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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窗口- 朦胧雨（10-30）
- 作者：书生论剑 文章来源：0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5/3/28 2:35:13
- 她又何尝承受的了呢！只是身处文昕的处境，他看到的是梅笑弱小的身影，他一时怎么会考虑的那么多呢。
世间的事多半如此，如果能够冷静下来，就能够考虑很多，但在当时又有谁能够冷静呢。
他站起身来，扶起梅笑，看着她的双眸。梅笑，好了，别去想了，她就是这样。你管她的话干嘛呢，对不对？重要的是我，对不对？
梅笑使劲点点头，过了一会儿，破涕为笑。
而楚玲，她此时正在想些什么呢？
朦胧雨（十八） 文 / 书生论剑
第二十五章
自从那之后，文昕再没有听到楚玲的消息，也再没有收到楚玲的信。可能她已经不愿再纠缠这些了。
有次，文昕在路上碰到冯至，两个人聊起来。文昕得知楚玲自那之后暗自伤心了很长时间，后来渐渐地恢复过来，又开始像以前那样能说能笑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掩饰的样子，冯至也不敢和她开玩笑，逐渐的可以说些玩笑话。冯至说表面上看来楚玲已经淡忘了很多事情，其实有些时候楚玲还是多少有些孤单的神情。
文昕很佩服冯至的细心，想到自己也确实对不起楚玲，拜托冯至多多照顾一下楚玲。冯至打趣说，照顾没有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交还给你啊？
文昕苦笑一下，什么交还啊，说不定相处的好了，你还捡了个大便宜呢。冯至没有回应，只是呵呵地笑着。
两个人呆在一起时间久了，总是免不了要吵架，这似乎成了史上一条屡试不爽的规律。
文昕对一切事情都是尽可能的容忍，他不喜欢去浪费时间在吵架上。对爱情他多少还是有些懵懂，他更希望能够把时间放在学习上，毕竟升入高二之后他的成绩稳步上升，已经超过郑军晓成为年级第一，老师和父母都对他寄予了厚望。作为一个好学生，他已经习惯了节约有限的时间来学习。
梅笑是个细心的女孩，经历了楚玲，她对这份感情更加珍惜，对身边发生的事情十分敏感，对别人的看法更是十分在意。
对于文昕有时无意识的冷淡，她不说什么，但心里很不舒服，她总会偷偷地暗自神伤。每看到梅笑这样，文昕总要陪她四处走走，哄她开心。时间久了，文昕觉得梅笑有些不懂事。
甚至有时会觉得梅笑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个乐观的女孩了。
而文昕对这一切就当作没有发生，他容忍着梅笑的多愁善感，他知道梅笑也在容忍着他。虽然梅笑不明说什么，但文昕还是能够看的出来的。
尽管如此，文昕和梅笑还是吵过几次架，起因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对于恋爱中的人来说，吵架的起因往往都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心目中的对方和现实中的对方之间的差距。
这种差距在开始的时候是很难看出来的，因为那时双方的眼中满是对方的好。
两个人虽然有时吵架，不过很快就会和好，因为文昕和梅笑性格都很温和，他们都能够选择退一步来处理两个人的事情。
而在现实中，恋爱中的人吵架难以和好，是因为他们没有给对方留出一个空间。
文昕和梅笑的性格里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说不好这是好是坏。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人都有些疲倦的感觉。
恋爱经历了最初的激情之后，往往是靠对彼此的那份责任在维系着，这倒不是说此时两个人已经没有了感觉，只是不再像开始那样富有冲动了。
实际上，能够互相体贴对方、能够及时地给对方留出空间、能够担起自己的责任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
我们该说故事里的另一个主角了，那就是绮梦。
她开学之初选择后退一排，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选择了远离文昕，许是因为平常和文昕聊天太多使学习成绩下滑？好像不是。那是因为楚玲和文昕的关系？但楚玲刚开学就转到了文科班。
绮梦内心里还是希望和这个聪明温和的文昕聊天，他能够带来很多乐趣，和他聊天自己也觉得十分充实，所以她也没有选择彻底远离文昕，只是后退了一排。这就是难以取舍吧。
在那一次课堂上，语文老师先后表扬文昕和她的文章写的好。虽然在课上绮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跟自己内心藏着什么心事似的，不过课后她还是很高兴的。
看到文昕询问的字条，她内心更颇有些得意，毕竟那篇《瀑布》是她背着文昕偷偷给投稿的，而且她确定一定会被选上，所以她也一直期待着这个惊喜的到来。孰料，最先给文昕带来惊喜的不是她，而是语文老师。
刚刚分开的时候，绮梦有什么话想对文昕说但抬起头却看到另外一个背影的时候，也略略有些失望。当她看到文昕和梅笑在前面讨论问题的时候，就想起以前她也是经常这样和文昕讨论的，只不过他们讨论的内容就不是这么狭窄了。对于他们两个，什么都可以成为讨论的话题。
绮梦每天回家都要抽出时间来看报纸读杂志，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而文昕在学校里没有时间和条件看报纸，所以每天绮梦给文昕讲解轶闻趣事都快成了他们两个之间的一个必修课了。
现在呢，她就把这些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但是绮梦又不是一个死学的孩子，所以她每天还是会有不少闲余的时间，这些时间被她拿来或是悄悄地写一些心情文字，或是静静地看着前面想心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另一个男生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个男生就是魏廷正。廷正学习不错，尤其擅长数学，数学测验经常考满分。不过廷正不像文昕那么安稳，他很活跃，足球也踢得不错。
恰巧的是，廷正和文昕在同一个宿舍。
在一次调位中，廷正调到了绮梦的旁边。他很擅谈，总是能很快的和周围的同学聊成一片。绮梦就是在这种大好形势下和廷正逐渐熟悉起来的。
她逐渐的发现，廷正的数学不是建立在大量的习题上的，他对数学领悟能力很高，更具特色的是他对数学考试的重点把握很准。
而绮梦十分讨厌题海，她自己认为这是她学习成绩虽然不错但是不能出类拔萃的原因。她不论学什么东西，都试图用尽可能少的时间，以便让她有时间来做别的事情。
所以绮梦对廷正的数学学习方法充满了好奇心。绮梦的出色也让廷正更喜欢和她聊天，虽然廷正在文学方面糟糕的一塌糊涂。
于是，在文昕和梅笑故事发展的过程中，绮梦也有了一段相似的故事。
那个时代的学生是很单纯的，他们懵懂地面对未知的经历，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自然而然。
他们很迷茫地进入一个故事，最后往往是迷茫地离开这个故事。
朦胧雨（十九） 文 / 书生论剑
第二十六章
廷正是个很活跃的男生，有什么事情都喜欢拿出来和大家交流一下。所以对于和绮梦的交往，廷正从不掩饰什么，他几乎每晚都会向大家宣告一下他和绮梦又聊了些什么。
而和梅笑日渐平淡的文昕，每当这时就会想起和绮梦聊天的那些时光。
那些时光，他思想上没有什么约束，和绮梦可以海阔天空地聊。那些时光，现在正在被廷正翻版着，而他文昕，由一个参与者变成了一个听众。
此时，心底总是隐隐有些痛。而当廷正正式向各位舍友宣布他和绮梦即将迈入新的一层关系的那一晚，文昕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灯光在玻璃上蔓延成一层层的光晕，又一层层地扩大，直到罩过了文昕的思绪。然后，他迷失了。
梦做的一塌糊涂。
一天，梅笑和文昕闹了一点别扭。文昕心里觉得很压抑，就没有去安慰梅笑。晚自习后，梅笑赌气先走了，文昕苦笑了一下，没有追出去。他想自己静静。
等他从凌乱的思绪中回到现实，意外的发现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一个又一个雨点打在玻璃上，文昕仿佛听见了清脆的声响。
他看看四周，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他站起来。今天刚和梅笑闹了个别扭，她断然是不会给自己送伞了，看来需要冒雨冲回去了。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后面一个同学笑道，文昕，不等那个谁给你送伞了。
文昕回头笑笑说，咳，下雨了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你还不回去？
我等会儿，看有没有转机？说不定过会儿就有人来送伞了。
送伞？文昕突然想起了楚玲，以前她一定会给自己送伞的。
哦，两把伞，曾经让自己感动了很久的两把伞。
来到教室外，慢慢走到楼道的尽头。这时从雨中走来两个身影，很亲密地交谈着什么。
文昕！一个男声叫了起来。
文昕抬头借着旁边教室的灯光一看，是冯至。旁边的那个女生，不是楚玲么！
冯至大约看到了文昕正空着手站在楼道里，立即就明白了，笑道，你文昕真是厉害！怎么料到我们就会送伞来啊，还在这里等着？我先上去看看，你们聊。
说着就迈开步子从文昕旁边绕了过去，顺便拍拍文昕。
文昕看着冯至大踏步地上了楼梯，回过头来，楚玲还没有走。她手里拿着几把伞，正看着自己。
她穿着白色的运动衣，风不时地掠过衣角。她的头发留了起来，比以前长了许多，让风吹来的雨打得有些湿，有些都贴在了脸上。
文昕哦了一声，不知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楚玲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文昕。眼里似乎有些幽怨，又似乎有些讽刺，文昕看不出来，他觉得自己无法去直视楚玲的目光。
文昕想以前她说起给自己伞的时候，不是这副眼神，那时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着急。
虽然那份关切也让自己无法直视。
现在自己却是进退两难，不知该说什么，也不能径自走开。时光冲走了最初的那些因梅笑而起的怨恨，但留下了那些温馨和谐的记忆。
沉默了许久，文昕张了张嘴，问了一句，你来送伞啊？问完就觉得后悔了，看着楚玲手里这几把伞，自己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说不定还显得自己是跟她要伞呢。
楚玲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点点头。在她心里，现在也许觉得什么不说反而更好，反正该说的自己都含着泪写了，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过去的就过去了，再去强调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最终，文昕说了一句，那你去吧，他们都还等着你给他们送伞呢。
楚玲点点头，一言不发地从身边经过。两个人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楚玲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文昕，如果我现在给你伞，你会用么？
文昕惊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算了，他们还等着你呢。
接着是细碎的脚步，然后他听见楼梯上面有冯至的一声淡淡的叹息，很细，也就是这么静的雨夜才能听得见。
又快要考试了。这晚，文昕回到宿舍，看到廷正一脸怒容地躺在床上。
就听见宿舍的人七嘴八舌地说道，行了，你好歹也和她呆过那么长一段时间啦，不合就散，像你还找不到女朋友？
文昕满是疑惑，这都说的什么啊？难道是廷正和绮梦吵架了，前些日子还听他说好好的呢，这发生什么变故了？
廷正看到文昕回来了，就对他说，文昕，你说绮梦算是什么啊。本来好好的，因为一件小事和我吵起来，我说了半天也没劝过来。
文昕说道，气头上自然不好劝，明天好好说说就可以了。
廷正又大声说道，不是那样子的，我问她怎么了，她什么也不说，骑上车子就要回家，我去拽着她车子，她就当着路边那么多人大声让我松手。我今天真是没面子！
哦，文昕倒没有想到看起来柔弱的绮梦会这样，他想象不出绮梦大声说话是什么样子。
继续安慰廷正道，绮梦她可能也是一时在气头上，才会那样子。放心，睡一觉就什么事都烟消云散了。
廷正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起身对文昕问道，她以前不是和你挺好的么，她有没有和你吵过架啊？
哦，文昕怔了一下，我们只是平常聊天，没有什么冲突，怎么会吵架呢。
也是，廷正重新躺好。不行，我一定得问问她，我还要怎么着，她这么绝情！
文昕再没说话，自己默默地收拾好床铺，躺在床上又开始看对面的那扇窗子。
宿舍里还没有熄灯，看不见外面的事物。文昕隐约看见自己的头像正映在那扇窗户上，耳边是舍友的讨论，他没有去听，暗暗想着心事。
现在绮梦应该还没睡吧，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绮梦这么生气。她和同学一向都是很和气的呀，自己又不好问，要不明天问问绮梦吧，顺便安慰一下她。
想到绮梦，文昕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雨天见到的绮梦。一身得体的浅黄色方格上衣，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简单的打扮却显得婉约可爱。脸上是微微而又调皮的笑，一副明知故问的神情。哦，这个绮梦啊，怎么能跟在路边大声喊联系起来呢。
这高中时代的事，怎么净像雨一样，让人猜不透呢。
朦胧雨（二十） 文 / 书生论剑
第二十八章
次日，见到绮梦是在上课之前。她正推着车子进学校，看起来很平静，像往常一样简简单单的穿着，宽松的外套，瘦长的牛仔裤，一双明快的小皮靴。
她边走边打量着四周，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文昕喊了她一声，她也发现了文昕，小步跑过来。
文昕，近来都忙什么呢？怎么这么久都不和我说话，让什么好事给吸引住了？绮梦还是很调皮。
哪里有什么，就是看看书而已。你离我那么远，我怎么和你说啊？谁让你当初非得后退一排呢？
绮梦咯咯笑起来，原来你还记得这件事啊！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呢！绮梦的眼睛因笑而微微眯了起来，长睫毛颤动着。
那当然，打乱我日常规律的可是你，我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呢。哦，对了，绮梦，我有话想问你。
有话问我？跟审问似的。没关系，问吧，小女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文昕看着绮梦将车子放好，然后和她一同走到花坛那边坐下。
文昕想了想，问道，你和廷正吵架了？
绮梦愣了一下，马上恢复了笑容，从身边掐断一柄草叶拿在手里玩弄着，淡淡地说道，没什么，我不喜欢廷正那种过于活跃的性格。
那你么昨天吵架了，还闹的比较凶？文昕有些想了解他们昨天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回家，他非要和我辩论一番。我懒得去争吵，所以就说了几句。说完转过头来，看着文昕问道，他都和你们说了？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有说什么，他对你甩手而去比较生气吧，有什么矛盾闹的这么大？
绮梦沉默了好一阵子，才低声说道，文昕，你不明白。我不喜欢他，我和他在一起纯粹只是偶然。我不喜欢他的性格，恐怕他也不习惯我的风格，所以我们才会吵架。
顿了一顿，绮梦伸手捋了一下头发。
其实，做朋友不是挺好么，廷正他干么要给我说那些话呢！绮梦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哦，文昕心想，廷正和她说的什么呢，是不是想挑明两个人的关系？他很早就表示他喜欢绮梦，要找机会和她表白，不过看来那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啊。
但是文昕又不好直接去问绮梦，只是自己在心里猜测着。
绮梦又突然问道，文昕，你觉得廷正这个人怎么样？
还没等文昕回答，她自顾说道，其实他很聪明，学习不像你那么刻苦，但是成绩一直都不错。为人很随意，不计较小事。可是我总是觉得他有些太随意，不像你让人觉得稳重，所以我始终感觉自己不喜欢他。
为此，我也曾经想过很多次，然而我很明白，这种事情强求有什么意义呢？你说是不是，文昕？
哦，文昕随口应了一声，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绮梦的话，是啊，强求有什么意义呢！
叹了一口气，文昕想到了自己和梅笑。
他们两个人的开始都说不清是因为什么了，也许楚玲也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吧，没有楚玲两个人也许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好朋友，很不错的好朋友。即使心底有那么一些话，谁也不会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那样的话，现在在彼此的心底还是最初的那副印象，很美好很温馨的印象。
当然现在也没有什么，只是走得近了，也就发现了很多原来看不到的方面，一些缺点也在这时袒露出来。绮梦的话也有道理啊，强求有什么意义呢，毕竟事情的发展不是人的意愿可以单方面左右的。
现在呢，自己和梅笑说不上生疏也不亲近，偶尔吵吵架，但是都已经能够很平静地面对了，也许是已经失去了最初的那种渴望与期待，不愿再去试图改变什么。
但是自己还是一直刻意要求自己去做些什么，虽然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做，做了有什么意义，只是潜意识里的一种类似责任的感觉促使着自己。
这样反而使自己活的很累，没有同学那般自由自在。
看到文昕很久没有说话，在想着心事，绮梦又开始调皮起来。她把手里的草叶在文昕面前晃了晃，轻声问道，文昕，你在想什么呢？嗯？
哦，文昕这才意识到绮梦就在旁边坐着，一时觉得颇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想什么了。刚才你说到哪里了？怎么不说了
我刚才说我不喜欢廷正那种性格，你像我和他之间的事他都这么喜欢在你们宿舍里乱说，我不喜欢这样。我觉得他适合做一个朋友，可以相互探讨学习方法的朋友，而不是恋人。
是么，这个我没有想过，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我觉得缘分不是随便就有的，该把握的还是应该把握的。
嗯，这是你的观点。你刚才想的是不是就是这个？绮梦调皮的笑着。
而我如果觉得不适合就应该及早分开，对彼此都有好处。人为什么要给自己设一个圈套，然后出不来呢？对我而言，我觉得自己喜欢的男孩应该是那种沉稳为人诚恳、考虑问题深入细致、做事认真负责的，总之让人能够放心，能够在困难的时候有所依靠，就有点像……后面的话她看了看文昕后低声说道：就有点儿像你吧。声音很小，仿佛怕被谁听到似的。
我？文昕颇为惊讶，虽然他和绮梦关系不错，两个人可以说无话不谈，但还没想到绮梦对自己看法这么高。他摆摆手，你别胡闹了，我都没有觉得我怎么符合你开的条件。
算了，我也只是说有点儿像，又没有说你就符合，你别这么骄傲好不好？
这句话噎的文昕不轻，绮梦还是以前那么调皮，文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真是有些自以为是了。
那你和廷正怎么着呢？需不需要我帮忙斡旋一下？文昕想起了冯至说过的话，正好用在了这里。
不用！绮梦声音不高，但语气很坚定。随便他怎么想吧，过些日子自然就没事了，也许我该和他谈谈我的看法，免得他再在向你们乱说什么。
你别这样说他，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评价人家的啊。看见时间快要上课了，文昕站起来说，你自己好好注意吧，你没有不开心就好了，我本来以为你会不开心，所以想找你安慰你一下。还有，别总是这么调皮了，连我一个普通朋友都快招不住了，何况人家呢。
绮梦把手里的草叶轻轻的扔到了草丛里，拍拍手冲着文昕一笑说，原来你还记挂我呀！
然后一伸手。来，文昕，把我拉起来！
朦胧雨（二十一） 文 / 书生论剑
第二十九章
绮梦的话给了文昕很大的触动，他开始思索自己现在的状态了。自己和以前有了艽蟮那穑衷谧约涸谘爸饪悸堑氖虑槎嗔撕芏唷?
而他和梅笑之间的事情也该好好的考虑一下了，像现在这种不咸不淡的状态也不是什么好状态。
文昕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着绮梦的那句话，不合适还强求什么呢？对啊，我和梅笑现在到底是不是这么一种状态呢？如果是的话，那我们又在强求什么呢？
文昕隐隐地感到自己和梅笑有太多相似的地方，而彼此之间有时候太过于注重某些细节，生出了不少繁琐的争论。更重要的是，不光是自己，就是梅笑的学习时间和学习效率也下降了很多。
而梅笑重新来上学的机会来之不易，她应该把她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但是现在两人的关系对她的学习影响还是很大的。如果因为自己而使得她最终不能考上大学，那么这份感情即使维持到那时，也很难再继续维持下去了。
梅笑也许也已经想到了这些，有些时候她想说又忍忍不说的话可能就是想和自己商量一下。自己过去真的是没有考虑那么多事情，只是在维持着一种状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状态是维持给别人看的。在这个过程中，文昕累了，梅笑也累了。
一连几个晚上，文昕都睡不好。从一天的学习中放松出头脑来，就会想到这些问题。虽然他尽量避免自己去想，然而想法一旦深入了你的内心，你是无法避免的。
文昕很想和梅笑谈谈，但是梅笑能够接受的了么？而且就是自己，也确定不了是为了谁的利益着想？这是不是为自己和梅笑在一起觉得很累的一个藉口。
想到藉口，文昕的心隐隐痛了起来。他一直都很讨厌那种不重感情的人，而自己现在或许就站在这个路口上，不知道该走向哪个方向？
与此同时，梅笑也睡不好。文昕近来的表现让她心底有了一些猜疑，但她从来不问，对文昕不说的话她知道问也是没有用的。
夜夜她都在猜测，文昕是不是想退出这份感情的圈子，他对自己不如从前了，但是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这是文昕的性格。
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料，自己能够接受么？梅笑在自己的心里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自己当初是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自己曾经认为用不会离开的哥哥，接受了文昕。而现在呢，文昕不再是当初的样子，他在自己面前变得沉默了很多，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善于体会自己的心事了。
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思索着什么。
最终，绮梦还是和廷正分开了。廷正在郁闷了几天之后，逐渐融入了新的生活。他找到班主任重新调了一下座位，又开始了在另一个圈子的活跃。
在这方面，文昕十分羡慕廷正。廷正能够很快的从旧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继续自己喜欢的足球活动，继续去争取他的数学满分，继续快乐的生活着。
绮梦和廷正分开之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见了廷正还是很轻松地打招呼，不是文昕原先以为的两人再不说话的情形。
不过她要和文昕说的话却多了起来，经常给文昕递个纸条，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文昕总是很高兴的一一回复。这下倒让文昕后面的同学多少有些不满，毕竟一直都是她在进行着中转站的任务。
文昕心烦，又不想和梅笑说，那么和绮梦的交流自是水到渠成，更何况两人本来就是无所不谈的好友。
文昕曾经很认真地问过绮梦，到底自己该怎么选择，是与梅笑分手还是继续维持这种状态？
这个问题绮梦很长时间没有回答，一直到了放学绮梦临走的时候才给文昕留了个纸条，没有明确的回答，却说了很多自己和廷正的经历，说了自己和廷正不在一起的原因是彼此活的很累。
文昕和梅笑最终还是分开了。文昕花了一个下午，很认真地给梅笑写了一封信，希望她能够更快乐的学习生活，希望两个人分开后梅笑能够把时间和精力放到学习上争取考个好大学。他把分手的原因写为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了梅笑的学业。
而事实上，文昕知道这算个理由，却明白这个理由很苍白。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他无法明确的说出来。
他恨自己的话是这么虚伪，但他却无法不这样写，也许这么写自己的心会相对坦然一些。
有谁知道，他也在这个过程中迷失了呢。
给梅笑的时候是晚上，梅笑一直笑着看着文昕把信递过来，还开玩笑说，有什么直接说不就行了，不用给我写信吧。
文昕心跳的厉害，他掩饰着自己内心的隐痛，你看完就知道了。
梅笑展开信，开始还是笑着，渐渐地嘴绷起来，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脸色越来越差。
时间过得很慢，文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着站在那里。
末了，梅笑抬头盯着文昕许久，长舒一口气，挤出一个笑，说我知道了。你先走吧，今天我和燕飞一起走。
文昕没有想到梅笑竟什么都不说，也没有哭，也没有骂他。他愣愣地站着，没动。
梅笑又强笑了笑，我真的没事的，我去找燕飞了。说完从文昕身边缓缓走了过去。文昕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慢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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