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2006/2/3 3:24:23 作者：燕怛
原作者:
燕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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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 春节快到了，我特地请了半天假，揣上钱，坐上公交车，去大超市打年货。我是起点站上的，不知是出行的人特别多，还是大家约好一起坐公交车，今天人特别多，出站不久空座位就没了，一站路后，车厢里已是塞得满满的。司机乐得合不拢咦，仍嫌不够，不住地让大家往里走，总是说后面是空的，恨不得要把全世界的人全装进车里，只要有人招手，就带一脚，车子行驶出奇地慢，加上路上堵塞严重，平时十几分钟的车距，硬是用了四十多分钟。 当司机习惯性地站起来，回望车厢，招呼门口的人“往里挤呀，后面好空，起码还能站十几个人。要不您投币，上后门去”时，不耐烦的乘客破口大骂：挤什么挤！你当是运尸呀？严重超载，把人挤得像麻花，你心也太黑了吧？ 司机哭丧着脸还想解释，乘客们纷纷嚷道：“你快点开车，本来就堵车，你还招手停，扭扭捏捏，开的车比过去的‘麻木’还慢，小心投诉你！” 司机知道众怒难犯，不敢多言，只是反复劝说门口的人上来，好关门开车。好容易车子蹒跚起步，车厢里拥挤不堪，各种异味升起，有人要开车窗，有人不让，怕吹北风感冒，一时间骂声一片，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我背后突然传来极细极脆的歌声，音调舒缓，悠美韵长，那么自由，那么动听，与车厢里的气氛截然相反，谁在这种场合有心情唱这种歌？我不由得回头，是位十四、五岁的少女，坐在比她稍大一点的另一个少女身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着，望着拥挤的人们，脸上扬溢着天使般的笑容，显然这是两个稚气未脱的少女，那歌就是从她小嘴里吐出的。许多人跟我一样好奇，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我没听懂她唱的是什么，只是婉转动听的歌声很快让我烦躁的心情平息下来，骚动的人也渐渐安静了，尽管车里还是那么挤，却再没有听到谁在说脏话出言不逊，大家似乎心平气和地接受眼前的拥挤；车子仍然还是那么慢，红灯和堵车也依然，但大家的情绪似乎没有因此而变得阴暗，气氛和谐多了，这是不是少女的歌声转移了人们的情绪呢？我心里倒是挺感谢她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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