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航空公司直航墨尔本的班机KV74傍晚七时四十分从广州白云机场起飞。晚上八时,供应每位乘客一小包花生米及一杯饮料。九时,供应晚餐。我挑了中餐。饭盒内有一点米饭,两只小面包,一块肉和一点蔬菜。份量足可以填饱一个人的肚子了。
可惜我吃不下——广州的亲友怕我机上没饭吃,下午三时多便煮好了饭和一大煲据说熬了一天的老火靓汤,不断劝我多吃点。所以,对飞机上的饭菜,一点胃口都没有,只好遗憾地把食物浪费掉。
飞机在夜空中平稳地飞行。似乎只休息了一会,便已是第二天了。凌晨三时半,只听“嘟”的一声响,广播说已进入澳大利亚境内,宣布还有两个半小时便到墨尔本,说当地的气温8度。机舱内虽有暖气,还是觉得凉气袭人。于是我也与大家一样,拿出原来就提在手上的冬衣穿上了。紧接着,机舱灯全亮了,空中小姐(还有空中先生)供应饮料,好象只过不大一会儿,又说供应早餐了。几个小时了,坐在座位上动也不动,我实在是吃不下。每样东西只象征性地动了动,便让小姐们端了下去,直觉得自己太浪费。
早上六时十五分(北京时间四时十五分),飞机安全地降落在墨尔本机场。去悉尼的旅客需再签票才上飞机,飞机在墨尔本停留一小时。
我与同机的旅客步出机舱,到行李处等行李。人们在携带了随身小件物品,去运送大件行李的圆形履带式旋转机旁,等着领取交了费送入行李舱的大件行李时,一个浅棕色头发的年轻女郎,牵了一条狗,在旅客的随身行李上嗅来嗅去。我的大衣在手提袋里挂在行李车的最高处,女郎示意我取下放到低处让狗去嗅——大概是看看有没有毒品吧。
这狗被女郎牵着,训练有素地爬高爬低,顺着人们放行李车的顺序一路嗅去,好象没发现什么问题。取到行李出闸时,还有警员按入境卡对照检查一下,然后才放行。
刚出到外面,接机的亲人早已在等候,他们笑呼:“辛苦了!欢迎!欢迎!”帮忙着推行李车出去,放到他们驶来的小汽车上。在高速公路上行车近一小时,才到了住地。
广州与墨尔本时差只两个钟(到九月份后改为三个钟)。然一夜之间飞越太平洋,从盛夏的广州,一下子来到了正值寒冬,家家在开暖气的墨尔本,令人有点迷迷登登的似在作梦。
接机的亲人告诉我,上星期几乎天天下雨,今天才刚刚晴朗起来。因此,空气还是湿润润的凉丝丝的。
经了雨水的洗刷,机场路到住地两旁的路树花木,发出一种好闻的清新气息,未散尽露珠的草地上,小草叶亮晶晶的,绿得耀眼。
在飞机闷了整整九个小时,出机场后坐在飞驰的小车上,在晨曦初露,天空的鱼肚白尚未全退的清晨,我虽然怕闻汽车上的汽油味,然有清朗的天空.绿油油的树木草地和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气,也便不觉得象过去坐车那么翳闷了。
澳大利亚是个幅员广阔的国家,总面积768.23万平方公里,属世界上面积十大国之一,排列在第六位。人口才1766.2万人,多为欧罗巴移民的后裔。
整个大洋洲(原称澳洲——源于西班牙文,意为“南方的陆地”)共有澳大利亚.新西兰.巴布新几内亚.裴济等24个国家(只有14个独立国家)最小的国家只有5.2平方公里。
澳大利亚占总面积850.2847平方公里的90.35%,无怪乎过去大洋洲便称为澳洲了。开平.台山.新会等四邑(现在已经是五邑了)人一向称去美国叫去金山(我脚下的墨尔本其实便叫新金山呢);去澳大利亚叫去澳洲;去菲律宾叫下南洋。
澳大利亚的首都不是它最大的城市悉尼,却是堪培拉,这是个新兴的城市,位于悉尼与墨尔本之间。澳大利亚有世界上最大的海洋公园,亦即世界上最大的珊瑚礁——大堡礁;有含量丰富的矿藏及广大的草地和牧场,被称为“坐在矿车.骑在羊背上的国家”。
我从人口最多的国家,来到这世界人口密度最低的国家。从机场到住地,坐在汽车上,路上不见一个行人,只有车子穿梭往来。澳大利亚的小汽车代替我见惯的熙熙攘攘的人群。
澳洲早晨的空气,似乎格外纯净而清朗,虽然车子是在时起时伏的丘陵地带飞驰,但公路保养得很好,因而不觉颠簸与震荡,也未见有工厂高耸入云的喷着浓烟的烟囱,到处是高大的乔木,和一丛丛修剪得很好的灌木,以及整理得平平坦坦的大片草地,满目的绿色让人觉得神清气爽,也使在机场和飞机上共呆了十多个小时,脑袋瓜有点晕乎乎的我清醒了过来——哦!初到墨尔本的感觉似乎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