶儿给我来过一封信,提到换亲的事,劝说我应该找一个更合适的女孩子。记得这是蝶儿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我第一次给蝶儿回了十几年来最自白的一封信,述说了我对蝶儿的真挚情感,没有人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我毕业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乡下娶蝶儿。那时,家里并不赞成我和蝶儿继续发展下去,还说到她家提亲的人很多,说不定随时会嫁出去。

大学最后两年的寒暑假,因我忙于勤工助学和赶写文章也就没有回家,写给蝶儿的信也少了。

我拿到毕业证后,比原计划提前一天赶回了乡下。回家的当天,我就禁不住要去告诉蝶儿。

村庄的两边还是群山绵延,路旁偶有小孩吹树叶子发出悠然的哨声,溪水里仿佛可以见到我童年时的倒影,知了也在鸣叫,一切都是那么欢畅,那般快乐。什么疲倦都忘记了。我一心只想早点看到蝶儿。

我转过屋角看到的一幕把我惊呆了。蝶儿屋前树阴下放着一张竹床,蝶儿穿着一条短裙,侧身背对我坐在竹床上,左手拿着一把大蒲扇,给她身旁的一个小孩扇着风,小孩的嘴里喊着:妈!蝶儿不断应着小孩的喊叫,时不时弯下身去亲着小孩的脸蛋,那份幸福的爱怜叫人心动,可是让我心碎。

原来蝶儿真的换了亲,还有了孩子,难怪她不再给我回信了。

一切恍若如梦,我的脚步在山路上变得越来越沉重,苍白的太阳沿着曲线轨道在树叉中渐渐下沉,我看着片片暗淡的光斑在矮草丛中慢慢移动,一种毁灭的虚弱感觉从四面八方的阴影中向我袭来。我无法在见到蝶儿之前和见到蝶儿之后找到一个会合点。这永远是我不愿意想像的一幕,童年的记忆刹那间变得残缺、碎斑点点。

第二天我就拖着疲碎的身心离开了家乡,来到了南方的一个城市,把那刺绣手帕寄还给了蝶儿。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就和一个一直恋着我的女同学结了婚。

半年后,蝶儿的弟弟阿朋意外地来到了我工作的单位。一定要我回去看一下蝶儿,说她病得很厉害,常在昏迷中喊着我的名字。我只是冷冷地应付着阿朋。

阿朋最终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大骂着我,林,你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不是人,我姐姐一直对你那么好,你连去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她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人。

我还是冷冰冰的回,她不应该喊我的名字,她应该喊她丈夫的名字才对呢。

丈夫,什么丈夫?你配做我姐姐丈夫吗?阿朋说完就拉着我的领口,眼中冒着火。

我听完阿朋的话,一下傻了,说,没有丈夫,怎么会有孩子呢?

我的腮帮一阵火辣辣的痛,满口血腥的味道。阿朋一重拳打在我的下颌,他愤怒到了极点地说,孩子,什么孩子?谁的孩子?你说我姐姐有孩子,她还没有结婚,哪来什么孩子?你血口喷人。

我轮起的胳膊无力地垂下,不相信地问,你说什么?阿朋,你姐还没有结婚,你说的是真的吗?

阿朋看到我的疑惑样子,好象突然意思到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放缓了语气说,我姐一直等着你,可你毕业后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你这不是坑我姐吗?

当我和阿朋平静下来后,我才从阿朋断断续续的述说中分析出。蝶儿在最后一封信中和我提到过换亲之事,是因她在那次我和同学的见习中,看到我和同学们有说有笑,她感到有些自卑,觉得自己不配,不想影响我将来的前程才写了那封信,发了信后又觉得很后悔。而我并没有见意这些,对她如从前一般好,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一直等着我毕业后回去娶她。我所看到蝶儿坐在竹床上的那一幕的那个孩子是阿朋的小孩,那时小孩见谁只会喊一声“妈”,其余的都不会。我弄明白了这些,心如万针穿刺般痛。

再次看到蝶儿时。她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憔悴,双眼露出的一丝喜悦很快就被凄冷淹没,泪水一下就打湿了枕巾。我再也禁不住一把搂抱起蝶儿虚弱如绵的身体,心恻恻的痛楚着说,蝶儿,林哥对不起你!蝶儿的脸上浮起惨淡的笑容。

一周后,蝶儿查无病因永远离我而去。留给我一个无法解答的疑问——人是否真的有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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