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说几句想对孩子说的话
飞雪万籁寂,落尘一声啼。
强笑仍欢颜,不忍泪沾衣。
雪!雪!雪!
是从二月二十一日的十八点开始在散落的飘雪中,你通知我们你准备要来到尘世与我们相见。
我不能够用语言叙述当时的情景,一切虽然都在意料的期盼之中,也因为等待的漫长而焦急,但真的来到眼前,还是那样突兀,让我手足无措。我当然能够确切的记住是二十二日的九时五十五分,我看着你,问着别人:
“是他在哭吗?他哭了吗?”
你应该喊张奶奶的妇产科张主任,提起你熟练的在你脚上就又是几巴掌,笑着对我说:
“小江,你傻了?你再听听清楚。”
你失约了,比预算的日子提前了四天来与我们相见。而且和我们事先所掌握到的信息有所不同,我们一直在担心女儿应该是文文静静的,一定是你希望告诉我们错了,所以就顽强的用自己的方式表现自己。
九零年,没有现在的电讯条件,我就在满天的飞雪中去通知你的姑姑们。
好大的雪,好美的雪。白茫茫的是那样的洁净和寂静,而你却在此时此景中降临到这个尘世,让你的啼哭声在我耳旁是那样的清新嘹亮,这一切都预示着什么?!我不能够知道。我真的不能够知道。只有这飘飘洒洒的雪让我脱口吟哦而出:“飞雪万籁寂;落尘一声啼。”你伴着洁净和寂静的飞雪,随着啼哭降临到这尘世。这“雪尘”就是你的名字了。
接到可以走的通知,你也在场,但是你没有和我一样高兴,也没有让我的高兴持续很久,也许这一场争吵可以避免,也许也是必然。最后你哭着承认你错了。而我知道你不是容易哭的。
小时候,我把你扛在肩上,一手握把骑着自行车满院子乱跑,多少人说我:
“看你,那象个当父亲的。”
但你在我的肩上始终“咯咯,咯咯”笑个不停。
我打你,掐你,让大家看,你怎么也不哭,但当我一假装哭,你会立即应声而哭……
你是两岁四个月才开始说话的,而现在的你……
飞雪万籁寂,落尘一声啼。
强笑仍欢颜,不敢泪沾衣。
对你我现在不能够说什么,反复吟着“飞雪万籁寂,落尘一声啼。”
点点滴滴都在心头。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