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无事,遍行高山大河,不知道要寻什么,于是乎,给自己寻找题目。
母亲,多伟大的名字啊,于是,四处找最伟大的母亲,自己的母亲必然伟大,因为赋予了我生命,但僧常听故事中有什么什么人,对着什么什么地高声大喊:“祖国啊!母亲!”,心中也蠢蠢欲动。
城市很小,但我觉得居住在这很平静,最高的楼房只有二十八层,但也以为雄伟,于是,在夜半无人私语时,立身于楼下,紧紧腰带,园睁二目,气运丹田,双手叉腰,顾不得有喷出假牙之危险,狂喊一声:“祖国啊!母亲!!!”喊毕,瞬时觉得神清气爽,通体冰凉,天上繁星犹如雪片被阵落在身,条条彩带将我层层环绕,深吸口气,海水的气息扑面而来。于是,仰头怒喝:“楼上的?谁那么缺德?收拾鱼的水怎么往我身上倒?”
城市显然容不下庞大的祖国母亲,什么最巍峨?什么最雄伟?什么最壮丽?山!!高山!!买车票,踏上南下之路,终于在一以山为荣的城市停下,展转千里,我见到了山,多么高的山啊??文人之气涌上心头,旁边的人也感受到我身上的文人气息,都驻足相望,轻轻掸了下衣上尘土,倒背双手,微睁二目,口中吟到:“到此一游,消闷解愁,远望群山,一锅窝头。”此诗作罢,耳中尽闻“扑通”之声,四下望去,身边这些俗人已被我即兴所作,感动得五体投地。留下不屑之笑,踏阶而上。历尽艰辛,终登山顶,山顶上数十人,在一茶寮乘凉,静听山风过耳,感受云过身前。僧不想落入俗流,径直走向最高处,向云端最深处高喊:“祖国啊!母亲!!!”或者,我的深情感染了大家,或许,他们有我一样的热情,茶寮里几个正在嬉笑的孩童,都看着我,眼中泪水汪汪,嘴角不停抽搐,终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大人被我的感情将热情提升到了顶点,个个紧握双拳,双目原睁,对我做唯物之状。不屑于他们这些俗人同饮,飘然走向山下,身后,热情的人群向我致敬,因为山顶没有鲜花,他们只好以茶杯、茶壶代替,纷纷向我抛来。因为他们的热情,僧因头上、身上多处受伤,住院半月之久。
伤好,蹒跚在路上,心中的澎湃热情,使我想到了海,再高的山,也没有海深,也没有海广阔,受伤初愈的僧,又移驾到了著名的海边城市。这次僧未莽撞,特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海边,顺海滩来回跑了五公里,确定没人,心中狂喜,嘴中默念着:“这下我可以喊个痛快了。”用生来最大的声音,向大海咆哮着:“祖国啊!!母亲!!!!”爽!!!!真爽···喊得太爽了!!!!正欣喜之时,约两层楼高的巨浪,将我狠狠的砸成大字形。惨!!浪花不是应该一朵朵吗??怎么是一片片啊??又一浪,将我冲到岸上五十米处,再不理我。
回想三次寻找母亲的遭遇,僧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祖国,确实是母亲,但,她是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