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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归何处之二:未了情缘
- 作者:常山心雨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5/4/1 20:01:44
- 素音怔在那里总也不说话,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就语气很平和地说:
“素音,我现在不需要你立刻回答这个问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左右为难,你在等待一个根本不可能的结果!素音,你很不值得的!你是在浪费感情啊!”说完,在夜色里,定定看了素音一会儿,转身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江素音真没想到,付国疆是这么一个心细的人!她和秦川的一切,都没逃过他的眼睛,就连她心里想着什么,他都清清楚楚!他太厉害了! 江素音不敢想象在学校时,付国疆找茬与她说话斗嘴的用意。这真是一个不可低估的人!江素音以前从没把付国疆放到过心上,在她心里更没有他的位置。她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秦川。可是,这个付国疆,就像一个勇猛的勇士,勇敢地闯入了她的心里,与秦川争夺着地盘!付国疆最后的几句话,像重锤一样,重重地敲击着她的心,她的心在隐隐作痛!
“一个不可能的结果,”“你不值得”,“你在浪费感情……”
这些本来在她心里早已折腾了不知多少遍的话,今天让付国疆说出来,使她痛苦极了!她才真正理解了这些话的实在意义。
江素音痛苦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泥塑,不知道在那里想了多久……
13.究竟爱谁
自从付国疆要素音回答对他是否还“讨厌”后,已经半月了,付国疆就再也没提起过这件事,就像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他仍是那样的大大咧咧,活泼好动。唯独在素音面前,表现得格外矜持。从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与素音开玩笑。别的同学还以为是素音把他骂怕了,不敢与素音斗嘴了。对于付国疆其他方面的变化,别人都不太注意,但有一个人特别注意,那就是与素音住在一起的白玉争。白玉争和素音是最要好的朋友,素音除了与秦川的事没和她说过外,其余无话不谈。这天夜里,趁张兰去队部的时间,白玉争突然问素音:“你感觉付国疆这个人怎么样?”
“付国疆”这三个字半月以来,不知在素音心里念叨了多少遍,今天白玉争突然发问,素音心里就有些发虚,不知白玉争问话的目的是什么?镇静了一下,反问道: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人品?脾气性格?相貌?还是工作能力?”
白玉争想了想,说:“都有,说说看。”
“你觉得让我评价他合适吗?”
江素音又反问,意思是我以前对他印象极差,让我评价他有片面性,不太好。
白玉争又说:“我听过其他同学对他的评价,意思基本一致。我就想听听你的评价,因为你与他接触多,了解他。”
“是吗?你要正面的?还是反面的?是要我说优点?还是说缺点?”
“你今天是怎么啦?以前一提付国疆,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挖苦他一顿,今天怎么总是绕着弯子不回答我的问题?人家是诚心诚意征求你的意见呢!我想听了你的意见后,做一个重大决定。”
白玉争急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到“重大决定”时脸都红了。
江素音立刻明白了她的“重大决定”是指什么。江素音不知是怎么了,感觉酸酸的,看来,白玉争一定对付国疆印象不错,大概是心有所属了,那就是付国疆。可付国疆能接受她吗?素音感觉白玉争是白白浪费感情,这一点是肯定的。假如白玉争向付国疆敞开心扉,表示她爱他,付国疆回绝了,白玉争能受得了吗?她为白玉争感到悲哀。白玉争比付国疆大三岁,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国疆心有所属,素音最清楚。她知道付国疆是一个最有心计的人,别看他这么长时间了,没有追问素音对他讨厌不讨厌的问题,但他一直在努力让素音不讨厌他,在努力让素音改变对他的看法。素音知道,这一点付国疆已经做到了。同时素音又感到自己也很悲哀,她的悲哀还多了一层内容:秦川在对她情感上总是持回避态度,素音有点心寒。她只是从直觉上,感觉秦川对自己有着像火一样炽热的爱,可秦川从来没有向素音表露过一个字,这使素音对他有点失去信心。这么长时间了,除了集中开会素音能见上他一面外,平时秦川很少找素音,也很少和素音说话。再者,就是与付国疆之间,她知道付国疆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总有一天他要向自己摊牌的。今天白玉争问题的提出,素音感到,付国疆摊牌的日子不远了。她还不知道怎样应付付国疆的摊牌?而自己究竟心属于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白玉争见素音迟迟不回答她的问题,就问:
“你有顾虑?我就愿意听听你的意见,因为别人夸他的多,贬他的少。”
“是吗?要我看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无论从哪一方面。”
素音终于说出了自己对付国疆的看法。
“他不优秀的地方呢?”
白玉争穷追不舍。
“我不要说了吧?过去我们之间的争吵,多半是因为我的霸气,或者得理不饶人。你不要把他和我逗嘴,看成是他的缺点。其实,他是一个很有头脑,在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
白玉争非常满意素音的回答,在她看来,江素音认为不错的,那就一定不错了。因为她认为,在谈男朋友这方面,江素音要求的条件最高。学院里这么多男生里面,没有几个能配得上江素音的。在她眼里,江素音的男朋友应该是英俊潇洒、有能力有地位、人人羡慕的白马王子。她认为以江素音的傲气,是不会在师院找对像的,因为没有一个男士复合这个条件。所以,白玉争就把自己如何被付国疆吸引,如何对他倾心全盘托出,告诉了素音。意思让素音帮忙,她还写了一封信,打算让素音转交给付国疆。
素音思前想后,总觉自己像喝了一杯苦酒,既辛辣又苦涩到了心里,既难受又吐不出。白玉争的信拿在她手里,好像是块烫手的山芋。她掂量了半天那封信,又还给了白玉争,说:
“还是你自己给了他比较好。无论结果怎样,你自己明白就行了。这事,最好少让别人知道。”
白玉争听了素音的话,隐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但又弄不清楚江素音这话的含义。她想:“莫非付国疆心中已有人了?那会是谁呀?或者素音知道他什么?”
心中想了一会儿,于是就问素音:
“难道付国疆不会同意?”
素音迟疑了一下,说:
“有些事,我也说不清楚。……我是……怕你受到伤害。这种事最好是让他先说出来,我们女孩儿主动了好吗?”
素音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活,稍微加重了语气,意思是想引起白玉争的重视,最好这封信不要送去。可是白玉争并不领情,说:
“我一定试试,不然我会后悔的。明天我就把这信给了他。”
素音对白玉争执著的追求,没办法了,也就不再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反复问着自己:“你到底爱不爱付国疆?你要是爱他,就告诉白玉争,免得她到时候尴尬;如果不爱,就顺其自然,……但这个自然……就怕付国疆……”
她反反复复地想啊想啊,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好像来到了白天劳动山丘上,她想到山丘上面一点较平的地方,开出一小片土地。刚要往上走,忽然看见了秦川,看见他远远的站在前面紧挨着山丘的小山顶上,在向她招手。她扔下刨地用的榔头,拔腿就向秦川跑去。可是,自己的腿像灌了铅,沉重得很,怎么也跑不动。她咬着牙往前跑啊,跑啊,好不容易快到山顶了,忽然看见前面横着一条又深又长的山涧,找不到可以通过的路,急得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哭起来,秦川也傻傻地站在山顶上,急得没办法。恍惚中,好像有人在后面叫她,回头一看是付国疆,付国疆拽住她的胳膊,说:
“你是过不去的,还是回去吧!”说着就硬拉着她往回走。她身子向后鞧着,回头看着秦川,嘴里使劲喊着:
“让我过去!让我过去!……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忽然觉得有人推她:“素音!素音!你要到哪去?该起床啦!”
素音猛然醒来,心里“怦怦”乱跳着,一身冷汗,原来自己在做梦。天已经大亮了,白玉争和张兰早已起床,正在洗漱。她俩看着素音一脑门儿的汗水,笑着说:
“你要到哪去?一个晚上又嚷又叫又哭又喊的,是不是太累了?今天你不要下地了,在家休息吧!“
素音确实有点累,虽然他们的劳动,不像社员们那么辛苦,但毕竟要东跑西跑,与村干部们勘查地块,检查开垦出的土地质量。素音体质稍差一些,还真有点吃不消。但一个多月来,她从来没请过假,感觉自己应该锻炼锻炼。昨天晚上的失眠、恶梦,使她早晨起来就感觉头晕晕的,脸色也不好看,直想呕吐。听张兰他们这么一说,就索性在住所休息一天。他们到农户家里吃过早饭,到各自的小队去了,素音就回到了住所。
白玉争在二小队开垦土地的小山坡上找到付国疆,告诉他素音不舒服,今天在住所休息,顺便把那封信给了付国疆。付国疆接过信,看了看信封上的字体,问:
“这是谁给我的信?”
白玉争红着脸,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急忙走开了。付国疆拿着信,愣愣地站在那里,她多么希望这信是素音给他的呀!可这信上的字体绝非出自素音之手。他很清楚这是白玉争写的,信的内容他也能猜出八九分。白玉争对他的注意,他早就察觉到了,他一直都装作不知道,不敢做出任何表示。现在白玉争都给他写信了,他该怎样对待白玉争呢?想了想,把信折了一下,装在上衣口袋里。
因为没有食欲,江素音告诉她吃饭的农户,中午不来吃饭了。一个人躺在住所里,反反复复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担心着白玉争的尴尬与失落;琢麽着昨晚上的噩梦。她感觉这梦好像预示着什么?
“难道我与秦川之间,真的会是梦中一样,不能在一起吗?结果又是什么样呢?难道和国疆……?不可能,不可能!我根本不会接受他……难道秦川真的要和那个桂枝……秦川,你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的感觉告诉家里……?”想到这里,她真有点生秦川的气,猛地坐起来,两手抱着膝盖,皱着眉头。可是转念又想:“唉!我是不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没准他根本不爱我!”
忽然,她撒开两手,又躺在炕上,瞪着大大的眼睛,自言自语的说:
“爱!一定爱!”说完,翻身趴在枕头上,双肘支撑着,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眯成了两个小小的月芽,笑眯眯的继续想着:“秦川一定是爱我的!虽然他没亲口和我说过,但我真真切切感觉得到!他是从心里爱我的!秦川,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吗?你知道吗?你的每一句话,我都那么的爱听,你为我做出的每一件事,都能使我激动不已;我好佩服你,我好愿意和你在一起,好愿意啊!可是,昨天夜里的梦……那个倒霉的梦!难道你我之间,真的有那个不可越过的大山涧吗……”她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双眉又凑在一起……
中午刚过,白玉争、张兰吃过午饭回来了,看见素音还躺在炕上,就问:
“素音,吃过饭了吗?”
素音回答:“不饿,不想吃。”
张兰说:“那怎么行!我到房东家给你弄点吃的去。”
说着刚要往外走,秦川和付国疆一前一后推门进来了,他们手里都拿着一包东西。
秦川进门就问:
“素音,好点了吗?一定没吃饭吧?瞧! 我给你带来了两个烧饼,是我吃饭的农户自己打的。听说你病了,让我给你捎来了两个。”
他说话的语气完全是一位大哥的口吻。说着,把烧饼放到了桌子上。
当着大伙的面,付国疆又活跃了,俏皮地说:
“秦川队长,感谢你对我组江素音同志的关心!素音同志现在是弱不禁风的林妹妹,今天我要做一回宝哥哥,”说着走到炕沿边,面对坐起来的素音:
“林妹妹,看宝哥哥给你拿什么好东西来啦?”
说着把纸包打开,大家一看,是两个桔红色的大山柿!
他双手托着那两个桔红桔红的大山柿,送到素音面前,好像故意要和亲川的烧饼比试似的。
“哇!真好看!素音,快吃吧!”
他们因为没见过这么大的大山柿,兴奋地说。秦川微笑着,但没说话,只是向素音点了点头。
素音看着面前的大山柿,刚想伸手去接,玉贞突然说:
“空肚子不能吃!空肚子吃了容易得胃结石的!”白玉争是山里人,懂这个。“你还是吃秦川给你的烧饼吧!那个最实惠。”玉贞把秦川拿来的烧饼递给了素音。
国疆好像不示弱,说: “还是白玉争大姐有经验!林妹妹,你就先吃烧饼吧!宝哥哥给你倒杯水。”
付国疆边说边下炕走到桌旁,把柿子放到木桌上,又从桌上拿起磁缸,从暖瓶里倒了大半磁缸水,双手捧着走到素音面前:“请林妹妹用水!”
他这一系列的说笑动作,逗得张兰不住地哈哈大笑,素音噘着小嘴儿,啐他道: “你又胡说八道!谁是你的林妹妹!”
听着建国的话,白玉争一点笑容都没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秦川收敛了笑容,脸上好像结了一层霜。他听着付国疆左一个“林妹妹”,右一个“林妹妹”地叫着素音,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指责付国疆:“你老毛病又犯了!口无遮拦的!让老乡听到多不好。”
“是!队长同志!”
付国疆说着,“啪”的一个立正还行了个举手礼,动作很滑稽,逗得大家都乐了。
“行了行了!我算服你了!你真是个大活宝!……嗯,有件事通知大家,王老师捎过信来,让我们下星期一到温塘开会。我们这距温塘最远,大概二十几里山路,明天大家都休息一天,吃饭的时候告诉农户,后天早晨早点做饭。现在白天时间短,我们得早点出发。” 秦川说着站起身来,“我还得通知文熙他们,我先走了!”
秦川出去了,张兰去送他。在这个空当,付国疆从上衣口兜里拿出白玉争给他的那封信,放到桌上,对白玉争说:
“玉贞大姐,你这个大姐我认定了!我也要走了。”回过头来,又对江素音说:“素音!好好养病,再见!”
诡秘地向素音一笑,作了个再见的动作也出去了。
白玉争愣在那里,脸色很难看,直直地看着付国疆走了出去,眼圈都红了。素音看着她那难受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默默地坐在炕沿上,啃秦川拿来的烧饼吃。
白玉争走到桌旁,拿起付国疆根本没有拆开看的信,狠狠地把信撕得粉碎,扔到晚上烧炕的灶堂里。
素音因为刚才付国疆叫她“林妹妹”很心虚,怕白玉争多心,就说:
“玉贞!你不要多心,其实我并没有和……”
“我知道!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你没有使我太难看。”白玉争打断素音的话。
“玉贞!你一定相信我!我确实没有,你看到的。”素音总感觉白玉争一定怨恨自己,眼睛祈求似的望着她。
白玉争见素音这个样子,就诚恳地说:
“我知道的.我希望你好好把握!我很羡慕你!”
“玉贞大姐!谢谢你能理解我!可是,我不能够那样做!”
“为什么?”
“玉贞,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我……我,我有难处!”
说着,流出了眼泪。
白玉争看着素音眼泪汪汪的样子,关切地说:
“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吗?”
素音轻叹一声:“以后再说吧!”
14.温塘开会
星期一吃过早饭,秦川他们一行七人,打听好了去温塘的路,每人背了一个军用挎包出发了。今天的天气真好,红红的太阳升起来了,远近的一切都沐浴在阳光里,很远很远山上的大青石都看得很清楚,感觉这远的山离他们又很近。那高高的山顶,仰起头才能看得到。山顶已冒过了层层白云,像是要与蓝天相接。看着这样的高山,不仅使人想起李白《蜀道难》里的诗句:“噫吁乎,危乎高哉!”那山之高,“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搀岩不可攀。”这里虽比不上四川境内的山高路险,但现身在这大山之中,秦川他们几个多数在平原长大的大学生来说,对山又多了一层新的理解和向往。他们走在一起,去掉了道貌岸然的下乡干部相,恢复了青年学生的朝气蓬勃。他们有说有笑,互相打趣着,高声背诵着李白的诗句,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走着,尽情欣赏着山区冬日的景色。
冬日的山上,实在是没有什么看头,近处是灰黄色的土山,山上光光的,只有一片片稀疏枯黄的野草,迎着微风摇曳着,偶尔看见一两个牧童腰里插着鞭儿,横坐在牛背上,吹着木笛,赶着牛羊放牧。牛羊“哞儿——”“咩儿——”的叫声,与牧童口里的木笛声混在一起,使这山野显得是那样的祥和静谧,仿佛身处于古老的“牧童横牛背,短笛信口吹”的美丽画卷中。
新开出的土地和原来的梯田,零零散散的,与远处层层大山相比,是那么的微弱;山沟里高大的树木,看上去也像是低矮的树丛,在巍峨耸立的大山下面,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秦川他们几个小小的人儿,在半山腰里慢慢地向前挪动着。他们越往前走,感觉那高远的山越雄伟,在明亮的阳光照射下,远山上的一切看得都是那么清晰,居住在半山腰里人家,那石头砌的围墙,那用树枝条捆扎的柴门都依稀可见;有时还能看见从石砌的房屋里,走出来人,在柴院里走动。
他们向着那有人家居住的半山腰攀去。可是他们走了很长时间,还未走到那有房屋的地方。怪不得有人说:“对面山上喊声话,过去要走一天大(一大天)。”意思是说,对面山上喊话声都可以听得见,但要想过去,就得一整天的时间。所以,山区人民的生活贫困、落后,与交通不便有很大关系。
付国疆又来了兴头,他指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说:
“我将来要是当了这里的领导,我要先在这修条盘山公路,要想去哪,坐上汽车一会儿就到。省得磨破了鞋底子。”
文熙是山里人,最了解山区建设的困难,见付国疆又吹大话,就拍拍他的肩说:“我的付大人!你什么时候来给我们修公路哇?我们山里人渴盼着你快来呀!”
付国疆一听又是讥讽他,就反手扣住文熙的手向后一拽,抹肩拢背,押着文熙向前摗去,他一边推着他,一边说:
“你小子是个马屁精,真要是那样,我就封你个弻马温当当,省得你在下界总捣乱!”
一向不爱逗乐的秦川也打趣说:
“听未来山区的建设者的计划是多么伟大诱人啊!看!他们冲上去了,我们快跟上啊!”
大家“嗷”的一声,应和着向前跑去。他们刚刚走出这个山谷,转了一个弯,前面的景色突然变得大不一样:虽是冬季,但也能看出这个地带的与众不同。那一片片的林木,漫山遍野。半山腰里,山沟沟里,农家院里,都是类似的树种。秦川他们在平原上没见过这样的树木林,就问文熙和白玉争。他俩就给一一介绍:这是产枣区,那成片成片的是大枣树。这里的大枣含糖分特别多,且个大、肉厚,产量还高。可惜交通不方便,卖不出去,看样子,眼下正在进行毁林造田。
“你们看,”文熙指着不远处那一片林木旁一个个的小坑和被伐倒的树木,说:“那里正在伐枣木林,一个个的小坑的地方,原来一定是长着一棵棵枣树。”
他们向那边望去,果然有几个人抡着斧头,正在砍伐,被伐倒地的树木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一大片。
“那多可惜呀!” 同学们都说。
文熙说:“没办法呀!山里的枣运不出去,山外的粮也运不进来,交通不便呀!这里除了枣树,还有柿子树。在半山腰里,农家院里,多半都是柿子树,就是国疆给素音吃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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