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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归何处》之一
作者:常山心雨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5-4-16 0:36:59

致 读 者

   本书以音乐教师江素音的情感生活为主线,描述了文革后期工农兵大学生的学校生活、爱情故事以及传统的婚姻观念给他们造成的影响,讴歌了正直和善良。通过对付国疆腐化堕落过程的叙述,揭露了金钱和欲望对人性的毁灭。树立了秦川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公仆形象。警示人们要冲破生活的羁绊,学会用法律来保护自己,拯救走向堕落的亲人。千万不要姑息、迁就……

   作者力图使这本书成为拯救人性、唤醒良知可以一读的东西。

  此目的,不知能否达之皮毛?让读者来评判吧!

作 者

                                           2005年2月22日

写在前面

    我是一名中学教师,,紧张的教学工作使我没有多少空余时间去写教学工作以外的东西。但是我却写了,而且洋洋洒洒二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

    我写它,完全是在一种激情的驱使下,情不自禁的去写的。完成它的初稿,用了不到四个月的时间。我几乎没有认真思考它的结构,更没有认真雕琢它的语言,一切都是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

    由于工作的原因,我接触了几位女性(主要是学生家长),了解了她们坎坷的婚姻生活,被他们为了儿女,为了苦心经营起来的家,忍辱负重,艰难跋涉的精神而感动;为她们失去自我,失去美好的婚姻而痛心!,尤其是雪——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在丈夫弃她十余年后的今天,为了挣够女儿上大学的费用,四十五岁的他只身来到南方某城市打工,等她把辛辛苦苦挣来的几万元寄回了家,刚刚打电话告诉女儿,明天就能回来和女儿团聚的消息后,下午女儿却接到了母亲所在打工单位同事的电话:雪没有来得及登上归家的火车,因劳累过度突然身亡!

    雪,像她的名字一样,在春天暖暖的风里悄悄地溶化了!

    她走的是那样的无声无息,无怨无悔,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就悄悄的离去了!

   雪的死,对我的震撼之大,真的不亚于一次唐山大地震!虽然雪的丈夫在人们的谴责之中把雪的葬礼办得很隆重,但人已经死去,你再为她穿多好的衣服,花费多大的开销,办多隆重的葬礼,又有何用!

    为此,我萌生了为这些不幸的女人们疾呼的念头。

    作为一个正常的人,都要经历为人父、为人母、为人妻、为人子。既然为之,就要负到为之的责任。在情感上出现问题的时候,要学会把握自己,学会忍耐。为了你和爱人的结晶——儿女们,牺牲自己那份不应有的情恋,使自己的家庭氛围情更浓,爱更深!既为夫妻,就要珍惜上天安排的这个姻缘,互相用善的心灵看待对方,用爱的情感感化对方;要学会既欣赏对方的优点,又能包容对方的不足。同时更要学会用法律来保护自己和家庭,千万不要因由于忽视延误时机,使自己和亲人走向不堪!

    已进入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经济发达地区,人们的物质生活已提高到一个相当高的阶段;精神生活也已随着物质生活的提高而改变。人们对精神生活的追求,对情感生活的要求,除了实际,还要高雅。这反映着与这个社会相适应的思想素质、道德水准。在这里,我奉劝那些在情感上轻溅自己、出卖自己,为了实现对金钱、私欲、权利的欲望,不惜毁坏自己人格的人,悬崖勒马!为了社会的稳定与发展,为了每个家庭的幸福与温馨,为了我们国家的千年文明源远流长,用社会道德意识规范严格约束自己,做一回大写的人吧!

作 者

                                  2005年1月24日

 

 

心归何处之一.蹉跎尘缘[原创]

蹉跎尘缘

1、引 子

   “春雨丝丝,思绪长长,雨丝长长常常想:为何美玉空对月?阆苑仙葩它山葬?......空空想,我欲九天摘明月,奈何深山根已长......"
  柔婉、专业性的女高音,从一幢靠近校园操场的二层小楼的窗子里飘出。那声音如诉如泣,在这绵绵细雨中听着,叫人好不凄凉。再加上那叮叮咚咚流水般的钢琴伴奏,更觉歌者是何等的入情、入境。想那歌唱的人,一定是泪流满面。尤其是最后两句,高扬中好像带着很大决心似的歌唱,马上又转入了无可耐何颤微微的声调,听声音已是呜呜咽咽,泣不成声了。钢琴突然“嗡”的一声,发出几十个键同时奏响的和音,接下来就只听见轻声抽泣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窗内靠东墙的长方型玻璃大镜前,江素音两臂重叠伏在钢琴键盘上,头埋在臂膀里,哭得是那样伤心,像要把这二十多年来的无奈都倾泄出来似的,反正家里除她之外再找不到一个人:儿子上大学暑假才能回来,丈夫已有半月不着家了,就尽情地哭吧,哭出来心里可能就好些。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这样痛痛快快地哭过。她哭他的狠心,哭她的无奈,哭她想知道的东西来得太迟了,迟得已无法挽回。
    她哭了不知有多长时间,大概是哭够了,慢慢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惨白的脸,两眼水肿,平日太明显的皱纹,今天好像一下子多了许多,深了许多;两鬓隐隐的几根银丝也特别显眼,自然弯曲的披肩发蓬乱的遮盖了半边脸。平时人们心目中高雅文静、漂亮成熟女性的形象荡然无存,一个痛苦的中年女人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长出了一口气,慢慢站起来,抬手把头发向后捋了捋,双手把脸捏了捏,憔悴的脸色好像精神了一点。
    她离开钢琴,走到对面的书架前,从最上边那一格里,抽出一本不太厚的旧相册,坐到沙发上。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翻开,目光停留在一张已经发黄的集体照片上。她小心翼翼把那张照片从相册簿透明纸袋中抽出。这是一张二十五年前,她在昌鹤师院读书时,到华北西部下乡前本班的一次集体合影。她很快就从那四十多人中找到了他,因为他的位置正好就在她的上一排,而且就在她身后。他是站着的,手里好像拿着一本书。虽然照片上的头像不大,但他那宽宽的额头,棱角分明的脸庞,使她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他鼻粱儿上架着一副白色近视镜,镜片后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嘴角微微翘起,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她呢,甜美地微笑着,俨然一个美丽幸福的公主。
    看着这张照片,思绪把她带回到二十五年前的初秋。

2、初遇秦川

    昌鹤市,是华北南部的一座千年古城。在紧靠古城护城河的北岸,有一座老牌省级师范学院----昌鹤师范学院。
    这座院校已有几十年的历史,她的前身是“中原女子师范学校”。校园布局基本保留着原来样子,只是把校门口的大木门拆掉了,拓宽了门口,装上了大铁栅栏门。在栅栏门左侧,又装了一个耳门,距门卫室很近。那棵两人才能合抱过来的老槐树,仍郁郁葱葱地矗立在大门里右侧不远处,像是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守候着、注视着这里的一切。它的树冠,像一把撑开硕大无比的伞,把大门口里那一片空地遮在浓密的树荫里。
    通往校园内甬路的两旁,长着两排高矮不等、粗细不一的树木,有松柏、杨树,还有紫槐、银杏等稀有树种,它们把校园点缀得很有声色,使整个校园既肃穆,文雅,又不失勃勃生机。
    这天,是这座学校新生报到的第二天。在学院大门口槐树荫下,操着各地口音的青年男女,围在几张长条桌旁正待入学登记,再由同学领进班级报到。这些新生,大都提着网着脸盆的兜子,肩扛着行李卷,或提一大帆布箱等待着。江素音也夹杂在这等待的人群中。
    突然,一个清纯很有磁性的男声传入她的耳边:
    “你是江素音同学吗?”
    “啊!是的。你……”
    她抬头一看,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正望着她。
   “哦!我叫秦川,和你是同班,我来得早些。来,我帮你拿行李吧!”他微笑着说。
    “谢谢。”
    她把行李箱给了那位自称秦川的男生,和他一起顺着校园宽宽的甬路走去。
    甬路很长,走着走着,江素音落在后边。与其说落下,不如说是她故意走在后边,因她从来未和一个陌生男子并肩走过。十九岁的她,还没有真正谈过男朋友。就是前一阵子舅舅给她提的那门亲,她都没正眼看那人一眼。现在她却和一个刚刚认识的男生走在一起,心里有些怪怪的,不觉打量起这个秦川来:他中上等个头,有点瘦,但肩膀宽宽的,显得腰有些细,浓浓的头发像是理过不久。他下身穿一件浅灰色制服裤,把白色半袖衬衣束起,“蜂腰窄背”感觉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挺合适。  刚下汽车时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箱子弄到学校门口。现在那箱子提在他手里,好像很轻,只是身子稍微向一侧倾着,提着箱子手臂上的血管暴起,像是爬在上面的蚯蚓。
    “素音同学!”突然他回过头叫道。“你是本地人吧?”
    “哦!是的,市郊外农村的,离这大约五公里。你呢?”她紧走了几步,与他并肩走着。
    “我是新城的,家也是农村的。”
    “啊!挺远的。我还以为你是陕西秦川人呢!”
    “也算是吧!因为我是在那出生的。”
    “怪不得,你父母给你起这么个名字。”
    “是为了纪念,因为我父亲那时在那里当兵。”
    他们边走边说,赞叹着这座学校规模之大,环境的幽静。走过操场,秦川说他昨天报到的, 知道了这座学校的一些情况。秦川告诉她,这座学校只运动场就占地二、三十亩。学校有好几个篮球场,还有阅览室、图书馆、艺术馆等,真是一座不错的高等师范学校。
    说着,不觉已走进了教学区。那一排排扣着红瓦的教室,不知有多少个。今天天气很热,每个教室门前的核桃树下,都拥着好些人,不时听到:“XXX到了。”“XX还没报到。”“XX,到校门口看看他来了没有!”
    他们走过一排一排的教室,走到一座门口标有“ 文科29班”的教室前。
    “这就是我们的教室。班主任姓王,是位女老师,就在里面,你去报到吧!”秦川说着,把箱子放到门口,引素音进教室。
   “嘿!秦川,你真有福气,这么漂亮的女生让你接着了,艳福不浅呀!”素音还没走进教室的门,一个讨厌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素音那白晰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讨厌……”
    素音心里愤愤的,闪眼从门口处就看见一个尖尖的下巴、嘴上有稀稀胡须的人,歪坐在靠窗的第一张桌子前,架着二郎腿,眼睛正贼兮兮地盯着自己。素音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刚想骂他,一个声音厉声说:
“王五连!你放尊重点!胡说什么!”
    是秦川。
    不料那王五连却嬉皮笑脸地走到江素音面前,学着戏文里的腔调:“尊贵的公主,请——”随后弓着腰,伸出右臂,做了个请的动作。那滑稽样活像一只大猩猩。这时候那位班主任才从讲台桌那边站起来:
    “王五连!你说话规矩点儿行不行?你再这样不严肃,我就把你退回校领导,重新安排你的班级了!”
    那班主任约有二十六七岁,胖嘟嘟的脸,小小的嘴巴,说话细声细语的。
    “别别别!老乡老师,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王五连滑溜溜地说着,晃着身子歪着脑袋,贼贼地看着素音,走到靠窗的桌子旁坐下,好像听话老实了的样子,但眼睛却又鬼里鬼气地向外看。他那怪样子引得教室里的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这时素音才看到教室里座位上已有好多人了,大部分是女生,在靠教室北墙一排课桌前,稀稀拉拉坐着几位男生。她回过头来,发现秦川站在讲台一侧,正怔怔地望着自己。当素音的眼神与他相遇时,他才像刚刚回过神来似的,忙说:“噢!素音同学,把你的入学通知书给王老师吧!”
    素音这才想起,折腾了半天还没向老师报到。她很不好意思的向秦川笑了笑,从兜里掏出入学通知书,交给了王老师。
    办完报到手续,秦川叫过一个名叫白玉争的高个女生,要她帮素音把行李搬到宿舍里。坐在教室门口的王五连,突然站了起来,说:“我来!我来!”                        
    说着就要提素音放在门口的行李箱。
    “不用!”
    素音说着,几步跨出教室,抢过箱子回身就走,不料却和一个刚要进教室的男生撞了个满怀,弄得两人都很尴尬 。尤其是素音,脸红得像一朵粉色的桃花。
    “对不起!对不起!……哦,我叫付国疆,也是这个班的,咱们是同班啦!我来帮你吧!”那国疆很机灵,说着,提起素音刚才被他撞时掉在地上的行李箱。
    白玉争说:“素音同学,付国疆是咱们班的活跃分子,可爱逗笑啦!好啦,你们就算认识啦!我们快走吧!”
    江素音刚想说声“谢谢”,抬眼看见那付国疆正用火辣辣的眼睛看着她,心里就有点不舒服。看了他一眼,说了声“那好吧!”与他一起跟着白玉争向女生宿舍走去。

3、秦川信息

    “叮铃铃.......”清脆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回忆,她顺手拿起电话,
    “喂!你好,江素音。你是哪位?”
    “我是秦川。你好吗?”
    特有磁性的男中音又响在她的耳畔。
    “我.......”
  这个时候接到他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江素音心里痛苦极了,慌乱极了。她不知道和他能说些什么,可又觉得有好些话要跟他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字出口后,就捧着电话怔怔地楞在那里,心怦怦跳着。电话另一头着急了:“喂,素音,你怎么了?说话呀!”
  不管秦川在电话里怎么急,江素音捧着电话像泥塑似的坐在沙发上,眼泪扑漉漉滚落下来。过了好长时间,她才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着,说:“我很好……,我们……以后再打电话吧!”
    说完也不管对方说什么,很武断地把电话挂断了。
    是啊,现在他们彼此之间还能再说什么呢?一个是三个孩子的父亲,高冕市的市委书记;一个是名声在外、受人尊敬的中学音乐老师。她现在什么也不能说,她必须维持着让外人认定的印象。但是,人是有感情、有思维的高级动物,你不让情感抒发出来,你不让他(她)思维,那就无所为人了,无论你当多大的官,做多高级的工作都一样。
    江素音把挂断电话的手拿开,楞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在情感上太冲动了。刚想给秦川拨电话,手机又响了,是短信的铃声,而且连响了三次。她打开手机一看,是三则信息组成的一封信:
“素音: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痛苦。我非常同情你的遭遇。如果时间能倒退,我们一定把握好,实现我们的心愿。但是,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心情要放松一些,要节制。你我都已年近半百,情感上不应该那么脆弱,要处理好这个问题,不要让后辈人笑话。我还做你的大哥和知心朋友,好吗?”
  知心莫过于此,秦川短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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