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快马传书、马帮运输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但无论是高山峻岭还是低谷沟壑,无论是漫漫沙漠还是森林莽原,无论是广漠的草原还是茫茫戈壁,马矫健的身影依然无处不在。
“马背上的民族”。马不但决定着这个民族的性质 ,而且肩负着这个民族的兴衰,塑造这这个民族的性格,那奔驰的骏马也折射着这个民族的血性。这个民族有着同马一样坚韧顽强的品格,有着同马一样豪放粗狂的性格。
如果说鹰是草原的神,那么马就是草原的魂,这个魂附着与草原以及以马为荣的民族。马离开了草原就如同鹰没有了飞翔的天空,忧伤而绝望。如果草原没有马的驰骋,就如同春天没有了鲜花的盛开,暗淡而苍白。
马头琴难道仅仅是一种乐器吗?不,它是一个民族对马的一种深深的哀思和悼念。一根马骨,几根马尾,它凝聚了马的精髓。它是马的化身,是马的灵魂所在。高昂的马头,飞扬的马尾,是马不散的魂魄。
马头琴的乐曲雄壮激烈,如万马奔腾滚滚而来,犹如走进了烽火连天,号角争鸣的古战场。牙旗凛冽,呐喊震天,弯弓长剑,战马嘶鸣,那些已经沉入了历史深渊的烽火狼烟,都高悬在马头琴的乐声中。
马头琴的乐章不仅回响着远古悲壮的苍凉,也刻画着今昔草原的安详和静美,清澈的河流,洁白的羊群,苍翠的松林,如玉的雪山,以及那古老悠扬的牧歌,都在马头琴的乐声里款款展现。
马蹄哒哒敲击着草原的心脏,叩动着草原的脉搏。马鸣声声呼唤着草原不眠的生命,昭示着草原生命的又一次涌动。绿野慢过天幕绵绵而来,生命自银河而落撒遍绿的海洋。湖泊,雪峰,松林组合成草原一幅绝伦静美山水画,是飞驰骏马,哒哒的马蹄,长嘶的马鸣,让这静止的画面有了流动的音符,有了生命的气息,让草原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马使草原由静态变为动态,让古朴宁静的草原散发着生命的韵律。
当落日把草原染成一片绛红,牧归的马群就出现这绛红色的地平线上,先是一条细细的黑线在圆圆的红日里蠕动,这条黑线慢慢的变的粗大起来,马群象一条滚动的彩潮在草原上卷起一团狂风,隆隆的马蹄敲击着草原,马的嘶鸣在草原声掀起一阵阵海潮,五彩的马鬓在夕阳中燃烧,燃烧成草原生生不息的生命之火。
马是不倒的,倒的马就意味着死亡,对活着的马来说,只有二种姿态,奔跑或站立。站立的它是一种沉静的思考,奔跑它是一种生命的向往。
马以一种勇往的不屈的姿态,走过亘古的草原,走过岁月的沧桑。带着草原的梦幻,穿过时空的隧道,从远古的草原嘶鸣跑来,向着未来的草原长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