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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人生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一生轰轰烈烈,青史留名的人毕竟很少很少,千千万万的芸芸众生却千年百年,一代一代繁衍生息,默默无闻的生,默默无闻的死,平凡的度过一生。
作者:望月的人…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6-2-25 15:5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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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人生

                                                                   (作者:看到月亮就想起了你)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一生轰轰烈烈,青史留名的人毕竟很少很少,千千万万的芸芸众生却千年百年,一代一代繁衍生息,默默无闻的生,默默无闻的死,平凡的度过一生。尽管他们曾经挣扎过、反抗过、拼搏过、奋斗过,尽管他们满怀希望劳碌一生。但是就在他们死后不久,很快地就被人们遗忘了。后人面对一堆堆黄土,不知道那下面埋着的是什么人;眼见一块块白骨,却没人能说清它属于谁。这就是平凡人的一生,这就是平凡人的归宿。
      然而,就是他们用一代代的平凡人生,书写着一页页的历史;就是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构筑着民族的脊梁;就是他们用自己的平凡,成就着一位位的英雄。
      我不为父辈的平凡懊恼,不为自己的平凡自卑,我为父辈、为自己平凡的一生而感到欣慰。甚至到了我的生命即将终结之时,我仍会感到自己的一生没有虚度。虽然平凡位卑,却忠实履行了生的价值,可以内心平安地去见自己的先辈了。
   
                                                   一
       据老人回忆,我的祖先是从山西洪洞迁徙到河北省文安县的。解放前,那里是一片贫瘠的土地,十年九涝,人们穷惯了,穷怕了,以致许多年以后,妈妈提起老家过去的生活,依然那么凄凉,那么念念不忘。她老人家总是愿意存储粮食,只有看到整袋的粮食、整桶的油,放在家里,心里才会踏实。
      我们家的穷,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家里仅有的三亩碱地除了一丛丛的红柳,几乎寸草不生。因为穷,爷爷娶了一位小时候受到惊吓的傻姑娘,这就是我的奶奶。
      民国十年,爸爸在自己的姥姥家出生了。那时候,爷爷常年在外给地主扛活,奶奶又不能照看孩子,爸爸是在姥姥家长大的。直到今天,爸爸在回忆姥姥背着他悄悄给他卖烧饼果子的往事的时候,还会热泪盈眶。再大一些,爸爸就开始跟着爷爷一起给地主扛小活。这家地主是爸爸的亲姨夫,是我们村数一数二的富裕户。在他家,爸爸时常挨骂,怪他吃得多,干不了活。有一年腊月,家家都在准备过年,我家却家徒四壁,锅里没有一粒粮食,爸爸硬着头皮去姨夫家借白面。姨夫怠答不理,却说:“哪有麦子借,就是高粱还不够喂牲口的呢!”爸爸一气之下扭头就走,从此他和爷爷再也没有进过这个亲戚家。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爸爸的阶级意识才开始萌发,阶级仇恨才开始一天天强烈起来。
      若干年后,我曾问过爸爸,您参加革命时,如果遇上的不是共产党的队伍,是不是也会跟着走呢?他说,不,那时虽然说不上阶级觉悟,但是愿意跟谁走,该跟谁走还是有主意的。事实也确实如此,爸爸一九三七年参加革命队伍后,曾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时,因有人叛变,部队意外转移,与组织失去联系。在其后一年多的时间里,为躲避本村汉奸的迫害,先后在天津拉过洋车,在东北葫芦岛当过华工,唯独没有动过当国民党兵的念头。后来还是参加了共产党领导的县大队。
       民国二十五年十月二十六,爸爸结婚了。我的妈妈是附近一个村子周姓人家的女儿。周家是一个大家族,几代人没分过家。我的姥爷有两个孩子,舅舅和妈妈。在妈妈十二岁的时候,姥姥就去世了。姥爷为了两个孩子一直未娶。 
       在回忆往事的时候,妈妈似乎对娘家没有什么好印象,唯一念念不忘的就是爹和娘。由于很小就失去母爱,妈妈生性刚强。妈妈婚后不久,我的外祖父就去世了,妈妈在娘家失去庇护,又多次遭受冷遇,以后就很少回娘家了。
       民国二十六年五、六月间,日本鬼子伺机侵入华北。国民党军队不战自败,文安守军纷纷退却,文安岌岌可危。爸爸就是在这个时候离开新婚不久的妻子,毅然从戎的。
      爸爸参军后第二年,大姐就出生了,妈妈担当起了全部家务,照顾公爹、抚育孩子,日子过得更加艰难。妈妈依然参加了很多的抗日工作,掩护抗日干部,跑交通,做军鞋,直至担任村妇救会主任,并于一九四四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二老双亲结婚六十六年,养育了我们六个子女,成就了六个共产党员。爸爸参军后多次历险、负伤。先后担任班长、排长、连长、县武委会主任、县武装部长、政委,县委书记等职。中校军衔,上世纪九十年代离休。妈妈因为我们拖累,解放后一直操持家务,劳碌一生,这就是我平凡的父母,平凡的家。  

      二
    

    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出生于1952年9月29日。那是一个崭新的年代,一个朝气蓬勃的年代,一个崇拜英雄的年代。由于临近共和国成立三周年,爸爸给我取名叫"国庆”。
    我出生后,家里已经有四个姐姐。她们人人爱我,事事让着我。尤其是大姐,我七八岁的时候,大姐还在背着我。为了我,大姐经常动手打其他三个姐姐。以致三姐和四姐对我“恨之入骨”。我虽然受宠,但很小就知道和姐姐们一起干家务活,打野菜、拾柴、捡麦穗、烧火做饭什么都干。那时家里人多,妈妈家务缠身,生活又比较困难,我们干这些活的时候都很自觉。
    1959年9月,武装部孙叔叔把我送到了学校,我上学了。在学校,我很用功,也很聪明,很快跳了一级。随着识字越来越多,我开始看书了。记得我的第一本书是描写一位抗日小英雄的,书中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使我对书产生了越来越浓厚的兴趣和越来越强的欲望。当时家里经济拮据,不可能完全满足我的要求。为了买一本书,我开始一分、两分的攒钱,当攒到一定数量时,我首先将其中一部分交给妈妈,换得妈妈的批准,剩下的才可以去买。正是妈妈的这种治家“政策”,使我从小养成了节俭的习惯,而且十分珍惜自己已经得到的任何一件东西。
    使我至今不忘的是,一天的上午,武装部的王叔叔,一下子竟然给了我厚厚的三本书,有写雷锋的,有写中印边界反击战英雄的,都是军队印刷的。这几本书对我的一生产生了深刻的影响。甘做螺丝钉的雷锋,舍身滚雷的罗光燮使我终生不忘。
    在我的童年,有一件趣事。那是毛泽东主席向全国发出“向雷锋同志学习”的号召后,当时我是小学五年级学生。一天,在上学的路上,我们几个小伙伴,见到一位老奶奶吃力地背着一筐粪到地里施肥,就不约而同地接过粪筐,帮老奶奶送到地里,并手捧粪肥培到每颗玉米苗下。结果我们满怀喜悦回到学校时却迟到了。老师很生气,让我们站在讲台旁示众。当时是讲做了好事不留名的,我们谁也不说为什么迟到,反倒觉得心里美滋滋的。谁能想到,老师竟然让我们一直站在那里。后来腿站酸了,才向老师如实交待。奇怪的是老师并没有表扬我们。
    一九六五年七月,我考入初中学习。
    真正的文化课,我在初中只学了一年。1966年6月“文化大革命”开始了,过早地结束了我的学习生涯,使我成为一名大学生的梦想化为泡影,也使我过早地进入了社会。
    按那时的标准,十四岁的我还是一个孩子。我和童年时期的好朋友JB,都是贫农出身,父亲又都在武装部工作,是响当当的“红五类”。当时大字报铺天盖地,造反派组织纷纷竖起大旗。我们被一个叫做“111造反兵团”的组织相中,成了这个组织的发起人。后来,随着这个造反组织崛起为全县最大的派系后,我们也就失去了被利用的价值,再也无人理睬了。
    没有经历过“文革”的人,很难理解什么叫做“浩劫”。  
   “文革”开始后,造反是最“光荣”的举动,开批判会、写大字报、揪斗老师成为学生的主要学习内容。至今令人难忘的是,在批判我的班主任张静宜老师的时候,她站在桌子上,一个姓贺的学生竟然拿起剪刀,跳到桌子上,剪了老师的头发。那个混蛋居然觉得很了不起。我看到了老师的眼泪,而且永远也忘不掉那野蛮的一幕。二十年后,我回到学校,张老师已经因病退休,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我的老师。
    初中生活的后两年,我们就在造反、大串联、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复课闹革命等一系列“革命的洗礼”之后,糊里糊涂地毕业了,失去了高中学习的机会。可悲的是,当时却没有一点点遗憾。
    1968年12月我参加了工作,在工厂,当了一名工人,那时我十六岁。
    在工厂里,我的朋友JB成了我的竞争对手。我们抢着早起床,抢着给师傅打洗脸水,抢着打扫卫生。不管是师傅吩咐的,还是自己看到的,我们都抢着干。尽管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仍然不是JB的对手。
    终于有一天,我彻底败下阵来:那天快下班了,我擦完师傅的八尺皮带轮车床,抢着给JB的师傅,车间主任刘师傅擦那台全厂最好的C-618车床。那可真是台好床子,不光自动化程度高,能变速,能挑扣,单是那崭新的油漆就让我羡慕不已了。我打开电源,手握操纵杆,正转、反转,走光杠,挂丝杠好不得意。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由于忘了正在走车,一下子,刀台和卡盘撞在了一起,最严重的事故发生了---我撞车了。当时,我完全懵了,大冬天竟出了一身透汗,懵懵懂懂地走出了车间,无力地躺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师傅把我扶回宿舍,帮我擦去身上的汗水,尽可能地安慰着我。那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从恐惧和自责中摆脱出来。在和JB的竞争中,我背上了自责的沉重包袱。那以后,我又失去了我心上的姑娘----我的同班同学WLH,初恋以失败告终。后来她和JB结婚,并养育了两个孩子。
    1969年10月,爸爸调到BD县武装部工作,任BD县“革命委员会”主任。同年十一月我也调到了BD县农业机械厂。我的师傅庞德荣,车、铣、刨样样精通,对我这个徒弟非常器重。师傅教得仔细,我学的认真,所以进步很快。最让我高兴的是,我有了自己的车床,和另一班的王师傅倒班工作。
    六九年,正是全国上下“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特殊时期,LF地区组织各县农业机械厂生产半自动步枪,我们厂的任务是生产步枪上的刺刀。为此,厂里成立了技术攻关组,我的师傅自然是技术人选。很快,庞师傅就提出了热轧毛坯,再精细加工的方案,得到了厂领导的首肯。在加工轧滚的那段时间里,我和师傅几乎天天连轴转,几天几夜都不离开车间。
    回想起那段时间的经历,虽然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麽特别的意义。但是工人师傅那种听党的话,雷厉风行的工作态度和不计报酬一心为公的主人翁精神,还是十分令人留恋的。
   一年多时间,我和工人师傅同吃、同住、同劳动,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以至若干年后我的师傅教育我的师弟、师妹们时,仍把我作为他们的榜样。

     三
  
   
    1970年12月我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实现了多年的夙愿。受训一个月后,我被分配到LF军分区独立连。我的班长李东,七零年参军,是全连上下公认的“老黄牛”式的人物。我参军后一年多的时间里,班长对我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十几年后当我成为一名正营职干部,也带领着几名部下时,工作中还经常浮现着班长的身影。老班长“雷厉风行、以身作则、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一切为了工作”的准则,依然是我的榜样。
    下连队不久,排长王宝成就带着我们二十四名战士奔赴军分区农场。这是一个四十来间土坯房围成的大院子,院外就是我们的八百多亩土地。冬天,我们整麦畦打水井安水泵,手上冻出一道道血口子;春天,我们浇麦地种大田,起早贪黑天天滚在地里;夏天,我们顶烈日冒酷暑除草耪地,身上被玉米叶子划出一道道血印儿;秋天,我们割豆子劈棒子掐高粱,新军装已是层层补丁。那时虽然艰苦,可是排长、班长和我们这些新兵一样,都是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没有一丁点儿的特殊。那年七月,我加入了共青团,年终被评为“五好战士”。
    人的一生会有很多得意的事。我曾经在天安门广场见到毛主席:不算----我才是五百万分之一;我曾经多次在大海边流连忘返:不算----见过大海的人太多了;我曾经多次立功受奖:不算----你的工作都是应该做的。
   使我第一次感受到军人的荣耀,是在参加LF地区体育运动会刺杀表演的时候。我们来自独立连和县中队的一百名战士,到教导队集中,由副连长杨恩和教导队一名参谋任教官,强化训练了一个月。在运动会开幕式上人山人海,来自十四个县的数万名观众和运动员们,翘首以待。当我们的方队正步经过主席台,并进入刺杀表演时,全场数万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在群众一阵阵掌声的强烈要求下,运动会主持人破例请我们的队伍第二次经过主席台,再一次展示了军人的威武雄壮。我深深地沉浸在军人的荣耀心情之中。我相信,此时此刻每一个战士的心中都会激荡着做为一名军人的豪迈之情。
   在大型的体育盛会,两次经过有地区专员、地委书记,军分区司令员,政委,县委书记、县长就座的主席台,是一件得意的事吧,很可能是绝无仅有呢!再说,我们这一百名战士,都是本地区的子弟兵,在家乡父老面前表演,又受到家乡父老的充分肯定,能不高兴吗?那时,我时常以自己是一名战士而感到自豪! 
    一九七二年四月,我被选送到武汉大学中文系学习。
    武汉大学位于武汉市武昌区珞珈山上,是一座建筑风格独特,风景秀美的大学校园。武汉大学一九七零年起开始招收工农兵学员,我们是第三届,亦称七二年级。我们年级一共九十人,分为三个班,两个工农学员班,一个解放军学员班。我们班的学员有战士,也有干部,来自全国各地。
    只上过一年初中的我,学习中的困难可想而知。我曾问我的写作课老师:小说中的主人公心里怎麽想的,作者是怎麽知道的?老师先是一愣,后来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件事几乎成了同学们的笑柄,现在想起来也常常令我窃笑不已。
    在武汉大学学习的三年时间里,我非常刻苦,先后学完了文艺理论、哲学、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逻辑学、现代汉语、写作、历史等专业课程,通读了《红楼梦》等文学作品,参加了“批林批孔”和“评法批儒”等在当时很热闹了一阵儿的政治活动,先后到山东曲阜、湖北应城石膏矿、湖北仙桃农村、湖北十堰第二汽车制造厂学习实践,并在第二汽车制造厂完成了我的毕业作品“来自大庆的人”,被收录到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报告文学集《车城春晓》。一九七三年三月三日,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一九七五年七月,我回到了LF军分区独立连,十月被任命为GA县武装部政工科干事。按照规定,我要在连队当一年兵才能到任。在这一年中,我在军分区营房门前站过岗;带领一个班,到后方基地看守过武器装备;经历了七六年的抗震救灾。也是在这一年中的七六年五月十七日,我成了家。
    她是我在武汉大学学习期间,经我家邻居介绍认识的。那时她在电机厂当工人,无论是厂领导,还是工人师傅对她都有很好的评价。和我认识以后不久,厂里安排她去上大学,为了帮我照顾父母,她放弃了这个机会。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结,即令我深深地感动,又使我常常感到愧疚。
    我们从相识到结合不到一年的时间。当兵的人搞对象几乎都是一个模式,很少有地方青年花前月下般的罗曼蒂克。倒是很象孙喜旺和李双双的结合--“先结婚后恋爱”。就是在结婚后的恋爱过程中,我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我和她有那麽多的相似之处,比如我们对待工作,很少迟到、早退,一心扑在工作上;待人接物,无论对谁都是一样的热情,一样的坚持原则;对以强凌弱,以权谋私一样的深恶痛绝;对待长辈,一样的尊重,体贴照顾,极尽孝道等等。就是因为这些相同之处,把我们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婚后三十年,我们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打过一次架,拌过一次嘴。虽然我们并不富有,日子过的象其他人一样平平常常,但是我们却都感到非常的美满幸福。
    婚后第三年,我们的孩子降生了。当时我没在她的身边,是妈妈打电话告诉我,“生了,是个闺女。”十几天以后,我回到家乡,见到了日思夜想得她和她。没有当过兵的人,很难体会我那时的心情。我们决定给孩子取名叫“丹”。
    同年十一月,我调到SH县武装部工作,回到了亲人身边。
    SH县武装部的工作环境比较特殊。因为爸爸是武装部的前任政委,我做起事来自然事事小心,从来不敢怠慢的。已经离休的父亲,送给我一部《毛泽东选集》,并亲笔写下了对我的殷切期望。从那时起,老一辈的期望,新同事的鞭策就一直鼓舞着我尽心尽力地工作着。
    在SH武装部工作的五年时间里,我每年都要下乡四到五个月的时间。无论是征兵、整组、民兵训练、总结典型经验,还是防汛、挖河、计划生育,我都全身心地投入其中,积极忘我地忙碌着。那时完全凭着一股不甘人后的力量在支撑着自己。几年来,我的工作得到了首长和同志们的认可,给了我很高的评价,被评为警备区优秀共产党员并多次受奖。 

   四

    一九八三年十二月起直至一九九九年三月退休,我一直在区武装部工作。历任政工干事、秘书、办公室主任、政工科长等职,一九九六年授中校军衔,晋升为副团职。十八岁参军,至此已近知天命之年了。
    回顾这段历史,最感欣慰的是,十几年来,没有辜负父母、老师、师傅对我的教育培养,没有辜负一直使我难以忘怀的班长、排长、连长、对我的教诲,始终在踏踏实实地做事,老老实实地做人。我难忘奥斯特洛夫斯基说过的那句名言,一直在以“无悔”鞭策着自己。若干年后,当我也有了部下的时候,讲得最多的一席话就是:一定要记住,你所做的工作,是在为党的事业尽忠、是在为人民服务。你不能白拿党和人民给你的“俸禄”。
    正是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无论接到什麽工作任务,我都会尽力尽快做完、做好,从不耽搁。我曾经在妈妈的病床前赶写材料,曾经两天两夜不合眼加班工作,更有那麽多的值班之夜彻夜不眠,为的就是“无悔”。我还曾经为素不相识的上访人员书写申诉材料;为要求落实政策人员查找政策依据等等一些有理由可以不做,而我认为应该做得事;我还曾回绝贩煤老板的回扣,向他证明共产党的干部不喜欢钱的大有人在,并与他成了朋友,为的就是为党“尽忠”。 
    我四十六岁就退休了,早得令人难以相信。人的一生有很多无奈,当首长把两条路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必须选择,要么转业,要么退休。年轻一些的时候,我曾经有两次机会到区委工作,为了这身军装,我放弃了。现在我最神往的部队不再需要我了,虽然没能马革裹尸,那就落个戎马“一生”吧,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退休。
    退休以后总觉得应该写一点东西,对自己的前半生有个总结,或者聊以自慰,或者留给后人。但自己又懒散得很,一直拖了很长的时间。幸亏朋友建议我在这里写写日记,这才借雨后池塘把自己展现在大家面前,凡人小事,现在总算可以收笔了。我写得这些,外人看到或许无益,朋友看到则可以加深对我的了解。或许有一天我的女儿看到后,能够知道她的根,能够明白她父亲的为人,能够明白尽管我们是一些平凡的小人物,然而也会分成好人和坏人,我们做人也是应该有标准,有原则的。我写这些是在告诉她:怎样做人才会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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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录入:好雨润物    责任编辑:好雨润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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