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中期留学归来的我很快的就挖到了自己的一桶金,我的事业很顺利,但我是中国女人,我得在应该拥有家庭的时候组建自己的家庭。尽管我不再相信爱情,一个女人,在经历过惨痛的教训后她的心就会平静了,但是仍然要在世人的目光里走出一条道来。
我还是相信第一印象与感觉的,在父亲公司的大型庆功宴上我见到了第一个令我心动的中国男人。他较为落寞的独座在一角,年轻英俊、目光深遂、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的街灯。所以在几年后我独自到他老家去见小爱时,小爱很平静的答应了我的请求,她会放他,因为她相信我会给他事业也能给他某种幸福。小爱对这个男人的爱更激发了我对他的迫切渴望,我只是,想要与一个优秀的男人组建家庭,仅此而已!
我认为,我所作所为,并不为过,小爱接受了我对他们女儿10万元的助学金。我说你女儿的抚养费仍由他来担负,我不会告诉他你接受了这10万元。
爱情,在物质面前,它还有多少份量?
(十)凤姨的灾难
(作为此文的作者,我原本没有打算把这个章节写出来,可能因为它的真实性也可能是出于我的不忍再提及。我想我有权保留主人翁的真实姓名及其遭遇中涉及到的相关人物,在与戍青共事的时间里,是小藕亲口讲述给我们的,作为曾经的一名采编,我作了详细的笔录。这场意外的灾难至今已近十年,我在写之前致电给小藕,问她这两年是否知晓凤姨的境况。她不无叹息的告诉我,她这个春节准备回老家去看看她,凤姨已经瘫痪近十年了。我想起我看过她们的照片,曾经的凤姨很是丰胰,她和小藕手牵手在莞城居住的小院里那开满红色花朵的什么树下灿烂的微笑着,满地也是春节喜庆过后的红色礼花,那照片我记忆犹新。)
已是到D城的第二个春节,小藕与凤姨的生活不再如初来时那么的窘迫。这个春节,她们也要好好的过一次。尽管小饭馆没有放假,但是比往日清闲许多,她们在春节尽兴的逛了D城,也照了那唯一的一张照片。
其实每天的工作都是一样,凌晨起来就要准备早上的面食。那日的凤姨起得特别早,也没有叫醒小藕,就一个人独自去开工了。小藕根本没有想到会出那样的意外,就是如今,那意外也太意外了,令人想不通。
(我在想,很多人也许也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确实发生在活生生的人身上,小藕在给我们描述时我想她已做了程度上的删减,不然,凤姨不致到瘫痪的地步。)
那日的凤姨应该也是兴高采烈的,她说好要早早收工去给儿子女儿邮衣物回家的。可是当小藕梳洗完毕到达小饭馆时,发现凤姨已经昏倒在饭馆的厨房里,她身体的臀部及腰还有上膝被蜗夹在平时煮开水的大蛊里,满地都是冒着热气的沸水。(后来凤姨清醒后是说因为地滑造成了这意外)
在春节凌晨漆黑的街道里小藕一个人也叫不到,她只有跑到工厂的门卫处让人帮打了急救电话。
(很多情节的惨状无以细述,我在听小藕述说时自己一直在哽咽。我只想说,生活中随时可能都有意外发生,请我们爱惜自己的生命,安全第一!)
(十一)好人一生平安!
遥远的记忆不堪回首,我们,谁也不愿眼见虚度的韶华。虽满怀幽索枉自告诫空悲切,漫漫未来岁月还需前瞻。
小藕在想自己十六岁时单纯的跪在D城市一医院的大门外,她只想尽快凑足凤姨的医药费。多谢医院给她想了这个办法并为她作了一纸证明,才得以让凤姨保住了性命。
她不停的为那些捐钱的路人行这个世上最高的礼仪,十六岁的她不曾理解凄苦和无奈,她漆黑的眸子里充盈的只是感激不尽______现在,她还是要感谢走过那片土地的人们,祝好人一生平安!
(其实我无法想象小藕有这样的一段经历,因为与现在的她几乎无法联系上来。我们很久没见面了,还是半年前她经过我们单位楼下,送了她家乡的年糕给我,她,还是初见时的那个温情婉约平静淡然的女子。)
小藕泪眼迷蒙的回到病房,主治医师告诉她,有一个她的老乡刚为她交纳了一万元的治疗费,如果再有事情可以继续联系他。一张名片递到了小藕的手中。
小藕只是想谢谢这个恩人,她涕不成声的打电话过去时,是邹副接的。
邹副说:“小姑娘,我们是家乡人,如果再有事情你可以直接找我。”
小藕说我不知道可以拿什么报答你?
邹副说不要报答,这是我想做的,是人都会这么做,更何况我们是家乡人?
挂断电话,小藕就想:做人,一定要知恩图报!
在凤姨大半年的住院期间,一直是小藕在全力的照顾她,她的家人根本无能力过来照料,而她的病况根本不允许转到家乡的医院去。邹副一直有汇款过来,这是小藕无法料到的,除了感激仍是感激!
十年过去,小藕回忆起那段日子,她还是要说句谢谢,谢谢岁月让他曾走过那条街道,谢谢上苍让她遇见了他。我们不经意的遇见,可以是这样动人的开端,尽管世间变数无常,感动,仍在心底里。
她每次都对我说同样的话:是他让我去读书,让我走到了今天,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我什么都愿意!
(十二) 戍青____其实我只想延续和他约好的幸福
很多等待终其只是一场时间的腐烂,我们这个年代的爱情,在岁月里找不到可以彼此承担的厚重。
一次的相遇,原以为可以缘定终生,原以为可以依靠他走进风雨,原以为他就是自己最后的营地。
可是大多数的男人,总想占据一个又一个制高点。无论事业,无论情感,一个有底线及具一般资质的男人大多不能拒绝外界给予他前途事业上的实质性帮助。在这点上,男人永远要比女人聪明!
戍青,她坚持着走到了生命的第二个轮回。她在给朗朗最后的电邮里对他说:“哥哥,你知道我今生遗憾的是什么吗?____我总是看见失望,在谎言里还要否认它的卑琐!”
戍青在她走的前一天还是快乐的,她还是正常的去上班了,我们还是在UC上彼此望着对方的眼睛,她最后,给我发来一大堆数字与符号,然后消失。
没有人再见她,尽管朗朗现在仍不定期的各处致电查询,我们都是这样的无能为力,她没有留下任何的走了。
这个世界,是否还有关于“诚挚”的约定?是否还有关于“约定”的铭刻?
我们,还是不愿意否认什么是徒劳什么是枉然?因为我们,还想爱,我们只是想,撤离孤独。
戍青,是不忍见俗事的女子。所谓的背叛、污浊、谎言、弃义、足已令她见一次呕吐一次,她虔诚的固守着自己的原则,她说她要呕吐,她的记忆就会破碎一次。
朗朗在遥远他乡娶了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台籍女子,而她却仍在无知中憧憬着美好,当收到那一封足已杀戮她的异国电邮时,她一定疯狂得想立刻就死掉。
她说她真的不想离开,她说她对离开充满了恐惧,她说恐惧在任何时候足已抵了她的命。
她并不怨恨什么,因为怨恨改变不了现实;她也不能嗔怪他,因为我们已经成熟,我们知道爱情与现实之间的比重;她也不能认定他是错的,因为他曾给过她现实的守护、、、、
我们成年了,我们要知道,时间里流淌的一切,一切都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