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小说2003/4/19 14:59:36 作者:笨淡 搜索这个作者的所有文章 投 笨淡 一票 原作者: 酒鬼 文章来源:httP://www.f81.net 阅读: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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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轨迹8



绿色的轨迹(8)


(作者:酒鬼 发表:2000-5-18 12:39:22)

           四载恍然南柯梦
            成败得失已随风 
            笑谈点滴城南事
            涟漪几点心湖中

四 一路风雨终遇晴 历尽艰苦尤作乐(上)

  附:1994年月日12月20日日记
             12月20日 雨
  老是下雨。排长带着我们跑了整整五圈,累得我直想趴地上。
  早上检查被褥(内务),我和炮手被点了名,说是质量太差,中午班长帮我叠了一下,也好不了多少,我不亦乐乎。
             12月21日  晴
  今天是唯一这本日记上写上晴的日子。(至今为止)所以心情特别好。
  另一件最让我高兴的是,吃到了两块肉,尽管很肥,但这已是十分罕见的。以至大伙见面时的礼节性问语由“吃过了吧”变为“今天吃了几块肉”
  不亦乐乎。
             12月23日 晴
  今天,我被战友们推选当上了副班长,我自己也非常的高兴。一方面,我没有辜负父亲的希望,成为新兵中的骨干。另一方面,也证实了我的能力。
  只是在我当上班长后,排头的高个子东北人依旧在前面发号施令。这使我很不高兴。我想我应该克制不满的情绪。作为付班长,我应该表现的大度一些,而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小市民。
             12月24日  蜻
  今天的训练很累,搞得我全身乏力。
  父亲今天来信了,信中表示出对我的期望和关心,我看了直想哭.我想我应该把我当上副班长的好消息尽早告诉他.
  东北人依旧在排头顾自发出号令,丝毫不因为新的班副的诞生而顾忌到什么。我认为他并不象他的外表看起来那样忠厚。暂且由他去吧。我也并不在乎这个。只是总觉得面子上下不来。也许这就是我的缺点之所在,死要面子。我想我应该改改了。
  还有,我不知道副班长应该管些什么,总觉得这职务空荡荡的,其它战友外出时还知道向我打招呼,只有东北人,来去自如。
********
  
  眨眼间来到新兵连已有二十天的功夫了,这里的生活已慢慢开始走上了正轨。从起床开始,一日生活制度是这样的,出早操,洗漱,早饭过后是十分钟的不憩时间,主要用来加工内务,班长经常在这时候检查和指点一下我们的被子,我们九个人中,要数韩志超的内务最好,最差劲的则是我。这东北人老韩的被子薄得象一条毯子,略略压上两下折起便成。而我的被子,许是来自无锡富庶地区的缘故吧,棉花特别的多。每次叠起时,若不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是绝难通过班长之眼的。好在有于卫江在旁边,每每在整完自己内务后便对我加以援手,使得我不必在众人面前捱班长的训斥。小北京的内务也差得很,可班长网开一面,让他每天不必叠内务,只需把被子藏在他上铺的箱子后面。这样,每天小北京在这个时候就成了最悠闲的人,逗逗这个,惹惹那个,看着别人手忙脚乱的样子乐不可支。
  十分钟体息后便是出操训练了,这些天来我们学了三大步伐,停止间与行进间的方向变换,敬礼,脱帽等等。我曾经有过一周的军训,这些基本的队列动作我做来还是驾轻就熟的,班长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经常投来赞许的目光,并且让我出列给老做错动作的江新兵和小北京做示范。前面说过,班长曾做过不随便动手的保证,所以我们五班的日子是非常好过的。致于其它班么,就没有我们那么的幸运了,三班长,六班长是出了名的“暴徒”。前两天发生的鲍峰逃跑事件,似乎并没给老三(班长们相互的呢称)以教训,他在少了一人的班队列中并不少了几分霸气,依旧颐指气使的呼喝“笨蛋们”(他对新兵们的呢称)走队列,稍有差池便是一拳,说是长记性。老六据说曾是云南某地的一民办学校体育教师,可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教师的风范,和老三一个样,动不动就来两下军体拳。班长向来鄙视这种莽夫,自是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可他一直困扰的就是训练质量问题,老三和老六的训练方法虽然简单粗暴,可效果十分明显,新兵为了免遭拳脚与训斥,无不对他的口令全神以对,全力以赴,走起队列来确实十分的整齐划一。班长每每看到他们班走队列时总是发出复杂的目光,常对我们不耐烦地威胁说再走不好就要动手了,有几次还脸色阴沉的告诫我们说他这天心情不好,让我们小心些,别轻易惹他生气。好在他生性温和,每到紧要关头总能克制住将要暴发的脾气。为这, 别的班的弟兄十分的羡慕我们。
  训练的程序是这样的,先是按排,连,营的顺序依次集合,然后带到土坡下的车库,绕着场地先跑一圈,再按连,排,班的顺序依次带开。听到“开始训练”的口令各班长便径自跑到班队列前开始指挥程序。程序的第一道是下达课目,就是依次介绍训练内容,训练时间,划分场地,实施方法,具体要求与简单动员。有的班长,诸如老六肖如贵,老二杜蠡下达口令时口齿清楚,快速准确。可曹勇这个东北大舌头每到此时便是结结吧吧,满脸绯红的边想边背。老六此时总是最得意的,昴首挺胸的大声把训练口令喊的震天响,而班长此时仍在吃力的背诵课目口令。
  可班长做起示范来丝毫不含糊,一招一式干净清爽,有力而不机械。这一点老六就不如他了,一昧的强调昴首挺胸,做得夸张的象只雄鸡,每每他给六班的新兵们做示范时,总把我们逗得吃吃偷笑,班长他并不因为我们违反的队列纪律而喝止我们,因为他也在咧着嘴笑。肖如贵有时见我们笑得狠了,便哭笑不得操着云南牌普通话向班长提意见,班长再偷笑着来制止我们。训练场上的趣事很多,这给要承受八个小时的单调训练的我们略略带来一些欢乐。诸如一班长的口令声,一。。。。。。二。。。。。。一拖得象只鹅在叫,偏偏班长听见了还喜欢学,于是五班的笑声愈发的大声起来,引得连排长直皱着眉头往这里看。班长不以为忤,乜着眼瞅着他。那时候我很佩服班长,人人都敬畏的排长唯他敢不屑一顾。再是老三指挥他们班唱歌,也是一件很逗人发笑的事情。该同志喜欢双臂平举,做推波助澜状来指挥唱歌,那一推一划的样子特象一只青蛙在游泳。每每三班体息唱歌时,训练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的指挥者身上,老三对自己的指挥水平象对自已的队列水平一样自信,任周围笑声大作亦是无动于衷。五班自已也有趣事发生,因为有小北京这个活宝在。班长要是训练的无聊了,自会想出点子去逗他,小北京定是没大没小的与他胡闹一番,又惹得我们大笑一通。但这些搞笑机会很少,训练场毕竟是严肃的地方,且还有团长,营长之类的上级首长经常来这里巡视。视察训练进程与纪律。班长们再好玩,也不敢过于放肆。还有,因为有新兵的出走,及上级首长作的八条班长守则,班长们在训练场上粗暴施训的现象也很少出现了。但象老三,老六及三排长这样的狗改不了吃屎的人来说自有他满足自己的方法.比如让新兵相互扇耳光这类.我曾见过老三使出一个新招,让做错动作的新兵出列当纠察,当找出下一个做错者他即可入列,入列前还得打被纠出列者一个耳光,出列者如法炮制.如在规定时间内找不出做错者,那充当纠察者的新兵就要被其它的新兵一人打一个耳光.三班的新兵被整治的苦不堪言,却又无法可施,只有老老实实的认真听班长的每一个口令,不敢有丝毫走神。
  其实训练不只是新兵累,班长们也是很累的,曹勇这两个星期下来,嗓子一直是好了又哑,哑了又好,他自已也常常抱怨说训练太苦,不如连队日子舒服,常常流露出回连队的念头。也许他只是试试我们的反应如何,可我们当时的确是吓坏了,要知曹勇可是整个四连最温和的班长了,他若一走,天知道上边会派个什么样的人下来,万一是和老三,老六一样的莽夫,那可如何是好。所以人人竭尽所能,说尽花言巧语来哄班长开心。好在班长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有何当真的举动,总算让我们放心不少。可他实在讨厌训练,常常让二班长杜蠡,六班长肖如贵来代训,他自已往车库的老乡那一钻去看有线电视去了,把我们扔给老六或者老二,和他们班的兵一受训,老二还好一些,老六可是个老匹夫啊,每当曹勇表示出要让老六代训的念头,五班的人立马不顾队列纪律一个个都跳了起来,哭丧着脸表示反对。班长可不管那么多,谁肯帮他认真训练他就把人交给谁,老六是个上等兵,在连队也是个被人踩在脚底的货色,如今来训新兵,自然是人越多他越兴奋,训的也是越来劲。老二和曹勇是同年兵,中士。在训兵的感觉上和曹勇一样,没什么新鲜感,训起兵来和玩似的。班长虽自已不想训练,可也不想把一个班的兵去交给他玩,往往还是把我们交给老六的多一些。长此以往,五班的人马可都吃消了,陈红权见到三连有的班长将施训权干脆直接交给本班的付班长,顿受启发,常常有意无意的向曹勇提起此事。班长整日要管全班人的一日生活,早已厌烦不已,听得这个消息,甚感兴趣。暗示我们说就在这两天他要物色出一名副班长出来。于是乎,人人都变得特勤快,早上打水,清扫室内外卫生,给班长打饭等等,以往都是老米最主动的,现在是明偷(扫帚)暗抢(饭盒),吓得老米几乎要整晚抱着扫帚睡觉。
  训练这么的枯燥乏味,产生逃避的念头是在所难免的了。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去帮厨,一个是去帮着买菜。两样都与炊事班有关,所以炊事班的那三个班长是全连新兵仅次于本班班长的巴结对象。每到早上九点或下午二点半时,那个饭铲头上等兵或者矮冬瓜中士就会来到训练场,小指头一勾,被挑中的新兵就可以脱离小半天的训练课时,在众多新兵羡慕的目光中跟在炊事兵的后面,去厨房做相对省力的杂活。而且,最让他们兴奋的是,吃饭时可以在炊事班就餐,这样他们就可以打一番牙祭了。如果更幸运一些,干脆就被叫去出公差,到黄阳县城去买菜。这可是一项好差使,新兵们在这个四面是山的环境里,无时不刻不在惦记着山外头的世界,盼望着能到外面去走上一圈。我至今还不曾被他们挑上过一次,因为他们挑人还特讲究,有时活忙就得找一个长相朴实,看着听话的兵,以供差遣。如果活不忙,那就找一个聪明伶俐的兵,可以在干活时逗逗笑, 耍耍乐。或者找一个靠近家乡的士兵,可以听听乡音。那矮冬瓜中士是东北人,逗鸡眼下士是江西人,饭铲头上等兵是山西人,我本人长相即不老实又不机灵,又不和他们是老乡,自然这等好事是轮不到我的头上的了。倒是韩志超,小北京被叫的多一些。
  上午的训练结束后,就是不到两个小时的午餐午休时间。下午一点半时,劳累的兵们就又被训练的哨声从睡梦中惊醒,又开始受训。内容一般与上午是一样的,只是有时会多一些体能训练。体能训练是新兵最头痛的课目,短短一个小时的运动量却不是学校的体育课可比的,什么蛙跳,鸭子步,俯卧撑,仰卧起坐,单双杠,木马等等,都是训练的内容。其中最是单双杠最让人心悸,看着班长们在杠上灵活自如的玩着各种花样,满以为这是件简单的运动,谁知道一到亲身体验,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一个个象秤砣挂在秤杆上那样,悠悠的晃来晃去,咬着牙,鼓着腮,瞪着眼,涨着脸,却始终克服不了地心引力,连简单的引体向上最多的人也只做了六个。可是,军队中及格的标准是八个,也就是说,大伙连及格线都没有达到。这可把班长们急坏了,于是各班班长纷纷开起了小灶,不光是抓紧连里规定的体能训练时间突击施训,就连晚饭前后的时间也不放过,一到傍晚时间,到处可见咋咋唬唬带着新兵跑五公里的新兵班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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