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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长征路上的报道
作者:资料库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5-4-14 21:24:25
村北,在那片林子里……--来自长征路上的报道(128)
<!-- 新闻作者 -->□本报特派记者 高峰 义刚 赵山
<!-- 新闻内容 -->  1935年3月17日,红军一部三渡赤水后,到达川黔交界处的程胡屯,在村北的柏树林中歇息。敌机发现了红军,便在不到500平方米的林子里,投下了13枚炸弹。时过70年,这令人悲悚的一幕,仍使一位目睹轰炸的老人,时常从梦中惊醒。这位老人,就是仁怀市茅台镇医院的退休会计王义。


  王义1931年生,他目睹了敌机当年在程胡屯的轰炸。1948年,他被国民党抓了壮丁。1949年,所在的部队起义,他加入了解放军的行列,后来,王义还入了党。1991年,他从茅台镇医院退休。

  今年3月17日,我们在茅台采访期间,王义说:“那一年,我还不到5岁。我们村紧靠程胡屯,眼看着天上来的怪物,向程胡屯方向飞去了。起义之后,我才知道了什么是红军,该怎样学习、继承红军的精神,从此,也就更加关注牺牲在程胡屯的红军烈士。”

  程胡屯红军坟,位于茅台镇西8公里的一个山凹间。3月17日,在黔北的春寒中,我们步行至此。红军当年在程胡屯等地的伤亡情况,因为战事匆匆等原因,至今未发现有资料记载。当时参与掩埋烈士遗体的老人回忆,集中掩埋烈士遗体的地方有4处,最多的一处,埋有60多人;最少的一处,埋有10多人。

  家住茅台镇上坪村坳口的张思珍,今年104岁,是记者在长征路上见到的最为高寿的老人。当年,老人亲眼目睹敌机轰炸,亲手掩埋过烈士遗体。据他回忆,当时,红军正在柏树林附近的坳口里找水喝。敌机飞来,低空盘旋。一匹马惊叫起来,暴露了红军的行踪。敌机的轰炸,引燃了柏香树,引爆了骡马驮上的武器弹药,造成了严重伤亡,炸得到处都是苏维埃纸币。牺牲者中,还有一名女红军。

  仁怀市党史副主编蒲宗亮认为,这支部队,可能是毛泽民任行长的苏维埃中央银行的一部。因为除了红军高级指挥员外,只有辎重部队才配有马。从当地群众的回忆和已进行的挖掘来看,初步判断牺牲者为百人以上。

  红军战士在程胡屯的牺牲,深深触动了王义。他说:“1973年我回到家乡工作以来,每年的清明节,我都要去看望烈士。他们是革命的功臣,千万里来到这里,又不幸长眠于此。我们今天不能忘记他们,应该赶快修座像样的红军墓。”

  去年4月,王义开始为重修程胡屯红军墓奔走。为了弥补长征史研究中的这片空白,王义拖着病体翻山越岭,先后找到11位80岁以上的老人,详细了解当年程胡屯遭受轰炸的情况,搜集了不少翔实的资料。为了给红军修座像样的墓,王义多次通过人大代表,向仁怀市人大常委会、市政府及其有关部门发出呼吁,建议对烈士遗骸进行全面清理、挖掘和安葬。目前,仁怀市有关部门已接受了王义的请求。修建陵园事宜,正在申报、筹划中。

  王义说:“在政府对程胡屯红军坟进行维护、修缮和扩建前,我准备先筹一些钱,在清明节前加固一下红军坟的四围,在坟前立上一块石碑,再送上一个花圈。”他说:“不修好红军坟,愧对先烈,愧对后人。决不能让革命的传统,在我们这代人手中丢掉;决不能让历史的链条,在我们这代人手中断裂。”

  (2005年3月18日贵州茅台专电)

  本栏责任编辑 韩世平

 

红军住我家--来自长征路上的报道(129)
<!-- 新闻作者 -->本报特派记者 义刚 赵山 高峰
<!-- 新闻内容 -->
图为王尚清(左二)老人正在讲述当年红军过丹桂的情况。高峰 摄

  1935年3月17日12时,红军第三次渡过赤水河,分两路进入四川古蔺县境。一路由程胡屯经庙林、水口寺进入石宝寨等地;一路由草子坝经两河口(丹桂)、三元场、三木、双林等地进入大村。今年3月17日早晨7时,我们跨过茅台镇上的长征大桥,也是“三渡赤水”。在一位老人的指引下,我们从桥头爬到半山腰,沿山路逆赤水河而上,向陈福屯、庙林赶去。下午1时许,我们到了水口镇。吃过午饭,转而走另一路红军的行进路线。在水口镇沙坎小学25名小学生的引领下,晚上7时许,我们到达丹桂。12小时走了近50公里。


  18日上午,丹桂镇党委副书记杨兴杰和宣传干事胡滨对我们的到来表示欢迎。杨兴杰说:“我们年轻人只知道红军长征时在我们这儿住过两晚上,具体细节就不大了解了。”他找来民政办主任祁德金,要他带我们去采访。在83岁的王尚清老人家中,王老一谈起红军长征在丹桂,那真是神采飞扬。

  王老说,由于老鹰沟和杉木沟两条河流在此交汇,所以,这儿原来叫两河口。解放后,改名为丹桂。70年前红军来时,这里只住了一二十户人家。那天红军来了很多,由于没地方住,整个街上都住满了红军。还有很多人,只能到靠山的坟墓边挡风御寒。他说:“我家有两间木架房,就住了几十个红军。他们身子靠身子,在堂屋的地板上休息。两个挎短枪的红军,在我家一间小房间的床上铺了稻草,安排两位首长睡在里面。红军没有粮食吃,一个战士就问我父亲:‘老板,你家有没有粮食?能不能卖给我们一些?’ 我父亲听了后,指了指墙角堆的几公斤已经生了芽儿的红薯种儿问:‘这个能不能吃?’红军笑着说:“这是地瓜种儿。春天来了,要种到地里去的。我们把种子都吃了,你们收什么?’

  “第二天,红军从洗马塘买了一头近百公斤的猪,在我家门前把猪杀了。饭做好了,红军让我和他们一块儿吃。那时候,要不是红军来了,不年不节的,我们哪里能吃上肉啊。听说我们祖上是江西过来的,红军当中的江西人,就喊我父亲为‘老表’。我家在一小块地里种了些蒜苗,有个红军做饭前,向我们家买蒜苗。我拔了几棵给他,他说,一棵要付一个铜元。我不收钱,他说你不收钱,我们就不能要你的蒜苗。于是,我们家只好收下了他们付的钱。就这样,我家那块地里的蒜苗,两天就先后‘卖’了百十个铜元。红军临走时,给我娘留下了两件衣服。红军走后,由于遇到了灾荒,没有粮食吃,我们家只好把那两件衣服拿去当了,换回粮食才度过了荒年。’

  “红军在我家,一共住了两夜。临走那天,我父亲给他们带路。一直带到10多里外的鱼塘坡才回来。红军为了感谢他,送给他一砣盐巴。他拿到家我们一称,三四公斤多啊!那时候,盐比油贵。你们不知道,当时我们全家有多么高兴啊。每个人都在心里祈祷:红军多打胜仗,能再回丹桂,住到我家来。现在,共产党得天下了。我们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日子越过越好。红军没来之前,到了冬天,我家只能把棕树皮缝在一起当被子;现在,我不仅有新棉被盖,还用上了电热毯。现在的生活,比过去不知要好多少倍啊!”

  (2005年3月20日四川古蔺县大村镇专电)

  本栏责任编辑 韩世平

 

二郎渡口庆“四渡”--来自长征路上的报道(130)
<!-- 新闻作者 -->□本报特派记者 赵山 义刚 高峰
<!-- 新闻内容 -->
红军街一角 高峰 摄

  长约1公里的古街上,家家户户,都张贴着鲜红的对联。对联的内容新颖别致:“牢记红军施德泽,长留胜迹壮山河”、“赤水人民思领袖,二郎百姓忆红军”,全与红军有关;家家户户的门上,都挂着大红灯笼。在春日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醒目;家家户户的电视机里,放的多是同一个节目,人们都在聚精会神地观看……这是3月18日,我们在川南古蔺县二郎镇看到的情景。


  二郎是酒乡,原来不叫二郎。相传古时候,这里很富裕,百姓安居乐业。有一天,一条恶龙突然由此飞过。看到这里景象繁华,就一头扎下去祸害百姓。玉帝闻讯后,命令二郎神前来降恶。二郎神果然不辱使命,很快将这条恶龙镇压在山中。老百姓为了感谢他,就把这个地方改称“二郎”。 那座山,也被称为“镇龙山”。

  1935年3月21日,中央红军四渡赤水,再次经过二郎滩渡口。这一天,正好是农历的春分。(今年春分为3月20日)红军到来前,盐巴被地主、资本家霸占着,老百姓常年吃不上一粒;红军到来后,没收了盐号里库存的食盐30余万公斤。开仓分盐,赈济百姓。为感谢红军,二郎人用自家的船只和木板,帮红军架桥渡河。捧出美酒慰劳红军,还用酒为伤员疗伤。至今,这里还传唱着一首歌:“郎泉之水清哟,可以搓我脚;郎泉之酒香哟,可以作我药。”

  18日上午9时,镇党政办副主任陈应友对我们说:“每年的春分前后,我们都要举办各种活动来纪念红军。今年是红军四渡赤水70周年,全镇上下更是非常重视。从2月18日开始,镇里就开始组织活动。每天在电视里播放红军长征过二郎的电视剧片段;征集、布置有关诗画展评等。以‘郎乡激情颂红军’为主题的文艺晚会,将在今晚7时举行。”

  45岁的聂宏泽,从15公里外的新寨村来到镇上,是为了了却父亲的一个心愿。他说:“过去我们这里流传着一个顺口溜:‘好个二郎滩,四面都是山,天天运盐巴,顿顿不见咸’。我父亲年轻时,是一个船工,虽然他天天运盐,但家里却吃不上盐。红军到来后,他和其他穷人都分到了盐巴。红军要过河,他就和穷兄弟们一起把红军送过了河。过了河,一位姓刘的红军首长,发给他们每人一块大洋。70年来,我父亲一直珍藏着这块大洋,还不时地拿出来看看。往年镇里举行活动,他总是第一个赶到。今年他已经88岁了,有风湿病起不了床,但还惦着这件事。今天一大早,就催我到镇上来。还反复叮嘱:‘领导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咱要报答党啊。’”

  距镇中心1公里处,有条二郎街。当年红军到二郎,主要在这里活动,所以被称为“红军街”。红军街石阶盘桓曲折,宽约2米至3米。春节早已过去,但这里家家户户的门上,都张贴着新门联,悬挂着红灯笼,一派喜庆气氛。一位正在洗衣机前忙活的中年妇女,门上的对联写着:没有红军当年苦,哪来百姓今日甜。她说:“我家这幅对子写得怎么样——写到老百姓的心里去喽!”我们看到红军街上有3处民宅,都挂着“红军四渡赤水开仓分盐处”的木牌。木牌的落款,是“二郎街居委会”。长征沿途各地,有各种各样的纪念标记。但落款为居委会的,实在不曾多见。

  晚7时,纪念红军四渡赤水的文艺晚会,如期在镇上举行。一位干部说:“今年的晚会,有两个特点。一是演出单位和人数多,二是节目多内容丰富。”精彩纷呈的节目,表现了当地人民对红军无限的怀念,充满了他们对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

  (2005年3月21日川南二郎镇专电)

 

 

『得意之笔』谁写就--来自长征路上的报道(131)
<!-- 新闻作者 -->□特派记者 高峰 义刚 赵山
<!-- 新闻内容 -->
二郎滩渡口 赵山摄

  1935年2月28日,中央红军再占遵义后,敌人调集重兵,企图聚歼红军于遵义、鸭溪一带。红军为突出重围,便有了鲁班场之战和三渡赤水。当敌军又向川南集中、防我再渡长江时,3月20日,中央和红军总政治部致电各军团:我再西进不利,决(定)东渡,这是野战军此后行动发展的严重紧急关头。渡河迟缓或阻碍渡河的困难不能克服,都会给野战军带来最大危险。21日,中央红军由二郎滩、九溪口、太平渡和茅台等处四渡赤水,进至桐梓以西东皇殿一带。今年春分前夕,我们来到了二郎滩渡口。在毛泽东指挥下的3万红军,当年在此两次渡过赤水河,最终摆脱了国民党40万重兵的围追堵截。我们采访越深入,就越为毛泽东过人的胆识而感叹。


  今天,曾经扑朔迷离的红军四渡赤水,已经成了军事学术界的重要研究课题。古蔺县原党史办主任何世红说,1935年3月16日,红军三渡赤水时,毛泽东即于当晚在茅台渡口的黄桷树下,命令刘伯承指派人员,前往红军二渡赤水时经过的二郎、太平渡口,查看浮桥情况。军委工兵连一排长张景富,当即带领七八名战士策马前往。随后,工兵连连长王耀南等,又带人抄小路赶到渡口。对尚存的几座浮桥,进行了全面检修。

  二郎滩,是红军二渡和四渡赤水的主要渡口之一。二郎镇小学的退休老教师刘玲石说,二渡赤水时,红三军团在二郎发动群众,开仓分盐,声势浩大,方圆二三十公里内的百姓都纷纷前来;四渡赤水时,红军是夜里来到二郎。群众闻讯后披衣而起,纷纷帮助红军渡河。在集义酒厂,红军用二三个人才能抱过来的酒甑不停蒸饭。先头部队渡河时,等待渡河的部队就在酒厂用饭。经常是战士们还没吃完,就接到了渡河的命令。这时,他们就把米饭倒在帽子里,或者用宽布腰带包起,边走边吃。红军渡河后又进入黔北了,蒋介石却还在从黔北调部队向川南集结,要封锁长江“聚歼”红军。赤水河两岸群众看到敌人慌乱的情景,便幽默地唱道:白军好像一条狗,红军牵着到处走;白军好像一头牛,红军牵着到处游。

  四渡赤水,是变被动为主动的光辉战例,是红军长征史上的辉煌篇章,堪称是毛泽东军事指挥艺术的代表作。在毛泽东的正确指挥下,红军终于冲破了国民党比血更血腥、比夜更漆黑、比铁更沉重的围追堵截,迎来了万里长征中的春天。聂荣臻指出,在四渡赤水中,红军在毛泽东指挥下,声东击西,大踏步调动敌人,由被动变为主动。陈毅同志也曾说,毛主席说,四渡赤水是他一生中的“得意之笔”。我们深感毛泽东同志在军事指挥艺术上运用之妙,他的确是才思过人。英国的政治新闻作家克莱尔·霍林沃思先生,在考察四渡赤水战役后写道:“红军作了许多迂回行军,设置了许多骗局,他们故意表现得好像要进军长江,蒋介石就立即调集军队,部署包围圈,而红军却突然折转去向。”

  二郎,生长着神奇和智慧。多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凉;如今,一座漂亮的现代化城镇已神奇崛起,跻身于全国百家著名乡镇行列。今年3月21日,我们在红军当年渡河的二郎滩头看到,高耸的悬崖上,从石缝里长出的仙人掌茂盛碧绿。生命的这种顽强和倔犟,似乎照应着红军当年绝处求生的奇迹。这种奇迹里熠熠闪耀的,不正是我们今天建设小康社会仍然需要的璀璨的智慧之光吗?

  (2005年3月22日四川古蔺二郎镇专电)

 

万水千山都是情--来自长征路上的报道(132)
<!-- 新闻作者 -->□本报特派记者 义刚 高峰 赵山
<!-- 新闻内容 -->
记者在大村镇红军长征宿营遗址前留影 赵山 摄
记者行走在山路上 赵山 摄

  1935年3月19日、20日,长征途中的中央军委纵队,住在川南古蔺县的大村、水田等地。今年3月19日早6时许,我们从丹桂出发,趟过3条山间小溪,走了6个半小时,行走30多公里来到了大村镇。


  大村镇党委副书记赵刚了解了我们的来意后,在介绍信上批道:请办公室同志认真安排好、组织好,并提供及时的帮助和方便。办公室的李仲先,是一位老同志,在镇上工作多年,对当地的情况非常了解。她说:“我去找几位老人,让他们给你们谈谈军委纵队当年在大村的活动情况。”

  半个小时后,李仲先把85岁的姚世舞和78岁的陈宗华等老人召集在了一起。老人们带着我们,一边走一边介绍。红军当年的住处,多数变成了新居,只有一处保存完好。房子的主人名叫罗星。

  姚世舞老人说,红军先后来过大村两次。一次是70年前的春节前夕,是从两头进入老街的。红军来之前,国民党的反动宣传,把红军说成杀人魔王。老百姓听了后,虽然有些紧张,但知道说这些话的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想着等红军来了,亲眼看看再说。

  红军来了以后,说话和气,不打人骂人,根本不像敌人说得那样。土豪家准备过年的大米、酒、腊肉和衣物,都被红军拿来分给穷人了。有个土豪的年货藏在溶洞中,红军就进到洞里,把东西搬出来分给了穷人。那一年的春节,过得比哪一年都高兴,终于可以大块儿吃肉,大口喝酒了。

  陈宗华老人说,红军第二次来大村,就是70年前的今天。他们在大村住了两晚上,都睡在街上,那怕落雨刮风,也不惊扰百姓。离开大村去二郎滩时,他们用树枝编成帽子戴在头上,敌机一来,他们就席地而坐,用树枝遮住身体。

  罗星说:“我家当时是土豪。生活过得好,也是剥削来的。但那时哪里有电灯、电话和电视?到了我这一代,特别想得开。三中全会后,我家过上了开心的日子。我和老伴儿一商量,就把儿子送到西藏当了兵。”

  罗星又说:“当年红军来到后,大村有许多人参加了革命。姚世舞也成了地下党员。1941年,他支持我姨妈刘平反对封建礼教,投身革命事业。后来,刘平走上了领导岗位。1997年她回大村时,还感谢世舞的帮助哩……”

  我们在街上一家“108招待所”住下,老板陈仲勤和妻子李正容闻讯后,从街上买来了水果送到我们房里,还把苹果一个个削了皮让我们吃。第二天我们要走,她就与隔壁的小饭店的老板说好,让他早一点儿起床给我们做饭。她说,去二郎滩还有三四十公里的山路,一路上没有卖饭的,不能饿着肚子走路。我们吃完饭付钱时,饭店老板说:“正容已经把钱付了。”我们走出饭店时,李正容又拿着矿泉水追上来说,路上出汗多,一定要补充水分……面对此情此景,我们热泪盈眶。有这样的好心人支持,在重走长征路的途中,我们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呢?

  (2005年3月23日川南古蔺专电)

 

『你们的活动很有意义』--来自长征路上的报道(133)
<!-- 新闻作者 -->□本报特派记者 赵山 义刚 高峰
<!-- 新闻内容 -->
央视主持人唐剑(右二)与本报长征小分队记者合影。

  美酒和赞誉,是英雄和胜利者应该得到的。但是身为普通人,因为重走了长征路,我们惭愧地觉得:我们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去年10月18日从赣南出发以来,我们在沿途听到了很多的赞扬;今年3月16日,我们在黔北茅台有幸品尝了国酒;3月21日,当我们走到川南古蔺县时,不仅听到了关于酒的美丽传说,还得到了央视著名主持人唐剑等人的题词鼓励。


  相传很久以前,当地有一个叫李二郎的英俊青年,爱上了美丽的赤妹子。赤妹子早年父母双亡,寄身于舅舅篱下。她虽然也很爱李二郎,但不能自己决定终身大事。她的舅舅是一个贪婪之徒,听说李二郎喜欢赤妹子,就说如果他能拿出100坛美酒,就可以娶走赤妹子。李二郎虽然家境贫寒,但他深深地爱着赤妹子。于是就在赤水河边,挖掘酿酒用的泉水。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他挖断了99把锄头,挑断了99根扁担。最终,他的诚心感动了龙王三太子,三太子把一股泉水赐予他,成就了这段姻缘。后来,人们为了纪念李二郎,便把他挖出的泉水,取名为郎泉。

  距二郎镇2公里处,有两个天然溶洞,是白酒的储藏地。相传这两个洞原名叫天保、地保洞。1862年,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率军转战到此,遇清兵围追堵截,到洞内屯兵避险。为感谢溶洞的保护,他为这两个洞起了名。后来,人们又称这两个洞为天宝洞、地宝洞。21日下午,我们拿着酒厂开具的证明来到这里。酒库保管员李定华知道了我们的来意后,不仅马上放行,还高兴地给我们当起了解说员。在他的带领下,我们首先来到天宝洞,只见洞内灯火通明,偌大一个洞穴摆满了酒坛子,蔚为壮观,真可谓是酒坛“兵马俑战阵”。李定华向我们介绍,洞宽为30米,长为400多米,共盛纳着3000多个酒坛。洞内的温度常年保持在摄氏20度左右,湿度适中。他说,洞内储酒,酒分子挥发小,挥发的酒分子悬浮在洞内,利于酒菌类的繁衍生息。既可以促进新酒迅速醇化老熟,又可以使酒味更加醇美。地宝洞位于天宝洞的正下方,两洞面积相当,中有一个40米深的垂直山洞相通。据介绍,这两个洞是世界上最大的储酒洞。近些年,来这里参观的游客络绎不绝。

  泸州市纪念红军长征四渡赤水胜利70周年的活动,3月21日在川南古蔺举行。我们闻讯后,立即与县委宣传部部长刘瑶联系,得到了3张入场券。上午9时,纪念活动在古蔺中学隆重举行,按照当地领导的安排,我们在临近主席台的记者席上就座。活动开始后,当泸州市市长肖天建介绍到会来宾时,我们才注意到,原来央视7套《解读长征》栏目的著名主持人唐剑等,也不远千里前来赴会。会议间隙,早已注意到小分队队旗的唐剑,走到我们面前笑着说:“我们都是长征的同道中人。”了解了我们出行的情况后,唐剑同志说:“你们的活动很有意义,我们的军事频道,将安排对你们进行专访。”接着,他在我们的留言本上欣然题词:长征路,你我携手走过;创辉煌,就在今朝。最后又与我们合影留念。

  活动结束后,四川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杜江、军事科学院长征问题研究专家徐占权教授等,也先后为我市“重走长征路”报道组题词。

  (2005年3月24日四川古蔺二郎镇专电)

 

古镇春早 --来自长征路上的报道(135)
<!-- 新闻作者 -->本报特派记者 义刚 高峰 赵山
<!-- 新闻内容 -->
五马河两岸 赵山摄



  1935年3月21日,红一军团一师三团从古蔺县境出发,经土地岩,在仁怀县的大渡口过赤水河后,沿五马河而上。途经三元和龙洞时,遭遇国民党嫡系部队一个连,当场打死打伤30多人,缴枪79枝,轻重机枪3挺;今年3月23日,我们从二郎镇出发,经二郎大桥“四渡赤水”,进入贵州习水县的习酒镇。在习酒镇稍作停留后,冒着大雨行进一天,途经回龙场,夜宿桑木坝。24日,我们在仁怀市停留了一天。当年3月25日,军委前委决定,中央红军脱离黔北向南挺进;今年3月25日,我们也从仁怀出发,南进途经鲁班场,中午时分赶到了五马镇。

  我们到镇上的老街采访时,一位姓何的卖肉师傅,明白了来意后说:“想了解这些事情,去找郑子明。他今年94岁了,是全镇最年长的。虽已双目失明,但说起五马老街和红军的事儿,情况熟得很。”

  在郑老的儿子的热心“翻译”下,我们倾听了他讲的故事。他说:“五马老街,原来是从茅台运盐巴下金沙的必经之路。在那个年代,运输只能靠人背马驮。一早从茅台出发,天黑之前,才能经三洞桥过五马河,来到老街安歇。那时候,老街上的住户,大多是靠卖饭给马帮和背夫来维持生计。当时,老街上生意做得最火的,是一个姓吴的四川人。他挣到不少钱,置了许多房产。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回原籍四川后,再也没有到老街来,在老街留下很多房子。当地人挂念他,就给老街起名为吴码口,后来又改为五马口。

  “红军长征过五马的,不是大部队。那一年,我已经20多岁了。春天的这个时候,街上突然来了二三十个年轻人。他们当中,有的是腿受了伤,拄着棍子;有的是头上缠着绷带,互相搀扶着。有人打听到他们是红军,在与国民党的部队打仗时受了伤。他们无论走到哪家,都有人给他们饭吃。我家当时是做面条的,有‘五马面条数郑家’的说法。看他们都饿坏了,我就给他们煮了一大盆面条。

  “当时老街上有不少人,纷纷上山挖草药,给战士们治病疗伤。经过治疗,有的去追赶部队了,有的回了老家。还有的人,由于伤势过重牺牲了。有两个战士,因为没有追上部队,就在五马留了下来,一个叫胡云华,另一个叫刘志朋。他们在老街打零工,声誉非常好。胡云华靠自己的劳动自立成家。生了儿子后,让儿子认我做干爹。上个世纪60年代初的困难时期,胡云华带着全家回了江西。刘志朋手脚麻利,给人作活十分勤快。后来也盖了房子,娶了媳妇。前些年才去世。”

  3月25日这一天,适逢五马镇的赶场日,街上挤满了南来北往的人。我们走出老人的家门口时,已是午后两点,但街上赶场的人还很多。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特别是销售种子、化肥、农药和饲料的门面,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农民正在准备春耕啊。在一家挂着“农业技术推广站”牌子的店铺门前,店铺老板说:“今年中央一号文件下发后,各地先后宣布将取消农业税,农民高兴得很。如今,连撂荒地都要种上庄稼了。农民有钱买东西,我的生意就好做了许多——这都是因为党的政策好啊!”

  (2005年3月27日贵州金沙县专电)

 

红土地·红事业--来自长征路上的报道(136)
<!-- 新闻作者 -->□本报特派记者 赵山 义刚 高峰
<!-- 新闻内容 -->  贵州金沙县是由省委、省政府批准的31个革命老区之一,全县26个乡(镇)中,有19个是革命老区乡(镇)。作为老区乡之一的木孔乡,就是红九军团战史上著名的老木孔战斗的发生地。


  红九军团是一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队伍,向以能攻善守著称,长途奔袭更是其特长。周恩来曾赞誉红九军团为“战略骑兵”。遵义会议后,红九军团进行了整编,由原来的2个师缩编为3个团,更加增强了部队的战斗力。军团长是曾经领导过江西吉安起义的罗炳辉,政委原为蔡树藩,二渡赤水后改由何长工担任。

  1935年3月27日,中央军委电令红九军团,暂留乌江北岸打鼓新场一带,诱敌向北出击,牵制国民党嫡系部队,掩护我主力南移。红九军团接到命令后,立即兵分两路,在乌江北岸展开行动。一路上,他们打着多面旗帜,拉长行军距离,吸引了敌人约6个师的兵力。4月4日,当行至老木孔(今木孔乡)时,发现黔军一部正从遵义鸭溪方向追来。为了摆脱尾追,红九军团决定给敌人以狠狠的打击。于是,他们撤至距老木孔4公里处的菜籽坳,利用这里灌木丛生、树林茂密的有利条件,设下了埋伏圈。翌日中午,当敌人进入埋伏圈时,随着一声令下,红军如神兵天降。霎时,漫山遍野杀声震天。战斗进行到当日黄昏时分,共击溃敌人7个团,打死敌人300余名,俘敌1800余人。这次伏击战是红九军团单独行动后打的第一场大胜仗。不仅沉重打击了尾追之敌,还使附近的敌人闻风丧胆。一时出现了前无堵军、后无追兵的局面,有力地配合了红军主力南渡乌江。

  今年3月26日,我们在木孔乡采访时发现,提起这场战斗,当地群众无人不晓,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还能详细讲述当年战斗的情景。乡党政办副主任孙正强说:“多年来,我们一直为红军能在这里打胜仗而自豪。为纪念那场战斗,1991年,政府拨出专款,修建了中国工农红军第九军团菜籽坳战斗胜利纪念碑,作为革命传统和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乡里每年都要组织干部和学生,到那里接受教育。”

  26日上午10时许,我们在洋坝村村委会主任何正华引领下,来到距离洋坝1公里处的菜籽坳。只见这里山势险峻,地形复杂。高大茂密的树林,满山遍野金黄的油菜花,绽满白花的樱桃树,让我们目不暇接。何正华说:“如果你们秋天到这儿,会看到更为壮美的景象。这里是辣椒种植基地,辣椒成熟时,满山一片红。我们村的1200多亩地,有800多亩用来种植辣椒了。村民每年卖辣椒,有的能挣几千元。”

  距离菜籽坳2公里的湾子村,是贵州省有名的湾子辣椒生产基地。这里有贵州毕节地区最大的辣椒交易市场。26日下午,村主任周志忠说:“几年前,我们曾经种过烤烟、西瓜等,费力不少,但群众一直没有富起来。1997年以来,我们积极进行探索,结合本地实际,定位在毛主席生前最爱吃的红辣椒上。几年时间,辣椒种植面积就从最初的几十亩,扩大到今天的1490亩,占全村总耕地的3/5。仅辣椒一项,人均收入就达700多元。去年,在贵阳召开的农副产品展销会上,湾子辣椒被评为省优产品。如今,湾子辣椒在北京等大城市,都设有销售窗口。”

  湾子村团山组老党员毛启辉,是村里靠种辣椒富起来的典型。他说:“前两年,卖辣椒还得挑到外地去;现在,县里花很多钱在这里建了交易市场。每当辣椒成熟,外地客商就纷纷前来。我种的6亩辣椒,每年能进万把块钱呢!”

  (2005年3月28日贵州金沙县木孔乡专电)

 

致胜的奥秘--来自长征路上的报道(134)
<!-- 新闻作者 -->□特派记者 高峰 义刚 赵山
<!-- 新闻内容 -->
仁怀伟人石 赵山 摄
伟人亭外景 赵山 摄

  1935年3月22日晨,中央红军四渡赤水,在仁怀、遵义的崇山峻岭间,挥戈南进,星夜兼程,消失在敌人的视线以外。


  3万红军,何以能战胜30多万强敌的围追堵截?在采访中我们发现,毛泽东高超的指挥艺术中,有一个极其关键的因素,那就是掌握了敌人的通讯密码。知道了敌人的密码后,敌人的兵力部署和行动企图,红军都了如指掌。但是,敌人对红军,却一知半解甚至一无所知。靠飞机在空中侦察,不但像雾里看花,还往往中了圈套。

  1935年2月6日,蒋介石任命云南省主席龙云为“剿匪军第二路军总司令”。7日,龙云在《作战方略》中,部署川军主力固守古蔺、叙永、古宋、长宁诸县及长江沿岸,防堵红军北渡。2月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扎西召开扩大会议。分析面临的形势后,大家认为敌人包围圈最薄弱的部分,是黔北军阀王家烈部。毛泽东提出,回师东进、再渡赤水、重占遵义。他的理由是,应该利用敌人错觉,寻找有利战机,集中优势兵力,主动消灭敌人。这清楚地表明红军已完全掌握了龙云刚下达的《作战方略》中的情报。2月11日,中央红军出其不意,回师东进,将十倍于红军的敌人抛在长江北岸等处,掌握了战场上的主动权。

  2月25日,三军团向桐梓进军时,得知娄山关守敌只有3个团。又从电话中监听到娄山关南2.5公里处的黑神庙一带,驻有黔军一个旅,但能参战的兵力只有4个团,就立刻向军委报告,并和一军团协同,向黑神庙之敌发起攻击。当天午夜朱德命令:坚决消灭娄山关守敌。结果遵义之战,击溃和消灭敌军20个团,取得了长征以来的最大胜利。3月10日,中央军委曾决定进攻位于打鼓新场的敌军,但次日一早又取消这一决定,主要是根据昨前两天情报,敌情已发生变化,我军进攻新场良机已失。毛泽东研究敌情后发现,东、北、南三个方向都有敌人重兵,惟有西方较为薄弱,据此红军向西挺进。这样,三渡赤水就成了必然。在西进途中,毛泽东发现对手也在西移,便将计就计,大张旗鼓向西进军,迷惑对手加速追赶。待南边的敌军因西移露出缺口时,又立即指挥红军折头向东,四渡赤水后火速南下,差一点儿捉住窝在贵阳的蒋介石。

  四渡赤水时红军的最大特点,就是敌变我变。长征中担任红军总部二局副局长的钱壮飞,就是侦破敌人情报的专家。我军搞侦听的有好几个台,每个台都抓住了敌人一两个军,什么时候都听着。那时,敌人通报用密码,通话用明码。通话中什么都谈,部队到了何地互相告诉。这样,红军就知道了一切。当时,敌人使用的密码比较简单容易破译。刘伯承说:“对于敌人的情况,我们是玻璃杯里押宝——看得一清二楚。”

  70年前那场威武雄壮的活剧,早已落下帷幕。黔北的通信事业,今天得到了迅猛发展。据当地同志介绍,仁怀市58万人口中,现有手机用户4万多个,70%的人家装上了电话,手机信号的覆盖率达100%,网络用户多达4万多家,“中国酒都””的产品,正通过网络,源源不断销往各地。今日的赤水两岸,万千人民正引吭高歌,力争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新胜利。

  (2005年3月25日贵州仁怀专电)

 

落后并努力着--来自长征路上的报道(137)
<!-- 新闻作者 -->□特派记者 高峰 义刚 赵山
<!-- 新闻内容 -->
  解放军驻新某部的前身,是我军序列中的第一个建制团,即在长征途中参加老木孔战斗的红九军团“中央模范团”。战争年代,这支部队战功卓著,多次受到毛泽东、周恩来等领袖的称赞;和平年代,这支部队驻新期间,为我市的发展又作出极大贡献。我们3人中,有一人刚从该团转业。因此,在金沙县木孔乡采访时,就多了几分亲切。


  3月26日,记者离开金沙县城,前往50公里外的木孔乡,踏看红九军团当年作战的战场。当天下午,当走到地处深山的木孔乡时,我们浑身就像散了架。乡政府的所在地龙江村,有30多户人家,新屋和旧房,错落有致地站在山下路边。一条土路穿街而过,几家店铺半开着门。一到雨天,满街泥泞。由于黔西北的春日雨多晴少,所以,有些路段泥浆过膝长期难干。于是,老乡们就在路旁用木板又搭了一条“路”。但又窄又朽,很不安全。我们背负行囊行走在上面时,一个趔趄,险些翻倒在泥中。

  到了木孔街,街上没有一家挂牌的旅社。当地老乡说,乡政府北面有一家。外地人来,一般都住在那儿。我们找到这家“旅社”时,发现是一户人家。所有的门都关着,没有“营业”的迹象。亮开嗓门喊了几声,有个20多岁的女孩儿开了门说:“这里没有住处。春节前虽然有人住过,但床铺都收起来喽。你们要住,我们就重新架床。”27日晨,我们起床洗涮。寻遍住处却找不到水管。正当我们准备另想办法时,突然发现在楼梯口儿,有一只悬在半空的女式拖鞋。拖鞋里夹着的,好像是水管。我们拿下拖鞋,把胶管向下一折,水果然流出来了。

  从木孔街到菜籽坳,是一路的上坡,当我们累得满身臭汗停下歇息时,注意到路边有个正在劈柴的小伙儿,停下手中的活计,向我们投来友好的微笑。经过攀谈,得知他叫何建,今年20岁。两年前,他去上海打工。回村后买了一辆半新的“长安”,跑起客运来。辛苦一个月,能挣千把块。何建说:“通过在外闯荡,我意识到了家乡的落后。但是只要努力,我们肯定能发展,因为我们这儿,地下有煤炭,山上有林木,还有红军留下的好传统,所以,我决定回乡创业。”

  在菜籽坳,洋坝村的村支书何正华,和我们一起分析了山区发展所受到的制约。何正华说:“我们村在大山里面,虽然缺水缺电,但通过种植结构的调整,我们已经尝到了甜头。红军在菜籽坳打胜仗,靠的是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我们谋发展,也要选准方向。要发展,肯定会有困难;但是不发展,困难会更多。在红军打了胜仗的地方,我们身为后人,绝对不能打败仗。”

  木孔乡办公室的墙上,贴着今年的英语、普通话和计算机中级培训计划。3月份以前的课程,都打上了落实的标记,红色的笔迹分外显眼。这,不正是山乡发展的希望吗?

  (2005年3月29日贵州省金沙县后山乡专电)

 

 

『英雄塔』下话精神--来自长征路上的报道(138)
<!-- 新闻作者 -->□本报特派记者 义刚 高峰 赵山
<!-- 新闻内容 -->
记者和陈培才、陈培修两兄弟在英雄塔旁合影。高峰/摄

  3月25日下午1时许,我们离开古镇五马,当晚夜宿后山乡。26日早8时,我们从后山乡出发走了12公里,进入了贵州毕节地区的第一个乡镇岩孔镇。镇党委委员晏光汉等人,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金沙县委党史研究室主任郑德义说,1935年3月14日,红三军团从遵义泮水出发,经水门坎、后坝、铁厂溪等地到达沿厂后,兵分三路进驻离打鼓新场仅12公里的岩孔。守敌黔军的一个营,看到红军势不可挡,就仓皇逃跑了。红军占领岩孔后,分别驻扎在灯杆堡、石笋沟、塔脚、文峰寨和岩孔等地。

  岩孔地形呈小盆地状,四周高,中间低,只有两条道路可以外出,极易被堵塞封锁。因此,红三军团首长决定,当天黄昏前率部离开岩孔,到永安乡的干河坝宿营。红军在岩孔的行动,使蒋介石对我军的实际意图捉摸不定,追剿部队处处被动,处处扑空。

  晏光汉说:“岩孔镇箐口村有一座红军墓,墓内埋着两位红军烈士的遗骸。具体的细节,要去箐口了解。那里有一位镇离休干部叫王世明,他今年83岁了,是箐口当地人,我曾经听过他谈过红军墓的事儿。”

  在岩孔镇政府的食堂用过午饭,我们出发去箐口访问王老。听说记者来采访,箐口村的6位老人,早已等候在王世明的家中。我们刚坐下,老人们就争先恐后地说起红军在箐口的事情来。

  他们说,红军在一天的傍晚,从打鼓新场方向过来后,就在箐口徐家寨住了下来。徐家是箐口的大户,红军来之前,有些人由于对红军不太了解,就纷纷躲藏起来。第二天天刚亮,从红军进入箐口方向,来了近百个国民党团防队队员,前来偷袭红军。有两名战士,在作战时牺牲。1958年,由政府组织,当地群众有几千人参加,把红军的遗骨,移到公路旁的一座小山上重新安葬。一位名叫徐汉江的老人说:“英雄塔上面的字,还是我凿的呢!”

  陈培才和陈培修是堂兄弟俩,虽过古稀之年,可坚持领着记者登上了安葬红军烈士遗骨的小山。红军墓在山顶中央,纪念碑是一块立在山头上的天然巨石。站在英雄塔下,陈培才指点着当年红军驻地和红军战士牺牲、埋葬的位置,又讲述了一遍红军战士牺牲的经过。陈培修说:“红军爱护老百姓,天下哪有这么好的部队啊!小的时候,我们就常听父母说起这件事情。解放后工作了,就变成了我们工作的动力。我们有个弟弟叫陈培忠,入伍后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曾任某集团军政委,现在是云南省委副书记兼省纪委书记。他工作勤勤恳恳,充分体现了长征精神。”

  晏光汉说:“岩孔镇是红军长征经过和战斗过的地方,长征精神是我们前进的力量源泉。根据中央精神,我们岩孔镇,调整种植结构,因地制宜,发展特色经济,搞特色农业。使农民得到了实惠,都逐渐脱了贫。前年夏天,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回良玉在岩孔镇板桥村调研时说:‘农业产业结构和种植结构的调整这条路,你们走对了。要继继续走下去,让更多的农民富起来。’”

  (2005年3月30日贵州金沙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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