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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大王宋焕威贪腐路:妻子情人姘妇分别获刑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红网-法制周报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0-10-22 15: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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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焕威曾经生活的空间。


  编者按 2010年7月25日,是宋焕威出殡的日子。这位曾经显赫最终受到法律制裁的企业家黯然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贪官宋焕威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同人的心中,都有不一样的答案。在《法制周报》记者走访调查多位涟钢职工中,众说纷纭,观点各异,然而,每个人提及宋的过往时,都会情不自禁唉声叹气——至死,也无法令人忘记宋焕威当年犯下的罪行。


  本期选取宋焕威这个人物,试图从他的政治生涯和沦为囚徒的人生轨迹,解读一个贪官带给社会的警示和教训。


  2010年7月22日,在湘中娄底,曾经名噪一时的“钢铁大王”、因受贿罪被判“死缓”的湖南华菱涟源钢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涟钢”) 原总经理宋焕威永远离开了人世。享年74岁。


  1998年4月8日至10日,昔日风光无限的宋焕威同他生命中的三个女人一起站到了法院的被告席上,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这起特大受贿案进行了公开审理。


  当宋听到法官宣读自己因受贿罪,被判处死缓的消息后,一位参加庭审旁听的记者回忆:宋焕威取下眼镜,用纸巾抹去噙在眼角的泪水。


  从农家子弟到“钢铁大王”


  几乎在一夜之间,从政治明星沦为阶下囚,从辉煌的顶端被抛到社会的边缘。


  宋焕威,1936年7月出生,湖南湘潭人,1957年毕业于东北工学院(现东北科技大学)冶金系炼铁专业,同年9月分配到湖南涟源钢铁厂,系湖南省八届人大代表,曾任涟源钢铁厂厂长、 涟源钢铁总公司总经理和涟源钢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官至副厅级。


  在涟钢发展的鼎盛时期,宋焕威头顶“钢铁大王”桂冠。同时,还拥有多项荣誉及光环。曾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事业一度如日中天。


  进厂后,农家孩子出身的宋焕威从涟钢炼钢厂的技术员干起,慢慢升至分厂厂长等职。


  比起其他有资历的同事,宋焕威彼时更明白一个道理:毫无背景的他,必须安分守己,方能安身立命。与宋一同进厂,今年78岁的退休工人彭少庚称,当年,处于筹备阶段的涟钢办公条件异常简陋,他与宋焕威睡在面积狭小的办公室地板上。夏天,蚊子在耳边像唱歌一样,宋也毫无怨言。


  相对于事业,年轻的宋焕威将个人感情问题摆在靠后位置。直到28岁时,宋才与同为涟钢职工的胡坤吾结为连理。胡是涟钢总工程师室里的描图员。


  1982年时,涟钢时任老厂长赵祥准备退位,那时,彭少庚是赵的司机,由于信任,赵私下征询彭的意见:“你对宋焕威比较了解,组织准备提拔宋为继任者,你看行不行?”


  彭少庚委婉回答说:“领导说行就行吧!”在老厂长的力荐下,年轻的宋走马上任。


  1983年3月,湖南省委组织部下文,正式任命宋焕威为涟源钢铁厂厂长。


  上任伊始,宋焕威大胆改革。涟钢一位要求匿名的退休干部告诉《法制周报》记者,在宋的主张推动下,涟钢成为当时全国首批实行厂长(经理)负责制度与全国首批推行利润递增包干制度的企业。到1993年,仅钢产量就由1983年的30万吨增长到100万吨,利税总额达到了8.85亿元,其中利润总额达5个亿。


  因工作需要,原《湖南日报》资深记者、摄影组组长唐大柏曾面访过宋焕威。唐大柏在其博客里撰文回忆说:“第一次采访宋焕威时,他正在办公室里阅读文件,我发现他的办公桌椅很陈旧,尤其是他坐的那个旧藤椅,靠手腕处磨穿了一个圆洞。”宋焕威回答说:“厂子还正在发展中,能节约的就节约,老总更要作个表率来。”第二次采访时,宋头带安全帽,身穿工作服,和工程技术人员在车间检查生产。


  1985年,宋焕威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被评为全省劳动模范,被省总工会记特等功一次;1989年被评为省优秀企业家;1992年被评为国家级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享受政府津贴;尔后还被选为湖南省八届人大代表。


  企业的辉煌,给宋焕威换来了一项项荣誉,从而使他登上了人生辉煌的顶峰。此时的宋焕威,像一个满载而归的猎人,得意忘形。他孤傲地将自己视为王者,他所不知的是,稍不留神,随时都有可能坠入万丈深渊。


  在宋焕威的孙女宋健儿时的记忆中,爷爷是个“很神秘的人”。宋健是宋焕威从杭州孤儿院领养的孙女,如今已有22岁。那时候,早上刚一起床,便有人开始敲门,人员一拨一拨上门拜访,有送礼的,也有职工上门请求解决问题的——这些信息都由宋妻胡坤吾代为转达。


  睁眼闭眼间,胡坤吾接受着来自各方的礼品馈赠。胡明显感觉到,权力与利益此时好似一对双胞胎,如影随形。每天,进出宋焕威房门的人不计其数。


  与三个女人一起


  站到了被告席上


  内部监管体制的苍白无力被看作是宋案的“元凶”


  涟钢的发展,除部分得益于宋焕威当时的谋略外,众所周知的是,宋幸运地碰上了钢铁市场最为景气的时期——钢铁销售供不应求,而相应的原材料却价格低廉。


  等价交换模式逐渐走样,扭曲的市场价码日渐疯狂。


  1986年,涟源钢铁厂发展为涟源钢铁总公司,宋焕威被任命为总公司总经理。(法制周报新闻热线:0731-84802117)1993年,涟源钢铁总公司改制为涟源钢铁股份有限公司,宋焕威任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大权在握。


  当权力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时,必要的配套制度约束就显得尤为重要。之后,内部监管体制的苍白无力被看作是宋案的“元凶”。


  整天围绕在宋焕威身边的人,都使尽浑身解数,依附宋焕威这面大旗大发横财。钢铁市场销路节节攀升带来了巨大的财富空间。此时,在涟钢内部,有人开始削尖脑袋“抢指标”,购买大批量钢材需要走后门,拉关系。


  根据当时的“行情”,只要能批到100吨钢材,中介费几乎明码标价——拿到宋的字条,当即兑现1万元现金。


  一时间,宋焕威的批条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一字千金”。


  孟德斯鸠说过:“任何人拥有权力,都有可能把手中权力用到极致。因而,任何公共权力都有会被滥用的可能,一旦失去监督,必然导致腐败。”


  此时的宋焕威可谓权倾一方。据某中央媒体报道,几千万元的外借款、赊销几千万吨的钢材、几千万元的贷款担保,都是宋一个人说了算。1994年10月,海南某公司在其向涟钢的近2000万元借款超期仍无法归还本息的情况下,想把下属的某酒店作价转让给涟钢,以偿还债务。宋主持召开联席会议讨论收购该酒店问题,多数人提出反对意见,认为经营前景尚不明朗,需慎重考虑。岂料,宋未经集体重新讨论研究,即代表涟钢与该公司签订了买卖合同,确定转让价为6900万元。实际上,当时这家酒店转让价最多值5000万元。作为“回报”,在随后的5年中,宋共从该公司收受130万元(其中因案发20万元未遂)。


  为了更好地掌控钢材销售这一环节,不费周折地轻松拿到“中介费”,整天围在宋身边的人跟蜜蜂一样,有人干脆每天蹲在宋的办公室门口,守株待兔,逢人便问:“你有条子吗?”


  1984年,一个意外突然降临——宋焕威年仅18岁的女儿死于肝癌。1988年,宋唯一的儿子也被无情的肝癌夺去了生命。紧接着,儿媳因承受不了失去丈夫的打击,悬梁自尽。接二连三的噩耗,宋焕威整天沉浸在痛苦之中。妻子胡坤吾因沉浸在悲痛中,对宋冷漠了许多。


  当多种悲痛交集在一起时,一些颇有姿色的女人们便乘虚而入。最早勾搭上宋焕威的,是一位名叫廖珍的23岁女人。1991年廖珍从湖南某大学外贸经济系本科毕业后,分配到涟钢。抵不住廖珍的甜言蜜语,短短几个月,廖珍先后从宋焕威手中得到钢材指标达3000余吨,倒卖后获利10万余元。


  1997年8月上旬,接到群众举报后,湖南省纪委、省检察院及娄底市检察院多方查证落实,迅即将宋焕威从海口“请”回了长沙。


  1998年4月8日至10日,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这起特大涉嫌受贿案进行了公开审理,昔日风光无限的“钢铁大王”宋焕威狼狈不堪,与他生命中的三个女人一起站到了被告席上。


  经法院审理查明,1992年9月至1997年7月,宋焕威在担任涟源钢铁厂主要负责人期间,利用职务之便,采取批借资金、担保贷款、购买产品、赊销钢材、发包工程等手段,伙同被告人廖珍共收受贿赂310.9万多元。1997年8月,在检察机关立案侦查过程中,宋焕威为掩盖罪行,指使被告唐小兰与某公司签订了一份假协议,并将日期提前。被告人胡坤吾于1993年4月,在宋焕威将收受某公司总经理李某某所送存有30万元人民币的活期存折交给她并告知存折的来历和密码的情况下,将存折藏匿家中,后委托亲戚到海口取出转存。(法制周报新闻热线:0731-84802117)被告人廖珍利用与宋焕威的特殊关系,参与受贿,其行为已构成受贿罪,且数额特别巨大,赃款大部分挥霍,罪行严重。被告人唐小兰、胡坤吾的行为已分别构成包庇罪和窝赃罪。


  之后,宋焕威因犯受贿罪,被法院判处死刑,缓期2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财产20万元。


  宋的妻子、情人、姘妇分别被判刑。



  残缺的人生


  在《我的认识》忏悔书中,宋焕威总结原因称自己“在取得一些成绩后,很大程度上放松了自我约束,很快陷入了罪恶的泥坑……”


  检察官在公诉意见书中着重谈到了这个问题,如何有效监督企业负责人的权力和行为,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宋焕威大权在握,为所欲为,涟钢的集体领导流于形式,企业监督机制形同虚设,使宋胆大妄为,害了企业,也害了自己。


  “这条路宋焕威越走越远,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晚年的凄惨,是他自己酿下的苦果。”一位涟钢退休职工如是说。


  湖南省华夏廉洁文化研究会会长傅学俭对此表示,看一个人要一分为二,要本着求真务实的科学态度,不要犯片面性。宋焕威掌握权力后思想蜕化,腐败变质,犯下严重罪行,个人生活作风也出了问题,受到了法律严惩,这是理所当然的。


  傅学俭认为,人的一生应该像蜡烛一样,从头燃到底,都闪耀光明才是完整的一生。“毫无疑问,宋焕威的一生始于光明,终于黯淡。是残缺的人生,这就是宋焕威给人们带来的警示和教训。”


  付不起保姆工资 与妻子和解终失败


  晚年落寞的贪官生活图景


  在宋焕威度过余生的一套60多平方米房屋内,宋的栖身之所是其中一处被三合板隔层房屋的阳台,还不到10个平方。


  仅一墙之隔的,是现代气派的涟钢行政办公大楼,穿着工装的工作人员行色匆匆。不远处,则是一幢幢高耸入云的红砖烟囱,白色的浓烟随着风向,漫天散去。


  每天,推开窗户,宋的目光所及之处,无不与涟钢有关。尽管近在咫尺,要是没有人刻意提及,谁也不会主动忆起,不远处,还住着一位名叫宋焕威的年迈老人。


  “功不抵过,过不掩功”


  提起宋焕威,有人便会想起云南省红塔集团原董事长褚时健,且不由自主地将宋焕威与褚时健联系起来,作对比。


  如今,曾经叱咤风云的原红塔集团董事长、中国有名的“烟草大王”褚时健已是82岁高龄。他一手将红塔集团建成大型企业,后因贪污被捕,是中国最具有争议性的财经人物之一。


  1998年1 月,新华社通稿称,云南省红塔集团原董事长褚时健严重经济违法违纪案,褚被控和红塔集团其他几个领导人以私分形式贪污公款355.1061万美元,褚时健得款174 万美元。


  该案在全国引起广泛争议,不少专家为褚时健开脱,指出他的贪污与官员在性质上完全不同,褚时健是有功之臣,他主管玉溪的十几年,累计为国家创造利税991亿元,品牌价值398亿元,解决了云南省一半人口的就业问题,广大烟农直接受益。


  也有声音指出,无论他有怎样的贡献,都不该将公款划入个人名下,贪污必然要受国法惩罚。


  最后,中央领导直接出面,以“功不抵过,过不掩功”的定调,为案件判决画上句号。


  有人认为,这样的定调同样适合于宋焕威。有涟钢职工认为,当年,宋焕威的月工资只有几百元,而受贿数额却高达数百万元。不管宋有多大的功劳,都无法成为贪腐的理由与借口。毕竟法不容情。


  宋焕威所居住小区的一名门卫告诉《法制周报》记者,几年来,宋焕威很少到楼下的空坪里来,即便是天气放晴的时候,保姆推着宋外出散步,也很少与他们打招呼。这位门卫猜测:“可能是他(宋焕威)不太好意思吧!毕竟都是他以前的老部下。”


  有接近宋焕威的涟钢退休职工说,宋本人也意识到自己带给厂里的损失及伤害,早在2009年10月16日,宋就诊的医院曾一天下达了3次病危通知。深感不妙的宋曾召集之前的几位下属,口头上交代了几件事情。其中着重提到了自己身后的问题:其一,死时不必惊动在职领导;其二,丧事从简。


  一些同事在探望宋焕威时,只要话题涉及到涟钢,宋焕威会毫不犹豫地打断。


  尽管表面上极力躲闪,但在内心,宋焕威始终未能走出这个怪圈。


  几年前,宋焕威70岁生日大寿时,某些同事准备为宋焕威操办酒宴,原计划为12桌左右。宋得知该消息后,“脸一下沉下来”,当即反对,“我现在保外就医,带罪在身,不要影响其他人。”最后,在众人的坚持下,宋勉强同意,在一家小酒楼,办了4桌。


  在宋生前住过的房间里,记者看到,屋内用实木吊顶,清漆涂墙,客厅内至今残存着一盏玻璃球灯,足不出户,便可在家里享受到舞厅的感觉。20世纪90年代初期,这样一个具有鲜明时代烙印的装修风格,无不显示着这家房屋主人曾经显赫的身份与地位。


  时过境迁。20年来,这间房屋内除了更迭不同的主人外,所有颜色明亮的家具也逐渐褪去光泽。(法制周报新闻热线:0731-84802117)这样一前一后的变化,宛若一面镜子,毫无保留地见证了宋焕威从辉煌到落寞的全过程。


  搬进新房之初,包括宋的儿女、妻子、媳妇等在内,邻居粗略统计了一下,先后住过7人。宋焕威走后,这间房屋仅留下孙女宋健一人,其他亲人均已病逝。


  与妻子和解失败


  在涟钢宾馆后面,有一排5层楼的楼房,修建于1990年,红色外墙。宋焕威就住在其中一栋楼的3层。这是一栋再普通不过的民居。


  宋焕威的辩护律师当年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称,开庭时,电视台还对庭审过程进行了直播。宋与妻子、情人等站在媒体的聚光灯下,除了面无表情的检察官严谨的指控,还接受着观众们来自世俗的道德审判。


  按照当时司法界的做法,上述操作方式并不多见。在严厉的反腐制度前,宋的丑闻被互联网传遍了世界的各个角落。


  2001年10月,由于身患多种疾病,经批准,宋焕威获准保外就医。


  宋焕威的孙女宋健接受《法制周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爷爷宋焕威出事以后,与奶奶胡坤吾见面,话说不上两句,就会大吵一架”。宋健将吵架的根源归结为奶奶时不时会翻“旧账”,提及爷爷的风流韵事,宋焕威为此很窝火。2002年初,宋焕威出狱后,并未赶往涟钢的家中与妻子胡坤吾一起生活。相反,宋托朋友在娄底市区租了一间房,每天大门不出,过着闹市“隐居”生活。


  2007年10月份,胡坤吾因病去世。这个时候,宋才从外面搬回家中居住。去世之前,夫妻俩曾试图去消融这段沉积多年的感情阻隔,失败而终。


  宋健说,自爷爷宋焕威判刑后,她明显感觉到了巨大的反差——以前那些熟悉的面孔,再也看不到了。很多人惟恐避之不及,纷纷划清界线,包括那些宋焕威在位时,“走得比较近的几位女同志”。


  保外就医后,除指定医院提供免费治疗外,其余的医药费仍需自掏腰包。宋保外就医后,经济拮据,只能勉强维持日常生活开支。


  “早些年,爷爷腿脚还灵便的时候,他自己可以弄些饭菜吃,自2009年下半年以后,爷爷整日卧病在床,邻居看着可怜,一些以前与宋关系要好的同事会时不时送些饭菜上门。直到腿脚实在无法自由行走了,爷爷才要求请一位保姆照理。”宋健说。


  宋焕威去世后,彭少庚发现,宋只剩下1万余元,还够不上办理丧葬的费用。无奈之下,他只得请求华菱集团根据实际情况,给予支助。此外,从请保姆到宋最后离开产生的数千元工资,宋焕威也一直拖欠着,未能及时支付,办完宋的丧葬后,彭少庚从剩余的钱中拿出部分解决了这个遗留问题。


  晚景凄凉是自酿苦果


  宋焕威黯然离世后,少数涟钢职工参加了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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