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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书生论剑 文章来源：0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5/3/28 2:35:13
朦胧雨（十） 文 / 书生论剑
——第十七章
后来的课文昕就没有再去上了，该讲的都讲的差不多了，文昕不想去了。
再者，他想自己也该好好的静一静了，以前那个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是学习的自己不知去哪里了。
也许，这是人生必然要经历的一个阶段吧。人总要在这些自己想不通的问题缠绕中成长起来。
那么，文昕现在正站在了人生的一个路口，该向哪边走，他拿不定主意了。
而这个问题，他也不能够再像以前去向别人询问了，他终于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些问题解决起来远没有做一道数学题那么容易。
经过了一个暑假的休整，开学的日子到了。
晴空万里。文昕自己一早吃完早饭后就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带着行礼到了学校，整个学校重现了往日的热闹，到处都是同学们叽叽喳喳讨论的声音。
看来一个暑假确实把一些能聊能玩的同学憋的不行，恨不得一下子全都发泄出来。
走进宿舍，自己平日里关系不错的魏廷正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才回来啊，知不知道那个很能咋呼的楚玲调到文科班了。刚才在路上碰见她抱着书去文科班教室，才知道的。
哦，文昕怔了一下，虽然他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然而突然听说，还是不禁愣了一下。
那些往事的记忆一下子又翻上心头。
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有说话，自己静静地收拾着床铺。
收拾完后，文昕带上书包，向教室走去。
也许是心里有事吧，文昕低着头，慢慢地走着。身边是陆陆续续到来的同学。
突然，有人喊了起来，文昕过来帮我搬书！
好熟悉的声音，文昕一惊，抬头一看，面前正是楚玲的身影。
楚玲今天换上了一件浅绿色的短袖上衣，使得她的身材一下子凸现了出来，下面是一条亮黄色的裙子，两件衣服很得体的搭配在一起，显得很有朝气很有活力。再加上楚玲脸上淡淡的晕红，大约是搬书累了的缘故吧，她面带轻松的笑容直视着文昕。
文昕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他原以为楚玲自从给他信之后就不会再理他了。
毕竟，在他心里，自己曾深深地伤害了一个因自己而改变了许多的她，而且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然而现在，楚玲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笑盈盈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这怎么能不让文昕不知所措呢。
怎么了，这么快就不搭理我了，楚玲淡淡的飘出一句话，听起来却没有多少抱怨的意思。
哦，不是，当然不是，文昕连忙把楚玲手里的书接过来，哦，我，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调到文科班了，还真是没有思想准备。
噢，这么说你希望我留在九班了，那好，楚玲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然后很果断地说，那你把我的书抱到我原来的座位上吧。
文昕一下子愣住了，你不是已经调到文科班了？
楚玲禁不住大声笑起来，和以前那样无所顾忌地笑起来，文昕都似乎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被她的笑声感染了。
文昕，你真是个书呆子，我逗你玩的，走吧，跟我去新教室。
边走楚玲边问起来，你怎么后来就不去那个暑假补习班了呢？没脸见我了？
哦，不是，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再加上我也觉得学的差不多了，所以就没有去，文昕缓缓说道，他心里觉得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去了。
哦，是真的么？我还以为是被我的一封信吓着了呢？
那封信，楚玲无意之间又提到了那封信，文昕只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走。
不是因为我就好，楚玲在文昕的旁边走着，没有注意到文昕脸上的细微变化，继续自顾说着，要是因为我而耽误了你听课，那我的罪过岂不大了。
文昕连忙说道，当然不是了，我和她，其实没什么的，真的。
真的？楚玲转过头来，做出很认真地盯着文昕的样子，幽幽说道，算了，是不是真的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这句话一下子噎的文昕不轻，那么回事是什么意思啊？他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
说话间，就到了楚玲的新班级的教室门口了，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打量着他，文昕真想把头藏在书后面不让人看见，他还真不怎么习惯这样被人打量，仿佛犯了什么错误似的。
楚玲长舒了一口气，说你是不是盼着早点溜走啊，行啦，到了门口了，就不用你送进去了，我自己搬进去就行了，多谢你了。
咳，就这么点路，谢什么，文昕连忙回应到。
恩，文昕，楚玲盯着文昕，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以后是不是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啊？
这个当然了，难道我们有什么变化么？文昕反问到。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好了，以后再跟你联系吧。楚玲接过书，径自进了教室。
文昕在门口顿了顿，看见又有人看过来，他低着头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到了教室，心情一下子放松起来，和这教师里吵吵闹闹的嘈杂声刚好融合在一起。
文昕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掏出几张废纸来使劲擦了擦桌面和凳子，然后一屁股坐下来。
脑子里浮现出楚玲的样子，浅绿色的上衣和亮黄色的裙子在细风里微微飘扬，还有那没变的语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个时候听见后面传来说话声，却不是绮梦的。
本来不是绮梦坐在自己的后面么？文昕回过头去，却看见是另外一个同学在那里，边擦桌子边和旁边的同学争执着什么。
那个同学的身子后面是一堆书，绮梦正在那堆书后面，静静地写着什么。
绮梦怎么不坐在自己的后面了，他有些迷惑了，又是一件让他意外的事情。
朦胧雨（十一） 文 / 书生论剑
第十八章
文昕向那个同学问道，你搬到这里了？
对啊，那个同学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丢下这么一个答复，继续和别的同学讨论。
文昕有些迷惑地向后看了看。绮梦大约是听见文昕的说话声了，抬起头来向一边微微一倾，冲着他笑。
那笑容盈盈得，有一些调皮在里面，还有些恶作剧得逞的成分。一副小巧的眼镜丝毫掩饰不住那眸子深藏的开心。
文昕皱了皱眉头道，绮梦，你怎么不在我后面了？
绮梦没有回答，随手把笔一丢，然后麻利地摘下眼睛丢在桌子上，站起身来。
文昕，别刚来就这么刻苦，反正我也看不下去，咱们出去转转吧？听听你这个暑假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哦，文昕应了一声，好的。
这时文昕才觉得绮梦的头发又长了，成了齐肩发了，温顺地披着，额前别了一枚精致的小发卡，发卡上嵌着一朵细小的梅花。
她穿了件带淡蓝色小碎花的白色无袖连衣裙，裙摆在微微里轻轻飘动。裙子很合身，恰到好处地把绮梦娇小的身材修饰起来，更显得她婷婷玉立。一对入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鹅蛋形的脸庞，小巧的嘴巴，两个若有若无的小酒窝。
两个人像以前一样慢慢地溜达着，学校花园里的花开的正艳，朵朵亮丽的颜色点缀在绿色的底色上，分外妖娆。
慢慢的就到了学校的水池旁边，绮梦找了块平滑的石头坐了下来。文昕顺势在旁边的另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池水清澈见底，微风吹过，泛起阵阵微波。不时有鱼儿浮上来，似乎在睁大眼睛搜寻什么。
绮梦笑着对文昕说，你看它们多么无忧无虑啊。
说着伸出小手，撩起水轻轻地泼向那些鱼儿，嘴角是淡淡的微笑。
那你还打扰它们美好的生活？文昕顺势反问道。对了，你为什么不坐在我后面了，而是让另外的同学坐在我们之间，这样以后问你东西岂不是很不方便了？
其实文昕的心里还是觉得以前能和绮梦说话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她柔柔的语调像温润的泉水一样流到人的心里，她的笑容也总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呵呵，那是我故意的，以后想和我说话还是很方便的啊，对不对？也可以传纸条啊。绮梦看着文昕不慌不忙地说。
果然是绮梦早就想好了的，要不然那个同学也不会随便搬到自己的后面，不过绮梦为什么要这样，文昕心里还是不解。他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绮梦，绮梦自然明白，他是要问为什么自己非要找个同学坐在他们之间。
绮梦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脱了凉鞋，就把小脚放进水里，用脚丫玩起水来。
文昕看她洁白的小脚泡在水里，不时地踢踢水，仿佛和那些鱼儿打闹似的。他没有问出来，那多扫人家的兴致啊。
过了一会儿，绮梦玩够了，重新穿上鞋子，扭过头来，向文昕正色道你真是个书呆子，就这么坐着也不知道说话，多没有意思啊。
说完自己禁不住先咯咯地笑起来，声音清脆，仿若水面上的波纹一样漾开去。
我不是怕打扰你的雅兴么！文昕特地把雅兴加重了一些。
哦，想不到你这么懂事啊，以前还真没有看出来。绮梦想了想，然后说道。
让那个同学坐在我们中间是我想好的，其实也没有什么，这样也不会影响你说话啊。我是觉得我们经常上课说话，给人家印象不好。班主任那么器重你，自然不会说你什么了。只不过这样别的同学虽然不会对你有什么看法，不过他们对班主任的这种特殊对待也不是看不到，对吧？
怎么你上课说话就没什么事？所以我想我退后一排，这样你要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呢，可以给我写纸条啊，我保证会给你回的。这样对谁都好，是不是？绮梦娓娓道来。
文昕顿时觉得感动，她话里面的意思自己又怎么会听不懂呢。还是人家心细，考虑事情考虑的清楚，哪像自己这么不注意。
文昕盯着绮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别这样看着我，跟我欠了你多少钱似的，绮梦作出嗔怒的样子。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文昕呐呐的说道。
那就好，那咱们到别的地方走走吧，老在这地方坐着，真不舒服，说完绮梦站起身来。
大约是坐久了的缘故吧，绮梦有些站立不稳，文昕见状连忙伸手去扶，一把抓住了绮梦的胳膊。
绮梦定了定，清秀的脸庞刷的红了，低头看着文昕的手。文昕顺着绮梦的眼神看去，自己正紧紧地抓着绮梦白皙的胳膊，连忙松开手。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文昕连忙解释到。
恩，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绮梦低声说道，脸上的潮红还褪不去。两个人一下子都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儿，绮梦缓过神来，又调皮的笑起来，幸好你怎么用力，否则我的胳膊断了就亏大了，不过你可不要乱说话啊。我就在你后面的后面坐着，要是听到什么对我不利的话，你可是要负责任的啊。
当然不会，文昕也跟着笑起来。
绮梦用手理了理乌黑的齐肩发，笑着问文昕，怎么样？还不错吧？
当然，我早就说你是理科第一美女了，小心被人盯上没有时间学习哟，文昕也风趣地回应。
真的么？那我得小心点了。绮梦装作很信任这句话的样子，那好，我把头发扎起来吧，这样不就和别人一样了。不过这个头绳的问题怎么解决，我现在没有带啊，你是不是表示一下？
文昕四处看了看，然后指着地上说，呶，那里不是有现成的么？
绮梦顺着文昕指的方向看去，是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一个线，脏兮兮的。绮梦气乎乎的对文昕说道，你行！剩下的话憋在嘴里说不出来了。
好了好了，我和你开玩笑的，有时间我送你个就是了，不过我去买这个东西还真不是回事，文昕有些为难的说道。
算了，有这份心就行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了，绮梦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喂，那个楚玲是不是转到文科班了，你知道不知道？
哦，又是楚玲，文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笑了一下，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那你有没有去送她啊？绮梦调皮地看着文昕。
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朦胧雨（十二） 文 / 书生论剑
第十九章
人总是在慢慢的长大，而人的长大实际上是心里的成熟。而心里的成熟往往是在一些挫折和思考中成熟的。
现在遇到的事情是他以前所没有遇到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更为重要的是现在他不能去请教别人，他需要自己独立面对这件事。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对于一个迈入高中不久的他来说，希望一切都很完美的性格使得他很难作出一个中意的决定。
面对绮梦甜甜的笑容，他似乎读出了什么。
我刚才也是在路上刚刚碰到她的，这么说你看见我送她了？文昕说道。
嗯，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紧张什么啊？不会是心里有鬼吧？绮梦好像对这件事情十分的感兴趣。
当然不会，她让我帮忙而已，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了，快上课了，回去吧。
绮梦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和鞋子，然后对文昕报之一笑，怎么样？好，回去吧，书呆子。
回到教室，人已经差不多满了，文昕和绮梦一前一后走进教室。
绮梦经过文昕的桌边的时候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似乎刚才两个人是各自到达教室的。
这个时候文昕发现，前面的座位空了出来，那是楚玲的座位。
而梅笑，这个时候正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认真的看着书，一边在旁边的草纸上演算着什么。
她穿了一件米黄色的长袖上衣，头发松散的披在肩上，还有些湿湿的，看来刚洗过不久，隐约还能闻到空气里漂浮的洗发水的味道。
抬起手想拍拍梅笑说点儿什么，想了想，又放下了手。
老师在这个时候走进了教室。
一个新的学期开始了。
文昕决定不去管那些事情了，他要做的就是把学业做好，其他的事情只有顺其自然了。
真的能够把其他事情抛开，专注于自己的学习，文昕每天的生活也过的很快乐很充实。
偶尔楚玲会通过文科班的男生转给文昕一些信，却也再没有提及那天到梅笑家的事情，只是说说自己在文科班的生活，说说自己的快乐的和不快乐的事情，有时也会问文昕一些问题。
每次楚玲给他的信都是用很精致的信纸，上面撒满了细碎的小花，而且每次都会被她精心地叠成不同的图案，文昕每次拆开之后都没法再重新叠回原样。
虽然两个班在一个学校，而且相距的也不远，不过自从进入文科班后楚玲极少回到原来的教室来玩，而她对文昕，也更喜欢用写信的这种方式。
文昕在学习累了的时候，总可以打开这些信来看看，然后从自己的本子上撕下几张纸来，给楚玲回一些他自己的观点，更多的时候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写不了几句便停笔不写了，继续去看书。
好在楚玲也不去计较他是否给她回信，每当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总还会给文昕写上几句。
用文昕的话说就是，反正文科班有的是时间来写东西，写这几封信也耽误不了她多少时间。
一天，作文课。
文昕虽然喜欢写点儿东西，不过对限定时间限定内容的作文课到是也不怎么喜欢，不过作为好学生，做好每一样作业是必备的素质之一。
然而语文老师这次上课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在黑板上布置下题目就完事。他在黑板上写下《瀑布》这个标题，然后转过身来，说今天我给大家读一篇题为《瀑布》的文章，看看人家是怎么写的。
说完他拿起一本小册子，边走边读了起来。
“你带着春的自信，夏的热情，秋的沉稳，冬的冷静……是那样的义无反顾！这是千年的大自然在呼唤！这是远古圣洁的灵魂在召唤！……那捣珠崩玉的气势、那万练飞空的风采！……你积蓄了多少年的梦想腾飞吧！你珍藏了多少年的力量爆发吧！……
这时文昕突然竖起了耳朵，没错，那一段段熟悉的句子，行云流水一般一句扣一句，这不是自己写的那篇么？怎么到了老师的手里？
老师的音调抑扬顿挫，把作者文中那一气呵成傲立云端的气势充分地展现出来，文昕认真地听着每一句，没错，这是自己花了一个下午写就的那篇《瀑布》，里面倾注了自己如此的情感，怎么会记不得呢！
同学们都被文章强烈的气势所感染，教室里很静，只有老师的声音在回荡。
终了，语文老师回到讲台上，说道，这是发表在我们这一期校刊上的文章，文笔优美，语言流畅，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了瀑布所特有的气势，更重要的是作者倾注了自己的情感在里面，全文表面是在写瀑布，实际上把自己那种自信与洒脱的处世态度、渴望一展雄才的气势写的酣畅淋漓！更难得的是这篇文章出自我们班的一个同学之手。
教室里立刻出现了一阵小小的嘈乱，同学们纷纷寻找这篇文章的作者。
很多人把目光投向了文笔一样精彩的绮梦，绮梦脸一红，继而说这不是我写的，是文昕写的。
果然是自己写的，不过自己并没有向校刊投过稿子啊。
语文老师说道，这篇被本期校刊推荐阅读的文章就出自我们班的文昕同学之手，数位老师都被酣畅的笔法、喷薄的情感所吸引，一致认定这篇文章是本期的推荐阅读文章，这是我们校刊创刊以来首次推荐文章出自理科班同学之手。
同学们情绪纷纷高涨起来。
这时，语文老师顿了顿之后说，不过我这里还有一篇十分优秀的周记，是关于小溪的，大家不妨再听一听这篇。
“你是激昂的瀑布，我是婉转的小溪；你是大气的瀑布，我是含羞的小溪……我没有你的雄心壮志，但我有我的坚韧不折；我没有你的刚硬挺拔，但我有我的千姿百态……我愿以我的柔媚衬映你的雄壮，我愿以我的温顺衬映你的磅礴……你终究是一丈瀑布，我终究是一条小溪，你缺少我的浅斟低唱，我也缺少你的豪情万丈……
老师说道，这篇文章是作者在读了瀑布以后写的一篇周记，用笔娴熟，处处透出一种缜密的思维，对小溪的刻画也是十分到位，与《瀑布》那一篇可谓是相得益彰。这一篇也同样出自我们班的一个同学，是绮梦写的这篇文章。虽然只是一篇周记，但写的很好。
这时，绮梦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文昕听完顿时觉得这一篇无论是用语还是抒情都与自己写的不相上下，真的是像老师说的那样相得益彰，不过绮梦怎么看到我写的东西呢？我的文章又是怎么发到校刊的呢？
朦胧雨（十三） 文 / 书生论剑
第二十章
下了课之后，文昕带着疑惑向绮梦那里看了看，绮梦正趴在桌子上和她的同桌聊天。
文昕不好直接过去问，便从本子上撕下一页纸来，写道，绮梦，听了你的文章我很佩服，反正我是不可能读了一个人的文章，还能写一篇不相上下的文章来。不过我并没有向校刊投稿啊？也并没有把它给你看啊，不知你怎么看到的？
然后叠了起来，隔着一张桌子扔到了绮梦的桌子上。
这时绮梦的同桌先发现了文昕扔过来的纸条，她指着纸条，笑着朝绮梦呶了呶嘴。
绮梦抬起头来，看了文昕一眼，捂着嘴把纸条展开来看。
文昕想她现在一定是笑我了。
过了一会儿，一张叠的整齐的纸条穿了过来。文昕连忙展开来看，是绮梦那娟秀的字体。
“文昕，你好！我真的是很佩服你的文采，看来当初我没有答应教你是正确的，你比我强多啦！当然我也得很不好意思地通知你一件事情，你的大作你没有给我看，那天你写完后就放在桌子上就去吃饭了，我回来的比你早，经过你桌子旁边的时候发现你写文章呢，就看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篇文章。
“后来呢，你修改后把这篇文章写到周记里面了，我曾经借过你的周记来看，可能你记不清了。重读之后呢，我就试着写了一篇，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咱们校刊的班级联络员之一，就是负责给校刊提供稿件的那种，我觉得你写的实在好，就先斩后奏把它誊抄了一遍交上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发出来了。
“不过呢，现在你也看到了，引起轰动啊，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后面还调皮地画了一个笑脸。
哦，文昕转过头去，绮梦正笑着看着自己，还问道怎么谢我啊？
你擅自抄了我的东西交上去，还让我谢你啊？这不合道理吧？
绮梦作出很无奈的样子，算啦算啦，你这么小气就算啦，早就知道好心没好报。
文昕登时是真的无奈了，自己居然还欠人家一个人情。
隔了一个同学，文昕和绮梦不能够再和以前那样频繁的聊天了，时间久了，也就渐渐习惯了。
梅笑有了一个新的同桌，也就是燕飞，她和梅笑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直到毕业后两个人还经常联系，当然这是后话了。
没有了楚玲，梅笑似乎也觉察到一点儿什么，最初的时候也不回头问文昕问题了，更多的时候是和燕飞讨论，两人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了，再有燕飞回头问文昕然后再给她讲。
燕飞是一个很外向的女孩子，学习成绩一直不错，活动能力也不错，脸圆圆的，很可爱的样子。
她对梅笑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多。有些时候文昕看到梅笑和她低声私语些什么，梅笑的嘴角绷着，燕飞则似乎在劝解着什么。
文昕不好去问，虽然猜不出，倒也不愿再像那次去梅笑家那么随便了。
时间久了，一些印象就会逐渐的变淡，直至像一阵云烟一样散去。世间的事就是如此这般。
对于情感上的痛苦，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无论当初曾经是如何的恨，如何的悔，只要时间在消逝，这些恨这些悔就会被一点点的擦除。
或者还会留有那么一丝痕迹，那也是为了纪念一些日子而留下的，它本质上不再会使人恨使人悔了。
梅笑的情绪逐渐的好起来，偶尔在燕飞和文昕聊天的时候插几句，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似乎有意避开文昕了。
文昕更愿意把自己的时间交给学习，不喜欢被这些事情纠缠，尤其是对他来说无法解决的问题。不过能和梅笑再像以前那样谈心，也是他十分希望的事情。虽然知道事情只要发生了，就不能抹去，但是无论是谁都还是企望忽略它，正如人总是喜欢做梦一样。
又是一个黄昏。斜阳把大片大片的余晖撒满整个校园，远远近近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很温馨的感觉流向心底。
像往常一样，文昕早早地回到教室。教室还没有几个人，大约都还在宿舍里磨蹭吧，紧张的学习使得同学们总是喜欢抓住有限的休息时间在宿舍里侃东道西。
回到座位上坐下不久，梅笑就来了。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下学习，而是轻轻走到文昕的旁边说道，文昕，我能和你说点儿事情么?
哦，文昕有些意外，不过很爽快的答应了。
两个人走出教室，来到教学楼最高层的走廊上扶着栏杆站着。
细风缓缓而来，梅笑额前的发随着风轻轻飘起。梅笑看着远方，在沉思着什么。
文昕，楚玲去了文科班，她在暑假补习班的时候曾经和我说起过你和她的事情，不过自从她和我说起之后，你就不再去那个补习班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去了，是不是和她有关？
文昕沉吟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梅笑转过头来，文昕，楚玲和我说她喜欢你，不过你好像不喜欢她，这是她的原话，她还说是因为我的原因，她说你喜欢的是我，所以才会在上个学期骑了那么远的车子到我家。
顿了一下，继续幽幽说道，其实那次你到我家去我也十分意外，我没有想到你会在事先什么都不说的前提下去我家，我当时很感动，真的。我在此之前，决不会想到一个人会像你这样做事。
恰好的是，那天楚玲也去了，当时我就觉得她见到你后就有些反常，总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虽然你看起来她还是嘻嘻哈哈的，但和她以前到我家的样子还是有些差别的。我知道其中的原因，因为平时她就经常提到你，虽然她不承认什么。
果然回来之后，她有一段时间不再在我面前提起你了，那时我都觉得她和我隔了一层膜一样。她也似乎在尽量避开什么，有时我问她但是她不说。后来还是在上暑假补习的时候，我和她说起我提前一天去了，然后说道就顺便去了你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她说了我开始时和你说的那几句话。
说完后，梅笑转过头去，又望着远方，似乎想从那里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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