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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缘
桃花缘 初识二胡是在落樱缤纷的四月。在我的印象中,二胡是属于江南小桥流水,船,属于烟花柳絮的三月,属于雨季的青石小巷,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小院,没有想到,二胡声落在这西北的荒漠上同样也能勾勒出如此的凄美幽婉的画面。 西北的春天来的比较迟缓,它总是在人们期盼的目光里若影若现,全然没有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桃花开的景象,在这里桃花开的较迟缓。南方早已是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而这里还是春雨姗姗缓缓行,桃花点点迟迟开。 四月的黄昏,携带着春天的呼吸,在晚风中懒懒的游离着,天空几抹淡淡的游云在余辉的粉黛里泛着绯红的光亮,一群鸽子飞舞在悠长悠长的鸽哨里,忽高忽底,渐近渐远,孔雀河象一个长长的彩缎泛着粼粼的波光飘舞在戈壁上,我在孔雀河畔漫无目的走着,一个不大的桃园牵住了我的目光,一片桃树亲密的站在一起,枝上缀满了桃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花红含羞,有的色尽香失。那些即将飘落的桃花,已没有了娇嫩的颜色,失去了光色的花瓣象是舞累了的蝴蝶,在微风里无声地轻轻的飘落着,就在我为这些飘落的桃花黯然伤神时,一个散发着幽幽清香的声音如一汪羞涩泉水缓缓流进我的耳畔,委婉悠扬中透着淡淡的忧伤,包含着一种无奈的凄凉,那悲婉的声音牵动了我的心,脚步不有自主的随它而去。 跟着幽怨的声音走进桃园,一副动人的画卷深深的打动了我。一个老者坐在开满桃花的树下低着头专注地拉着二胡。老者的头发灰白而凌乱,身穿一套破旧的八十年代期的兰色中山装,身体微微的向前倾斜着,右腿不时的也和着节拍颤动,头随着音乐的起伏而摆动,陶醉在其中。他的头上和身上落着零零点点的花瓣,左脚边爬着一个黑白相间的小狗,小狗的头枕在老人的脚上,身上也落了许多的花瓣,我们似乎并不理会我的闯入,仍然畅游在二胡的旋律里。悠幽的二胡声在疏密相间的桃园里迂回萦绕着,它在每一朵花前留恋往返,仿佛是要把所有的爱恋都倾诉出来,浸泡在二胡温润里的桃花,似乎也增添了几分妩媚和娇羞,在躲躲闪闪的顾盼里羞羞的开着,恋恋的落着。夕阳悄悄的探进桃园。轻轻抚摩着沧桑的老人、可爱的小狗。飘落的花瓣在夕阳的照射下闪出班驳的色彩,象是翩翩飞舞的彩蝶。真不知道是挑花的凋零伤感了二胡,还是二胡的喃喃的絮语打动了桃花,把这个原本很平常的景致装点如诗如画,如诉如泣,挑花的哀怨,二胡的爱怜,恰似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也许这二胡原本就是属于这落缨缤纷的时节吧, 飘飘洒洒的花瓣象是我心中那些莫名的忧伤,在夜幕里纷纷沉落,我不知道这二胡娓娓婉婉地述说的什么?飘落桃花又无声的唱着什么?想问问老者这曲名是什么,可又怕搅乱了这个美丽如诗的图画。于是我悄悄的离开。这音乐与这场景组合的如此的协调和完美,我想他的名字也一定不错的,我就暂且就叫它桃花缘吧,因为它和桃花有着如此难解的情缘。 祝愿这流浪水乡的二胡能在荒凉的戈壁找到它永久的家园,不在别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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