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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归何处之一.蹉跎尘缘
- 作者:常山心雨 文章来源:0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5/3/28 1:44:00
- 顺便取了。他是哪的人?配得上我漂亮的妹妹吗?”说着把信给了小姚。
小姚白了哥一眼,当着哥的面把信拆开,说:“这是曼丽给我写的信。她要上大学了,她告诉我信里说了很重要的事!你就别逗了。”
大哥姚一明一听是曼丽来的信,立刻不说话了。小姚到师院当打字员后,哥去看过他两次,见过曼丽,哥对曼丽的印象非常好,总想与她多接触。小姚也看出了哥的意思,尽量给他俩让方便。可是曼丽总是冷冰冰的。小姚哥想,这封信一定与他有关,就催着小姚快看信。
小姚看一张就给哥一张,每一张都写得密密麻麻的,共八、九张。兄妹俩的脸色随着看信的时间变化着,越看脸上的表情越严肃,牙齿咬得格格响,尤其是大哥,脸上鬓角处的血管都暴起来。哥看着看着,不由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我一定要为曼丽出了这口恶气!非把这狗日的送进大牢不可!”
原来曼丽在信中把李速发怎样以推荐她上大学为名,强行*污她、占有她,以及对她实施的惨不忍睹的暴虐行为,一五一十都写了出来。她告诉小姚:李速发曾在她坠胎身体还未复原时,还强迫与他发生性关系,使她的身心受到极大伤害。她还知道上一任打字员的姓名和地址;她还知道,其他被李速发*污过的女孩子们都有谁,大概在哪个学校,她们的照片放在什么地方。侯曼丽信中最后说:“我是一个山里的孩子,因为家里穷,高中没上完就出来打工养家。李速发在我身上使得淫威,我早就想要到法院告他!但因无门路。弄不好失去了这份工作,我就没有活路了,全家人的希望就彻底破灭了。我不知道那将会成什么样子?我全家就指望着我每月寄回去的二十元钱生活。我弟妹七个,我最大。父母身体又不好,我只能忍辱负重,等待机会。现在我终于脱离了李速发的魔掌。但是,我绝不能让他这样的坏人逍遥法外!更不能让你也落入他的魔掌!我知道你哥对我有好感,但我已不是一个清白之身,一个残花败柳,实在不值得你哥去爱,我也实在配不上你哥!我就希望你帮帮我,找到一个能为我伸冤的人,我随时都准备做他所犯罪孽的人证!”
读到这里,这兄妹俩真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他们非常感激曼丽对小姚的信任和一片真情,更佩服她那为了报仇,为了家人,那种卧薪尝胆的牺牲精神!
大哥说:“我一定要把这个混蛋送进大牢!”
小姚问大哥:“你有门路?”
大哥说:“该着这王八蛋倒霉!今天我到市里就是为我工作分配的事。我们这一批转业军人全部都安排了。我和我们指导员,还有几个战友都被安排在公检法部门了。 指导员被安排在市公安局侦探科;我安排在市法院,我们明天就上任。我现在就找指导员去,把这事研究一下,定了具体方案再说怎么收拾他!不过小妹,你可要小心!千万不要让这王八旦占了你的便宜!”
“我知道!”小姚点点头。
小姚的妈妈站在一旁,看着这兄妹俩发那么大的脾气,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问:
“一明,出什么事啦?”
大哥说:“小姚的同事被人糟蹋啦!要我们管管这件事”
妈妈不识字,也不知道信中的内容,更不知道小姚在学院工作有多么危险!就说:“该管,该管!”
大哥说:“妈!对外人可不许说这件事。走漏了风声,让那混蛋知道了就不好办了。”
妈说:“我知道!”
市公安局接到了小姚哥的报告立即立案侦察。找到侯曼丽的学校,认真调查了李速发作案的时间和规律,制定了严密的监控措施。让小姚紧密配合,不到半月的时间,就把这个坏蛋绳之以法了!正义终于得到了伸张,冤屈终于得到了昭雪!
由于原革委会主任李速发的倒台,使得学院领导班子成员来了一个大变动,原来跟李速发最紧的几位院领导受牵连,都被免职了,原党支部书记于正道,兼当了革委会主任。由于领导班子成员的变化,原来制定的一些规章制度也随之改变。把过去一些不合理的规章制度重新作了修改:撤销了对杨教授、谭教授停职反省的决定。重新起用两位教授,让两位教授重返三尺讲台;撤销了对吴秀华当众检查开除学籍、留校察看的决定,改作“批评教育”的处分;鼓励同学们努力学习社会主义文化知识,把自己真正培养、锻炼成为德、智、体几方面都得到发展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同学们对现院领导所作的这几个决定欢呼雀跃,兴奋异常,他们觉得真正的春天快要到了。从此后,昌鹤师院开始了较正规的教育教学生活。
10.冤家对头
文29班一向以大有人才自称,尤其是这次的校文艺汇演之后。王老师也以自己能有这么多优秀学生而感到欣慰。但她还是一再告诫同学们,千万不要骄傲,要从赞扬声中走出来,清楚自己是干什么来的,要抓紧当前的好时机,刻苦学习专业知识;她说:“按教育大纲要求,你们所要学的知识还多得很!恐怕到毕业也学不完。再说形势还不知道有什么变化,趁现在学校秩序稳定,重新起用了大批老教师,你们要抓紧啊!”
同学们非常理解老师的话,都在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学习。就连一向不爱学习的王五连,也整天坐在教室里,和同学们一起听老师讲课,能学会多少学多少,能听懂多少听多少。秦川、江素音他们几个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到杨教授、谭教授那学习了,每天两位教授都要给他们班至少上一节课,有时根据同学们学习情况,再加上一、两节。这在大学里真是难能可贵的。他们太了解同学们渴求知识的心情了!秦川他们如鱼得水,在知识的海洋里尽情的遨游。他们除了上课时间认真聆听老师的讲课,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外,其余时间不是在图书馆里查阅资料,就是在教室里讨论问题。有时候他们为了一个问题争吵得面红耳赤。尽管这样,他们在学习上仍然是互帮互学,提高得很快。就在这紧张的学习生活中,他们的友谊日益加深,情感日益加重。他们几个好像一个小团体,谁也离不开谁.尤其是秦川、江素音、付国疆、何文熙、白玉争他们几个。由于是一个值日小组的原因,几乎每天在一起学习,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劳动、周日一起出去游玩。他们还经常在一块儿聊天,讨论问题。素音感觉和他们在一起特有安全感,他们就像大哥哥大姐姐一样地关心她、爱护她。除了付国疆,他们几个对江素音有时候表现出来的霸道气都能忍受。不知付国疆出于什么心理,最好和素音逗嘴,有时是故意逗她。每次都吵得不可开交,除了秦川能把他们劝解开外,别人谁也劝不了。
这天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了,付国疆又为一点小事和江素音逗起嘴来。最后两个人都要急了,互相讥讽,江素音说:
“我在哪里碍你什么事?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就得管!上课你随便占人家白玉争的位置,就不应该!我就得管,我是替天行道!” 付国疆也不生气,故意逗江素音。他插着腰,仰着头,好像一个山大王。
“人家白玉争还没说什么,你嚷叫什么?谁给你的权利?多管闲事,选你个爱管闲事的理事长得啦!” 江素音说。
“好!好!好! 我多事,你厉害!你比孙二娘还厉害!我管不了你!” 付国疆反击着,嘴一点也不饶人。
平时江素音说话占上风惯了, 今天让付国疆说她是孙二娘,真的火了,拿起一本书就向付国疆掷去,骂着:“你才是孙二娘!你才是母夜叉!……”
国疆不急不火,调皮地说:“我做不了孙二娘!我只能做孙二娘她丈夫菜园子张青啦!”
在场的同学们都哈哈大笑起来。素音更生气了,眼睛都红了。秦川一看这阵势,又没完没了了,就大声道:“你们还有完没完?”
“我……,”付国疆还想争辩,被文熙拽着出了教室。同学们看江素音挺难堪,觉得付国疆也实在无聊,议论着:“付国疆也是……”“他们俩个是怎么啦?总是吵……” “真是一对冤家对头!”陆续走出了教室。
等同学们都走完了,秦川才问素音:
“素音,你们两个是怎么一回事?不为一点小事就吵架,影响多不好!”
江素音说:“谁惹他啦!他总找我的茬!哼!不想吵的总跟我吵,想吵的,却不和我吵!”
秦川觉得奇怪了:“你想跟谁吵?吵什么?”
“跟你吵!吵你!”说着就格格地笑起来,笑得竟是那样灿烂,仿佛刚才她并没有怒气冲冲。
秦川愣了一下,也笑了,随口说:“那,我们就天天吵吧!”
秦川非常明白素音要和自己“吵”的意思。但秦川有这个权利吗?他越想这个问题,脑袋就越觉得发紧,不由得又一只手挠起头皮来。这个动作已成了他的一个习惯,每每遇到江素音的问题总是这样。别人看来,秦川遇事比较成熟稳重,在考虑问题。唯独素音心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知道秦川对自己有什么样的感情,更清楚自己对秦川的感觉。可是,她能按照自己的感觉去做吗?如果那样做了,会给秦川带来多大的麻烦?同学们会怎么看她?让家里知道了会出什么样的乱子?她不敢想,更不敢那样做!只能把那份对秦川的爱深深埋在心底。但这份爱就像一条活跃的鱼儿,时不时在她心里游上翻下,搅得她经常吃不香,睡不好。
秦川呢?难道他对江素音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他对江素音太有感觉了!而且这感觉一天比一天重,一天比一天深。如果这一天他没有看见江素音,没看见她灿烂的微笑,就像缺了点什么?如果谁让江素音受了点委屈,他就想狠狠得把那家伙揍一顿心里才痛快!可是每每遇到这种情况,他都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能那样做,出师无名啊!他努力地寻找机会,琢磨合适的语言既能帮素音解围,又不能让同学们看出他对素音的偏爱。在情感的世界里,他活得太累了,太辛苦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定了婚的人,在大家眼里,他没有权力再另谈对像。如果那样做了,那就是大逆不道,他就成了真正的“陈世美”!家里的“秦香莲”就会纠集人马来学校兴师问罪,说不清会祸及江素音!他不能,绝对不能伤害到她!对她的爱,只能深深埋在心里,不让它出土,不让它发芽!
这两个默默相恋的人儿,都互相为对方想着,都怕伤害到了对方!世界上还有哪钟爱比这种爱更深沉,更悲凉!又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江素音从家里赶回学院。当她骑着自行车走到学院对过护城河边的时候,突然看见护城河对岸那棵大柳树下的青石上,同班的孙建强和张欣梅双双坐在那里,像是很高兴的样子。素音早就知道他俩谈恋爱了,在李速发当政的时候,像这样公开的男女单独在一起,是万万不能的,只能是搞地下的。现在新一任领导不太管大学生们这种事情,对此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只要不出格(指只要不发生性关系),一般不去强行干涉,所以,欣梅他们才敢大白天在护城河边谈情说爱。素音下了自行车,远远看着他们。一会儿,看见他们拾起地上的瓦块往水里打水漂,看样子是在比谁的水漂打得好、打得远。一会儿,他俩跑到这边看看,又跑到那边看看,好像在护城河里发现了什么。是看到了水中游动的鱼儿?还是呱呱叫的青蛙?是鸭子在那里捉鱼?还是水鸟儿在那里戏水?
素音真羡慕他们!这真是一对幸福的恋人!虽说学校不太管这些事,但在那个动不动就给扣上“小资产阶级思想”帽子的年代,就是有那份情,也没那份胆啊!他们双双在那儿尽情地玩耍着,嬉戏着,这是许多同学想做都不敢做的!素音真的佩服他们的勇敢,佩服他们的执著。
她推着自行车进了学院的大门,径直向教室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想,自己能不能也像欣梅一样,和自己的心上人,去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把自己心里的话说给他听,不求得到他的任何承诺,只让他知道自己的一片真情!
她一边想着,一边走着,不觉已到了教室门口。她把自行车放到教室门口一侧,推门进去,只见秦川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呆。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包裹还未拆开。素音心里很高兴,难得能与他单独在一起!就先开口了:
“秦川!家里寄东西啦?让我瞧瞧。”
说着人已走到了秦川的课桌前,拿起包裹翻看着。这包裹缝制的很精巧,确实是从他家乡里寄来的,落款是:“新城地区某县某人民公社某某大队”。素音翻看着这精巧的小包裹,问:
“怎么不拆开看看,寄来了什么好东西?”
“我……拆不开。你……拆吧!”秦川怵怵地说。
“真笨!好吧!我给你拆。”
江素音一点也没察觉秦川说话时的表情。说着,拿出自己的剪指甲刀,很快把包裹拆开了。包裹里有两双手工纳的鞋垫,是割绒的,是把两只鞋垫先纳在一起,然后再用刀从纳线的中间割开,还用色线在脚心处纳了图案;还有两个衬衣領子;两条用钩针钩的在解放服衣領上用的漂白色的領衬。素音抖着这些东西,一封折得像一朵压扁了的花一样的信,从里面掉出来。素音把信拿起来伸手递给给秦川:
“还有信!”
秦川看着江素音那心无城府的单纯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像包裹里的东西,她是一样都不会做的,所以她也不想想为什么会有人给他做?这做的人又是谁?秦川不接信,头也不抬,呐呐地说:
“你替我看吧!我没心思。”
“玩什么深沉呀你?自家的信没心思看!真有意思。我替你看啦!”还是兴高采烈的样子。
她忽然发觉秦川的脸色非常难看,就觉得这信一定与秦川有很大的关系。 “绣花枕头”一下子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就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子,手一哆嗦,扁花信掉在了地上。刚才她那心无城府的样子一下子没有了。
秦川说:“你自己看吧!”
她看着秦川心事重重的样子,弯腰拾起地上的信,手哆哆嗦嗦的拆着那朵压扁了的花,心里怦怦跳着,好像信里会突然跳出只大老虎,一口要把她吃掉似的。她好半天才打开那封信。
信里只有再简单不过的几句话:
“秦川你好:
学习一定很忙吧?没有别的事。今寄去我做的鞋垫两双,假领子两个,领衬两个。你换着用,坏了我还给你做。
桂 枝
1975年10月15日
素音看着这短短的、再简单不过的信,就像经历了一场失败的长跑比赛,气喘吁吁地后退着,坐在后边的凳子上,美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秦川,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你怎么办?你……你……真的……爱她吗?”
秦川还是摇摇头,双手使劲地挠着自己的头皮不说话。
“秦川!素音!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酣哑的声音打破了他俩的沉默,原来是付国疆和王五连已来到了教室里。
“我在帮秦川拆寄来的包裹呢!”素音赶忙说。
他俩走过来,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往自己脖子上套。素音说:
“你脸皮真厚!也不问主人同意不同意?”
“哎呀呀!又让你这厉害丫头挑理儿了!江素音!以后能不能学温柔点儿?不然谁敢娶你做媳妇?”
“付国疆!我是招你啦?还是惹你啦?别人敢不敢娶我碍你什么事?”江素音心情正不好,一听付国疆这话就来气,就反唇相讥。
“除了我,问问谁敢娶你呀!”付国疆又与素音逗上了。
“狗嘴里吐不出像牙来!你给我拾鞋,我也不会要你的!做你的白日梦吧!”
他俩又唇枪舌剑地逗起嘴来。这一次秦川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为江素音解围。这个讨厌的付国疆,你说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说没人敢娶江素音做老婆?问问学校里的每一位男士,如果碰上江素音这样青春、美丽而又非常有才气的女孩子,有谁不愿娶她为妻?如果真有,那他真是一个大傻冒,大傻瓜,大笨蛋,大白痴……。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词能形容这种人的笨、傻、呆、愚。他呆呆地看着、听着他俩吵,就是不知说什么好。江素音的话连珠炮似地攻击着付国疆,付国疆有点儿招架不住了,就向秦川求援:“秦川!你今天哑巴啦!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敢娶了她?”
付国疆真会火上浇油,一听这话,江素音更气得不得了,顺手从讲台一侧抄起一个笤帚向付国疆掷去,付国疆抱着脑袋喊道:“救命呀!”闯出了教室,逃走了,这一场“战斗”才算结束。
一直未开口的王五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阴阳怪气地一下一下拍着手:“精彩!精彩!”说完,“吱吱”地吹着口哨,身子大侧小晃地也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只剩下了江素音和秦川。两个人互相对视着,江素音那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喘息的声音都能听得见。秦川把目光移向一侧,轻声说:
“对不起!这次我实在帮不了你!”说完,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默默地向教室外走去。
“你……你……”
江素音看着秦川的背影,生气的又是跺脚,又是甩臂,想让秦川回来。但又不知以何理由, 搓着手掌,在课桌上弄着响动,希望秦川能够回来。可是,秦川只是走了几步后站住,略停了一下,又头也不会的径直向宿舍区走去。秦川走后,江素音扎扎实实地趴在桌子上流了一阵子眼泪。
紧张的学习生活,使院校的大学生们感到时间过得飞快,江素音他们已经是大学二年级了,所学的功课按原教学大纲要求,内容还不到一半,过了年就该实习了。能不能学完大学课程,这对素音和秦川他们来说,是一件非常着急的事情。尤其是江素音,时间上更觉不够用。因为他除了每天的文化课学习外,还要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到练功房去练功,到尹老师那去上舞蹈课和音乐理论课。在声乐方面,郑老师也给了她很大的帮助。虽然尹老师下身瘫痪,但素音毕竟是成年人了,理解力很强,在尹老师夫妇的教诲指导下,学会了不少的民族舞蹈组合。根据素音现在所掌握的舞蹈理论和舞蹈技能、音乐理论、声乐演唱水技巧,当一名中学音乐、舞蹈老师是绰绰有余的。
在不断跟尹老师夫妇接触的过程中,素音慢慢知道了尹老师离开自己以后的一些情况。原来尹老师被隔离审查后不几天,造反派就把她弄到县教委,和被打成臭老九、右派的老师们关在一起,说是办学习班,实则是让写检查材料。当时毛主席发表了一条“最高指示”,内容是:“办学习班是个好办法,很多问题可以在学习班得到解决。”在学习班上,尹老师的学习认识、检查总是通不过造反派的审查,总也解放不出来(出学习班继续工作)。都一个多月了,形势越来越严峻,被无端弄进学习班的老师们厄运来了,开始被造反派拉到街上进行批斗。被批斗的人态度稍微不好就被拳打脚踢一顿。为了救尹老师出学习班,昌鹤师院党委书记于正道,通过各种关系,才帮助郑老师把尹建平从学习班里救出来。那时学院艺术系正好缺舞蹈老师,就把尹老师调到了昌鹤师范学院。尹建平非常感激于书记的帮助与关心,调到师院后工作非常积极,成绩非常出色。不想于书记不知什么原因,被打成了搞修正主义教育的头子,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连帮尹老师出学习班也成了他的罪状之一。于正道书记是上级派下来的行政干部,解放战争时期是解放军某师级的文职干部,工作能力很强,很有事业心,在院校老师们中威信很高,他怎么会搞修正主义教育呢?造反派小将们在当时师范学院政教处干事李速发扇动下, 除对于书记进行大肆的诬陷和人身攻击外,一次又一次的对于书记进行批斗。于书记性格很倔强,与造反派据理力争,但招来的是一次次的拳打脚踢。于书记年龄已高,五十有余,怎么能经得住他们这么折腾!
这天,造反派在李速发扇动下,把于书记拉到经常批斗人的高台上,又对于书记进行批斗,纠缠尹老师出学习班的事,问是不是他一手策划的?于书记理直气壮地说:
“尹老师是好人我就要救她!”
他们又说尹老师是摧残少年儿童身心健康的罪魁祸首,支持帮助尹建平,又把她调到师院,就是搞修正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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